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衝動了。”一道人影攢動着,低頭對坐着的那人說道。
“情況不太妙,王國已經開始注意到我們了。”一道纖細的聲音響起。
“到底發生了什麼?”
邊緣坐着的人影晃了晃腦袋:“遇到了熟人,出於禮貌,打了聲招呼。”
小女生的八卦之心燃起,一名身穿米白色雲紋旗袍的女子好奇的問道:“什麼人?”
懷默不說話,只是那樣望着斜陽下的蘭蒂斯。
“少主的”大光頭甕聲甕氣的說道。
“想死你就說說看。”懷默頭也不回的說。
阿溫突然止住了聲音,他毫不懷疑懷默話裏的真實性,這世上能讓他留手的也就只有薇婭了。
旗袍女子覺得一陣無趣,晃了晃手裏的油紙傘,眺望遠方:“呀,城門封鎖了,看來真的被發現了呢。”
唯一一道沒有說話的人影轉身從瞭望塔離去了。
“說好了我們今天就是來探查的,沒想到惹出了這麼大麻煩,再說了你能有什麼熟人啊,除了你家那個”旗袍女子埋怨道,但說到一半她突然頓住了。
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不敢再說下去,只是用眼神和一旁的阿溫交流着。
阿溫疑惑的看着女子,歪着腦袋問道:“諾爾,你在幹什麼?眼睛不舒服嗎?”
旗袍女子翻了個白眼,不再去和阿溫進行眼神交涉。
“雷肖幹什麼去了?”阿溫問道。
“還能幹什麼,給某人擦屁股唄。”諾爾揮了揮手裏的油紙傘,頭上兩個丸子頭飾顯得有些可愛。
夕陽漸漸消散,最後一抹橙紅隱入黑暗,坐在瞭望塔上的懷默這才緩緩起身。
“叮!”
瞭望塔上的鐘聲響起,懷默輕聲說道:“傍晚六時了,我們來送公爵大人一份見面禮。”
身後的諾爾茫然的看向懷默:“你幹了什麼?”
雷肖這時緩緩爬上了瞭望塔,只見他的背後似乎揹着什麼東西,一個黑色的布袋子。
只是裏面似乎裝着活物,還在不停的掙扎蠕動。
懷默一把將罩在外面的黑色布袋子扯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懷默打量着她,突然咧開嘴對她笑了笑:“好久不見。”
女人因爲不久前的掙扎髮絲凌亂,臉側滿是香汗,些許髮絲粘在了白皙的臉蛋上。
她神情恍惚的看着眼前
二百想起來我是誰了嗎[1/3溫和笑着的男人,眼中滿是無措和疑惑。
“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女人強迫自己鎮靜,她一身華貴優雅的扮相,不會是普通人家出身。
“我是誰你問,我是誰?”懷默沉默了一下,然後反問道。
“你怎麼能忘了我呢,明明我是你最不該忘記的人才對啊。”懷默一臉的苦惱,似乎在爲難些什麼。
“別裝神弄鬼,看你們一身扮相無非是想要求財,或是求物,你們想要什麼,我都會盡量滿足你們。”女人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落入了什麼人的手中。
不過她倒是也沒猜錯,懷默等人這一身扮相妥妥的馬匪形象,當然,他們本來也就是馬匪。
“我們求的東西先不說,先讓我來幫你恢復一下記憶。”懷默豎起了一根手指。
“少主,我們時間不多了”一直沒說話的雷肖提醒了一句。
懷默的聲音戛然而止,空氣一時間有些凝重。
“很遺憾,看來我們不能好好的續一下舊了,準備好上路吧。”懷默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女人隱隱意識到不妙,眼前這羣人似乎另有目的,她緊張的吞了口唾沫終於有些害怕的說道:“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是是凱蘭的敵人嗎?你們殺了我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可以,我可以幫你們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女人的臉色此刻難看極了,要哭不哭,皺着張臉,全然沒有了一開始的淡定和穩重。
懷默就那樣靜靜的看着向他求饒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瞧你現在的模樣,難看極了,漂亮的臉蛋都哭花了。”懷默掐住女人的臉蛋用力的向裏擠壓着。
“你唯一可以幫到我的就是,讓你那一無是處的身體變成一朵漂亮無比的煙花。”懷默一臉平靜的說着非常恐怖的話。
女人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沒有一丁點的血色,她無力的顫抖着,腿下一軟就要跪了下去。
雷肖上前用繩子將女人的身子困在了瞭望塔的一根臺柱子上,恰好在這時瞭望塔砰的一聲亮起了明亮的燈光。
每晚六時,便是蘭蒂斯亮起燈光的時間。
劇烈的強光一時刺的女人睜不開眼睛,風一吹過,一抹橙紅色的頭髮映入了她的眼簾。
看着眼前這個面色溫和的男人,女人一時之間呆住了。
不止如此,身邊站着的諾爾和雷肖,以及一直呆呆的阿溫也一齊愣住了。
只
二百想起來我是誰了嗎[2/3是因爲這個被綁在臺柱子上的女人竟然也有着一頭橙紅色的長髮,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但依稀可以看出,女人眉眼間和懷默有些相似。
“想起來我是誰了嗎?”懷默眼神冰涼的看着被捆住無法動彈的女人。
“懷駱?”女人嘴脣有些哆嗦的念道。
雷肖吞了口唾沫,心中打鼓,立馬就要上手去解開束縛女人的繩子。
“我有讓你動嗎?”懷默出聲道。
雷肖一下子呆住了,解也不是,收回手也不是:“可是少主,時間不多了。”
諾爾和阿溫也大氣不敢出,任誰都能看出來,這個女人和懷默的關係絕對不一般,天哪,獸人國的凱蘭公爵的夫人,爲何會和懷默長得如此像!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懷默,眼中劇烈的震動着,但幾乎是在幾息之間就釋然了。
“我這年邁腌臢的身體,還可以爲你做些什麼嗎?”女人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迷離的看着懷默。
“一路走好,卡佩拉女士。”懷默轉身跳下了高聳佇立的瞭望塔。
“等”諾爾想要叫住懷默。
諾爾和阿溫有些猶豫的看着雷肖。
只見雷肖搖了搖頭說道:“來不及了。”
諾爾皺了皺眉頭,也跟着離開了瞭望塔,阿溫緊隨其後,只有雷肖依然佇立在原地。
“可以告訴我那孩子的名字嗎?”卡佩拉看着雷肖說道。
“”雷肖不再說話,對卡佩拉鞠了一躬就離開了瞭望塔。
卡佩拉聽着耳邊響起的第三聲鐘聲,晚上八時了。
“夫人在那裏!找到公爵夫人了!”城鎮突然一陣騷亂,不少人指着塔頂大喊道。
公爵夫人失蹤,驚動了大半個主城的人,自然包括蘭蒂斯的公爵,凱蘭。
凱蘭此刻也來到了現場,他正披着一件外衣,手中喝着熱茶暖着身子,見到自己的妻子已經找到,便打算率先離開。
就在凱蘭轉身的時候,一張泛黃了的紙張從他的腳邊飛走,被吸引了注意的凱蘭多留意了一眼。
只見那是一張通緝令,上面正刻畫着一個有着橙紅色頭髮的男子,只是紙張皺皺巴巴的被吹向了天空。
凱蘭抿了一口熱茶,頭上的尖耳微微顫動着,看着通緝令遙遙的飛向了瞭望塔,再次被妻子的模樣吸引了注意力。
凱蘭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妻子的樣子絲毫沒有獲救了的喜悅,反倒是一臉的死氣灰,臉色蒼白的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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