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什麼辣雞朋友能有他賺小錢錢重要?

    俞沅得意洋洋地收起手機。

    這個安宇一出現,倒是讓他想起來了攻的文件被盜這事,現在他們都在懷疑原主,但是俞沅肯定知道不是原主偷的,但是這事在原著裏輕描淡寫地帶過了,他也不確定是誰。

    文件被偷不是一件小事,裏面多少會有點機密信息。

    但是按照古早文的套路,八成就是原主這個白蓮花朋友安宇了。

    既能離間主角攻受,還能起到通過文件獲得利潤。

    “文件,我好像知道是誰偷的!”俞沅舉起手。

    柏應洲擡起眼,用眼神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我覺得應該是安宇,那個反詐app的漏網之魚。”

    柏應洲摘下金絲邊眼睛,眼神不自覺地眯了起來,“哦?你們不是朋友嗎?”

    俞沅扭扭捏捏地道:“我現在是老闆的小韭菜。”

    “……”

    去搬了磚回來,連語言系統也紊亂了。

    俞沅條理清晰地列舉了原主當時的位置,一整天做了什麼,動機和目的以用來排除是自己的可能性。

    在古早文張嘴解釋√

    在古早文講道理通邏輯get√

    管家瞳孔地震:俞小少爺怎麼會解釋了!

    難道他不是應該一副“我說不是就不是你懷疑我我就去死來證明”的決絕清高的樣子纔對的嗎。

    “似乎也不能完全排除你的嫌疑。”柏應洲閉了閉眼,沉聲道。

    “老闆英明,真是多角度考慮問題,保持了一個時刻懷疑的態度!”俞沅隨口吹了彩虹屁,然後提出自己的觀點,“但是那個安宇明顯問題更大,我會努力向你證明的。”

    管家:“……”

    好傢伙,這馬屁拍的。

    柏應洲似乎笑了,“不要讓我失望,小韭菜。”

    他的語氣很輕,猶如一陣風繚繞過耳際,但是裏面好像蘊含着詭譎的波動。

    讓俞沅覺得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好的,老闆。”

    書房裏。

    管家眯起眼睛,“先生您怎麼看?”

    落地窗外映出光怪陸離的城市,街邊的燈匯聚成一條跳躍着金色的光帶,來往車輛絡繹不絕

    “謝伯,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管家蹙眉凝神,以先生的性格必然是不會相信的,估計在他心裏,就連俞沅少爺性格的變動都是半信半疑的吧。

    “那先生是想?”

    “等。”

    “等他幾天,狐狸的馬腳總會露出來的。”

    管家戰術後仰。

    確實。

    俞小少爺人不壞,但是他那些朋友是把鬼心思寫在臉上了的,偏偏俞少爺還相信那些人,爲此常常跟先生起矛盾。

    而且……

    謝伯悄悄打量了兩眼柏應洲。

    總覺得先生也變得有些古怪了。

    柏應洲摘下金絲邊眼鏡,眼底泛出幾分冷淡。

    “先生的意思是,俞少爺會偷偷去見那個朋友。”

    柏應洲頷首。

    不僅這樣,他還會在無知無覺中被套出信息,就算是文件丟了,他也是不知道的。從頭到尾,他都被當成了一把qiang來使罷了,只是他自己還把那些人當成朋友。

    甚至要爲了那些所謂的朋友,妄想離開他。

    管家同樣也想到了這些糟心事,不由得蹙着眉嘆氣,又有些埋怨起俞沅來。

    先生本身已經夠操勞了,在商圈爾虞我詐,回到了家也不能完全放鬆。

    “安宇是吧。”柏應洲翻看着手裏的資料,眼裏彷彿是一灘幽深的潭水,讓人難以看透。

    不知道該說俞沅是太過善良還是愚蠢,這樣明顯意有所圖的“朋友”竟然也無知無覺。

    管家也搖搖頭,在心裏直嘆氣。

    這兩人都篤定了俞沅一定會繼續被那些朋友騙,篤定他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守株待兔等着他們露出馬腳。

    連安宇本人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對方拒絕了您的好友申請。”

    安宇:……?

    安宇焦急地想要聯繫俞沅,但是俞沅的鐵壁防禦可以稱得上一句滴水不漏,愣是讓他沒加上人說一句話。

    與此同時,柏應洲和管家也在等着。

    遲早,俞沅會留下蛛絲馬跡。

    是不是真心的,早晚會知道。

    按照他們的料想,俞沅會很快就被那些狐朋狗友說動,然後聽他們的指示繼續背叛柏應洲。

    所以,俞沅遲早會出門的,去給那些朋友遞個信息。

    然而……

    第一天。

    俞沅躺在牀上打塞x達傳說,整整一天除了喫飯以外沒有下過牀,像是一坨貓貓幹曬在牀面上,牢牢和被單融爲一體。

    第二天。

    俞沅他動了!他……在牀上翻了個身。

    翻了個面,繼續鹹魚。

    第三天。

    他伸出手,把桌子旁邊的果汁拿過來吸了兩口,這就是他一天之中最大的“運動”了。

    第四天。

    俞沅終於踏出了房門,他左右張望,動作狗狗祟祟,似乎是在打探有沒有注意到他。

    管家精神一震。

    來了!

