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裏面的一扇門前,班尼迪輕輕敲了敲把手,在這空曠的長廊裏直接敲門會有回聲,班尼迪不喜,便隨便弄了點響。
反正能讓裏面的人聽到就行了。
“拉法爾?你敲什麼門啊,爲什麼不直接進來?”屋裏傳來了布琪的聲音。
“是我。”班尼迪出聲應道。
屋裏面突然沉默,空氣陷入了良久的沉寂,班尼迪也不急就在門外等着,他最起碼的素養還是有的,在兩人關係沒有確定穩定前,不會做出格逾越的事。
“你來幹什麼?”裏面終於有了迴應,只不過聲音聽起來冷淡極了。
班尼迪吸了口氣,誠摯的說道:“今晚月色不錯,公主殿下,既然你還沒歇息,不知可否允許下民邀請您跳一支舞?”
說起來,班尼迪身爲湮滅之城的王子,對貴族的那交際手段還是學了些門道的,跳個舞還是會那麼一式半點。
雖然在湮滅之城那破地方,根本就用不着交際就是了。
屋裏再次陷入了沉默,這讓班尼迪摸不準了,如果連面都見不着的話,還說個屁的話,解釋個屁的誤會啊,直接死在出生點了好吧。
“你退下吧,天晚了,本公主要休息了。”布琪慵懶的聲音傳來。
班尼迪一聽,還跟他玩起來了,心裏一下子輕鬆了起來。
行吧,那本王子就陪你好好玩玩。
“嘿嘿,你不開門我可要硬闖嘍。”班尼迪語氣變得邪惡,充滿威脅道。
屋裏的呼吸有些粗重,班尼迪猜測對方很可能是在門邊。
“你,你敢,這裏可是我的王宮,我這就叫人把你抓起來。”布琪聲音有些顫抖,但班尼迪明顯從其中聽出了一絲興奮的味道。
“我進來了哦。”班尼迪纔不管她,兀自的推開了門。
“拉法爾!”布琪嚇了一跳,連忙喊道。
班尼迪進屋後看到一個身穿紅色衣裙的女子正一臉緊張的舉着小臉看着自己。
這不是之前在地球買的那件衣服嗎,她一直留着嘛?班尼迪驚訝的看着打扮的無比漂亮的布琪。
“你,你怎麼會是你,拉法爾呢?”布琪試圖越過班尼迪看向他的身後。
班尼迪啪的一下把門給關上,在布琪錯愕的表情下,一把抱住了她。
“師父,是你放我進來的,我能否將這理解爲,你打算聽我說說話了?”班尼迪趴伏在布琪的耳邊輕聲說道。
“在我們在月光下跳舞前,我們先說說話,聽我講最近發生的事慢慢道來......”班尼迪把布琪放到柔軟的牀上,自己則是搬了個凳子坐在一邊。
“誰要和你跳舞!”布琪臉色泛紅,嚴詞拒絕道。
班尼迪無言的看了看她,不跳舞你穿這麼漂亮幹什麼,說出去鬼都不信。
......
月亮安靜的懸掛在夜空中,好像也在靜靜的聽着屋內兩人細聲細語的交談。
不時的,一間臥房內會傳出女孩開心的笑意,有時又會傳來生氣的悶哼聲,隨之而來的擔憂的詢問。
夜,越來越深了。
直到凌晨,班尼迪纔將近來發生的事情走了個遍的給布琪講完。
不知何時班尼迪也已經坐到了布琪柔軟的大牀上來了,他此刻已經將外套脫掉,布琪正細細的打量着班尼迪兩隻顏色各異的手臂。
當班尼迪催發兩片龍鱗的力量時,手臂就會環繞其擁有的色彩。
“天哪,爲什麼你要冒險去做這種事......爲什麼偏偏是你?”布琪心疼極了,她不禁慶幸幸好當初自己將自己的逆鱗留給了班尼迪。
“已經做過的事,就不要再去追究原因了,師父,你要知道我從來沒有後悔。”班尼迪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的,可是......我就是很不爽,爲什麼你做了那樣的事,到頭來卻被你拯救的安塔拉給當成了通緝犯。”布琪恨恨的說道,眼中都閃過一抹兇光。
“哈哈哈,這不是挺好嗎,原本岌岌無名的小輩,竟然變成了被整個雷納拉斯都惦記的人物。”班尼迪放聲大笑。
有些話他憋在心裏了很久,一直無法和別人訴說,誰願意當一個通緝犯,誰願意爲別人做了那麼多事情還被當成惡人?
但是如今只要師父理解他,向着他,班尼迪覺得自己就算真的當了全世界的惡人,也無所謂!
當然只是這麼一說,有機會他還是會親自把這個誤會解開,雖然他不在乎什麼通不通緝的,但若不是他本人意願去當這個通緝犯的話,他總是會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