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沅的老闆是誰?
俞沅那個混道上對他佔有慾極強、靠近都會被拉去喂狗的老闆是誰?
——是柏總。
是那位柏總。
啊,那沒事了。
跟在柏應洲後面的王董也沉默了。
好傢伙,他說柏總怎麼站在旁邊聽呢,原來他竟是故事的另一個主角。
柏總一向以儒雅的面目示人,想不到他私下裏竟然有這麼狂野的性格,佔有慾竟然強到這種地步?!
俞夫人本來還居高臨下的,看見柏應洲後定了定心神恭敬地叫了一聲。
同時心裏飛快地反應事情的始末。
俞清原倒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微不可察地往後退了幾步。
“柏、柏總。”
“想不到竟然說的是柏總……哈哈這麼說俞少爺說得也不算過分……”
“……”
有錢老男人,佔有慾強,身高腿長公狗腰。
他們還以爲是俞沅吹噓的呢,居然是……柏總。
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他們更想不通的是,俞沅到底好在哪了。除了想法跳脫了點,行爲怪誕了點……皮了點。
柏總居然好這一口。
俞沅仰起頭,得意洋洋地插起手。
哼哼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我老闆,誰不想當老闆的韭菜呢?”
柏應洲笑了笑,揉揉俞貓貓的腦袋,壓低聲音問:“我對你佔有慾強到要把靠近的人剁成泥?”
“……”
“我看不見你就要通宵在廁所打拳?”
“……”
柏應洲湊近俞沅的耳朵,刻意呼出熱氣,“嗯?”
俞沅:“……”
別說了別說了,已經在遲來地尷尬了。
俞貓貓扯了扯他的衣襬,“老闆,你想佔有我也不是不行的嘛,就只是貸款形容一下。”
你這個偏執攻他還不不知道嗎,遲早了的事。
柏應洲眸子一暗,眼底晦澀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我這韭菜你想什麼時候割都可以。”
俞沅眨了眨眼睛,看起來非常誠懇,就像是提出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意見。
柏應洲輕聲笑了,伸手捏了捏他臉上的軟肉,眼裏墨色翻涌,“好啊。”
想什麼割就什麼時候割的小韭菜嗎,聽起來很好。
王董急匆匆走過來,拭去額頭上的汗珠,“想不到竟然是柏總的人。”
他這句話也說出了其他人的心聲。
好傢伙,誰能想到這是形容的柏總?
俞夫人坐不住了,侷促地伸出手。柏應洲頷首,卻沒有回握。
她臉色發白,沒有想到俞沅的金主竟然是柏應洲,這位身邊從來都沒有人的,怎麼會看上了俞沅呢?如果俞沅攀上了柏氏的話,他們的計劃會不會因此而受阻也很難說。柏總這種老狐狸,也必然不會放過他們。
柏應洲擡眸,警告性地看了他們一眼。
俞沅狐也跟着假虎威地站在一旁做鬼臉,活脫脫地像個二五仔。
俞夫人:……
衆人:……
他好幼稚。
但是由此可見這俞沅脾氣不錯,沒有來反嘲諷他們,只是跟小屁孩一樣做鬼臉。
俞夫人坐立不安,低頭絞着手指沒有說話,眼裏卻泛出一絲詭譎的光。
“你說什麼?柏總?”
俞父揹着手在包間內打轉,神色複雜。他蹙起眉,眉間浮現出一個“川”字。
俞夫人冷哼一聲,“我難道還能看錯了不成。”
“他竟然能攀上柏總……”俞父深吸一口氣,威嚴地皺起眉。
多少人給柏應洲送人也不了了之,這位可不是個縱慾的主。以他的地位,想要什麼人沒有,俞沅那種平平無奇的貨色居然能入了他的眼。
俞父鬱結,拿起茶杯灌了口茶,“想不到啊想不到。”
他沉沉地吐了口濁氣,眼睛也眯了起來。
俞夫人抱起手臂,對着服務員頤指氣使,纔算是出了口惡氣。
“現在他是翅膀硬了,仗着柏總作後臺連我們的養育之恩都能不管不顧,我是連一句話也說不得。”
俞父搖搖頭,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非也,他能攀上也是正好。”
在現在的這個時機,俞沅攀上了柏總,那不就是天助他們俞家?
俞夫人看向他,似乎很是不解,精緻的眉尾也揚了起來。
但是反應過來後,她也笑了起來。
兩人夫妻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
——“把柏總的投標書偷來。”
落下的名字是俞。
俞沅收到這條信息後黑人問號。
發消息的人他也知道,是俞家的人,八成就是俞父。
在小說裏,這個人就是一直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對原主基本都是命令式的吩咐。pua原主第一名非他莫屬。
切。
俞沅像一灘鹹魚一樣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這麼說劇情現在進行到了原主攻受一個大矛盾點。
這跟準備要進行的一次招標有關,這次拍賣的是攻母親老宅的一塊地皮,承載了攻童年的回憶。於柏應洲而言非常重要,所以這塊地柏應洲勢在必得。
但是俞家勾結了攻的商業對手,正準備幫助對手搶奪那塊地用來建商業忠心,這就盯上了受,正巧受被攻強取豪奪着,早已受不了了。
受本就不喜歡柏應洲,還一直以來被俞家吸血,被俞家人一番軟硬皆施的手段就準備去盜取這次投標的策劃。
投標書一旦泄露,對手公司就能給出更高的價位以微妙的優勢搶走地皮。
後來……還用說嗎?被攻發現又是好一陣虐身虐心,“你追我逃我們都插翅難飛”。
想要他背叛老闆?拜託,這可是甲方欸。
俞沅眼睛滴溜溜地轉,眯着眼睛笑了起來。
……
俞父發送了信息以後就非常胸有成竹。
俞沅就沒有不聽他的話的時候,算是一條好狗,依靠上柏總又如何?諒他也沒那個背叛他的膽子。
俞父志得意滿地笑了,四處去找俞沅。
在空調底下發現了他。
俞沅就像是一坨貓一樣吹着空調喫小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