就在他滿心歡喜的時候,身後的洞**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青年警覺的向後望去,只見一個渾身雪白,就連眼睫毛和眉毛都好像白雪一般的女子。
“呼。”看到竟然是一名人類女子,青年明顯鬆了口氣,舉着手裏的錘子嘴角帶着溫和的笑意就走了過去。
女孩看到青年手裏舉着錘子,嘴邊掛着不懷好意的笑意,頓時嚇的渾身癱軟,剛剛轉過身想要逃開,卻被腳下被啃過一般的石頭絆倒。
“哇!別,別過來!好,好可怕。”白髮瘋狂的搖擺,女孩眼中已經蓄滿淚水,驚悚的看着離她越來越近的人類。
青年看到女孩這副模樣也被嚇住了,他看了看手裏的武器,連忙將錘子收好,擦了擦手向女孩伸出了髒兮兮的手。
白晃晃的小姑娘看到青年對她伸出了手,一時之間有些呆住了。
青年此刻也意識到女孩渾身似乎白淨的不像話,他也從來沒見過這般美麗的女子,自己髒兮兮的似乎確實不太搭調。
“哈哈。”青年乾笑了兩聲,收回了自己的手,完了又在衣服上抹了抹,卻只是越來越髒。
“你別怕,我也是人類,不會傷害你的,你是被德拉貢抓到這裏的嗎?你叫什麼名字?”青年沒再試圖觸碰女孩,而是蹲到一旁輕聲的問道。
“你是誰?”女孩怯生生的盯着青年。
“哦對,我的名字叫溫索姆.阿格內特,來自東邊的戴特蘭帝國,我是一名匠夫,專門打鐵造器的,今年21歲了,喜歡喫隔壁諾爾太太親手做的麪包片......”溫索姆說着說着臉有些紅,一下子沒音了。
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自顧自說了一通的男人,或許是男人臉上靦腆的笑意爲他驅散了一身的可怕,女孩低着腦袋說道:“我,我不是德拉貢。”
“嗯?”溫索姆明顯一愣,“我知道啊,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會是可怕的德拉貢呢?”
女孩聽到這話有些沉默:“......”
“喂,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你也該回答我了吧?”溫索姆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揹着重重的籮筐蹲着真是有夠累的。
女孩被溫索姆的動作嚇的渾身一顫,抖着聲音說道:“我,我真不是德拉貢哦,我叫伊露艾莉絲.塔蒂安娜。”
溫索姆盯着女孩看了一會,奇怪的說道:“奇怪,人類會有這種名字嗎?”
女孩渾身像過電一般,低着頭不敢說話。
“好長的名字,看你的模樣不像是普通人,是某個貴族的後裔嗎?我就叫你艾莉絲吧。”
女孩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溫索姆,見對方已經起身望向了已經破曉的天邊。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要下山了,你跟我一起走吧,不然等到德拉貢回來了可就慘了。”溫索姆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我,我可以不走嗎?”愛麗絲軟聲說道。
“不可以,我這有乾淨的布,你坐我筐裏,我給你騰個地方。”溫索姆從懷裏掏出了一塊被裹了好幾層的髒布,或許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乾淨了。
就這樣,溫索姆帶着一位神祕的白髮少女離開了德拉貢的盤據地。
在普遍都是褐色頭髮的戴特蘭帝國,一位渾身乾淨雪白的少女無疑是象徵着異類與不詳。
......
“等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艾莉絲其實就是德拉貢。”班尼迪突然舉起手發表自己的言論。
瑞恩砸吧了一下嘴,說道:“真失禮呢,你這個傢伙。”
“沒錯,艾莉絲她其實就是一頭很強大的白德拉貢。”瑞恩還是回答了班尼迪的疑問。
薩爾莎將腦袋從石桌上擡起,看着班尼迪說道:“還有你這種中途就打探劇情的人嗎?真討厭呢。”
“嘖,真失禮呢,你這個傢伙。”現學現賣,被班尼迪運用到了極致。
“不過既然是很強的德拉貢,爲什麼會如此害怕人類,是因爲德拉貢自帶的負面效果嗎?”班尼迪很奇怪。
“你連這個都知道......”瑞恩怔了一下,隨後看着薩爾莎輕輕嘆了口氣,他竟然忘記了,這一人一龍早就同流合污了。
德拉貢的祕密在他這,根本就算不上什麼祕密了......
“你說的沒錯,白德拉貢一族與生俱來的負面效果便是幼稚和膽怯。”瑞恩看到班尼迪掏出了一個小本本不知道在寫着什麼。
“而且是實力越強大,膽子越小,一個非常致命的效果。”薩爾莎接口說道,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麼。
班尼迪聽到後又在本本上塗塗畫畫了一番,看的瑞恩更加好奇。
瑞恩湊到近前,卻被班尼迪察覺,立馬合上了本子。
“你在記些什麼?”瑞恩毫不在意,坐回了原位喝了口茶,一壺茶快被他一個人喝完了。
班尼迪哈哈一笑,說道:“我啊,最近有在做德拉貢信息圖鑑大全。”
“你收集這個幹什麼?”薩爾莎好奇道。
“這麼多寶貴的資料,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吧,到時候我們三七分成,你們爲我提供信息,我來找買家。”班尼迪小聲的捂着嘴巴說道。
瑞恩和薩爾莎聽到後都震驚的看着班尼迪,這人是魔鬼嗎?把德拉貢做成圖鑑大全然後轉手賣出去,信息還要身爲德拉貢的他們自己提供?
而且想也不用想,那個七成的分成,絕對是班尼迪自己的吧!
一時之間,雷霧雲的山峯之巔,兩頭可怕的德拉貢氣息沖天而起。
班尼迪嚇了一跳,連忙把本子打開放在了桌子上:“開玩笑的,我是開玩笑的。”
“我其實是想多瞭解一下有關德拉貢的負面效果,若是有什麼方法可以減輕或者去除這個效果的話,會不會可以讓你們更輕鬆一些。”
瑞恩和薩爾莎都收斂了氣息,一個扭過頭不去看他,一個卻是好笑道:“你是笨蛋嗎?大多數德拉貢對人類是抱有敵意的,你卻想着治好它們的心病?”
班尼迪則擺了擺手:“倒也不是,我還沒那麼慈悲,我想治好的只有你們而已,其它的德拉貢要想治好,嘿嘿,得付出些代價纔行。”
說着,班尼迪露出了邪惡的微笑,瑞恩和薩爾莎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這些我們日後再說,現在言歸正傳。”
“你似乎很想講故事?”班尼迪看着瑞恩。
“呵呵,很久沒人和我說過話了。”
班尼迪又暗自記下了一筆,紫德拉貢多是話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