    終於要開始行動了。

    柏應洲倒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

    俞沅張望四周發現沒人後,嘿嘿地笑了起來,火速跑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便一眼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兩大瓶汽水!

    不是那兩個著名大企業,而是很小衆的牌子,但是出乎意料地非常好喝,這大概就是金錢的味道把。

    快樂水,他的快樂水吼吼。

    手上抱得滿滿的,他東看西看以爲沒有人發現,連忙做賊心虛地跑回房間,其間一點“犯罪痕跡”都沒有留下。猶如一朵輕飄飄的雲,彷彿來了,又彷彿從來沒有來過。

    ——除了冰箱裏少了兩大瓶汽水以外。

    管家:“……”

    柏應洲:“……”

    管家終於忍不住了,悄悄耳語:“真的有人能完全不出門躺在被窩裏這麼久嗎?”

    俞沅少爺是沒有骨頭嗎,還是說其實俞少爺已經跟牀長在了一起?他們看到的都是幻覺?!

    這是第一次出乎柏應洲的預料。

    連續觀察了幾天,俞沅都沒有任何異動,反而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裏。

    柏應洲把玩着鋼筆,神色若有所思。

    這是違背常理的,一般一個正常人都沒辦法安靜呆在房間裏這麼久。

    事有反常必有妖。

    柏應洲來到了俞沅的房間,俞沅立刻坐了起來。

    從牀上坐起來,已經是他對老闆最大的尊敬。

    柏應洲看向他。

    俞沅明顯是剛睡醒不久,睡衣鬆鬆垮垮地耷拉在身上,頭髮還有些凌亂。但是不可否認,他是漂亮的,即使是不修邊幅的樣子,也像是在勾着人一樣。

    他自己好像不知道,瞪大了眼睛,這雙眼睛亮得很,閃着狡黠逛,嘴脣也無意識地張開,擠出臉頰上粉嫩的軟肉,就像兩顆飽滿的桃子。

    俞沅的瞳孔特別精緻漂亮,每一根睫毛都恰到好處地翹起來,眼睛就像一顆熠熠生輝的黑寶石,剔透明亮,還散發着無知無覺的誘人的光。

    柏應洲移開目光,指尖輕捻。

    比他的所有藏品都要漂亮。

    柏應洲把門關上,擡眼道:“陽光不錯,出門走走嗎。”

    他的聲音聽在俞沅的耳朵裏,比噩耗還噩耗,像是從地獄傳出來的呼喚。

    俞沅戰術後仰,眼鏡瞪地滾圓,心裏瘋狂地拒絕,“老闆,突然這是怎麼了?爲、爲什麼要出門。”

    他如臨大敵,馬上做了起來,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

    這反應不像是要他出去曬太陽,倒像是逼着他去鯊人放火似的。

    柏應洲以拳抵脣輕咳一聲,“看你太久沒出去了,怕你自閉。”

    現在老闆還關注員工的心理健康的嗎!

    俞沅猛吸一口涼氣,有着心思不如給他加錢。

    他非常非常討厭出門,更討厭社交,他只想懶洋洋地躺在家裏看宅番打宅遊

    俞沅瘋狂眨眼睛,試圖傳達自己不想去的信息,“不、不用了老闆,我不出去……”

    柏應洲抱起手臂,有些好笑,“爲什麼?”

    俞沅像是一灘水一樣鋪在牀上,露出脆弱的眼神。

    “我不是不喜歡出門,我只是不能出門。”

    柏應洲一挑眉,又聽到俞沅軟綿綿的聲音:

    “老闆,其實我是冰棍轉世,不能曬太陽的,我一出門就會化掉了。”

    柏應洲:“……”

    管家:“……”

    這下相信了,他是真的不在乎那些朋友。

    “我前世的記憶好像復甦了,我的潛意識告訴我,一曬太陽我就完了。”俞沅強行擠出兩滴眼淚,“我還記得以前一直睡在冰箱裏那種快樂的感覺,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俞沅一邊說一邊打量柏應洲的神情,見他沒有動容,繼續可憐兮兮地道:

    “一出門沒有空調還被太陽直射,我會化成一攤水,你忍心嗎?沒有空調的冰棍猶如離開大海的魚,以後將再無半點歡愉了。”

    管家:……?

    “俞少爺,只是出門走走而已。”

    俞沅暗道可惡,軟聲道:“你要保證不會讓我踏出大門一步,你敢發誓嗎?”

    “……我、我發誓。”

    俞沅勉爲其難地應了好吧,就像是被強迫着去坐牢了一樣,表情悲愴鬱鬱寡歡。

    柏應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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