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沙雕受當場感化虐文攻 >第83章 第 八十三章
    兩人在書屋裏逛了會身體就逐漸開始暖了起來,他們一鼓作氣回到車裏,打開暖氣。

    關上車門以後,俞沅想來還覺得委屈,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惡狠狠地瞪大眼睛,“你剛剛是不是還想把我從半路丟下去?”

    這種情況他看的太多啦。

    不喜歡了就把人當成玩物一樣,丟在半路讓他自己走回去。

    越想越生氣。

    柏應洲不由得喟嘆一聲,俞沅也太高估他了,他哪裏捨得呢?

    俞沅眸子沉沉的,語氣也不斷加重,“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一起面對了這麼多困難,你卻能說兇我就兇我,也不問清楚原因,就把我一個人丟在車上。”

    柏應洲不好說自己是爲了試探,那樣估計俞沅會更生氣。

    他只能使出最有用的一招,就是誠懇地認錯。

    “我不應該那樣說,是我的問題。”

    俞沅縮在車座上,把剛剛發生的事一件件一樁樁地搬出來,“還對我那麼冷淡,兇我質問我。”

    柏應洲只能任命的哄着自己的小祖宗,“我現在認錯了。”

    說着他從扶手盒中掏出了一本筆記本,連同着筆一起遞給俞沅。

    柏應洲揉開俞沅緊緊皺着的眉頭,輕聲哄着他,“全都記在小本子上,到時候磚老師對我數罪併罰,可以嗎?”

    不管他是不是說說而已,俞沅可是真的會做。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真的打開了筆記本拿起黑筆在裏面寫寫畫畫。

    俞沅一邊寫着,一邊抽空擡頭瞥了他一眼。“那你可做好準備,我可不是光說說就算了。”

    柏應洲受不了俞沅這種有若無的撒嬌還有依賴,他真的是求之不得,完全不會覺得是負擔,“只要能讓磚老師消氣,想怎麼罰都可以。”

    俞沅吸了吸鼻子,“那當然要狠狠地罰。”

    柏應洲覺察到他可能還是覺得冷,於是伸手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

    “在罰之前得先穿好衣服。”

    俞沅伸手試圖拿回自己寫滿告狀的小本子,“你做什麼?”

    柏應洲把本子收好,語氣珍重,“當然是拿回去裱起來,告誡自己再也不能犯這樣的錯。”

    還裱起來呢……

    俞沅終於發出了今天晚上第一聲笑聲。

    覺察到自己破防了之後,他連忙咳嗽了兩聲挽尊。

    柏應洲沒有任何想要強迫他的架勢,語氣溫和地道到,但是眼尾泛着笑意,“可以了嗎,磚老師。”

    俞沅矜持地點點頭,表示自己還算滿意。

    ——不許兇人,說話不要超過70分貝。

    ——不能瞪俞沅,對俞沅冷暴力。

    ——不能把俞沅一個人丟在車裏。

    ……

    ——以上都是柏應洲不能做但是俞沅可以做的。

    柏應洲看着上面寫得整整齊齊的“罪狀”,不由得低低地笑出聲。

    世界上怎麼會有俞沅這麼可愛的人?自以爲帶着尖刺,實則軟得不可思議,要是白團子估計能一口十個。

    啊,他真的要瘋了。

    俞沅看他在認真審視他列出來的條目後,抱起手臂,“最終解釋權歸本人所有。”

    “好。”回答他的聲音裏充滿笑意。

    見他又看了很久,俞沅不由得探頭過去疑惑道:“怎麼了?”

    雖說他確實寫了很多東西,但是這也看的太久了吧?

    柏應洲摸索着下巴,煞有其事地道:“在考慮打印出來要黑底白字還是白底黑字。”

    ……?

    俞沅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瞪大,遲疑道:“你還真的打算裱起來呀?”

    “不然呢?”柏應洲一挑眉,回望他。

    那語氣十分自然,一點都不像是帶有疑惑的樣子,倒像是本來就是這樣打算的。

    俞沅連忙伸出手試圖把他的小本子搶回來。

    柏應洲這一臉認真的樣子,讓俞沅也不由得警惕起來。可別吧,他不尷尬他尷尬!

    這東西能裱起來掛在客廳上的話,簡直比“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更離譜。

    柏應洲把小本子舉高,鄭重其事道:“必須要切實落實。”

    俞沅還想伸手撲騰,但是被柏應洲懶腰抱回來了,放在車座上,小本子卻沒有要給他的意思。

    “唉,別!”

    俞沅被放在車座上以後,聲音戛然而止,看着柏應洲近在咫尺的臉,眉頭皺起,似乎有些緊張。

    柏應洲把他安安穩穩地放下來,把腿給他折回去,聲音帶上了點嚴肅,“別亂動,危險。”

    他在這種時刻還是把他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

    俞沅知道自己是一個非常注重細節的人,大概是以前察言觀色學會的能力。

    很多時候他判斷一個人看的是每一個微小的動作,而不是他說了什麼。

    柏應洲地第一反應是保護他,有了這個想法,俞沅不由得心念一動。

    俞沅看着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毫無疑問是一種邀約,是邀請的信號。

    柏應洲的呼吸也開始加重,試探地摩挲着俞沅的臉頰,剋制地問他:“可以嗎?”

    俞沅睜開一隻眼睛,哼道:“爲什麼你還能問這麼多?

    這話就像是在說:還說個屁快來親我。

    這很俞沅。

    柏應洲淡淡地笑了,俯下而後傾身而上,輕輕覆上俞沅的脣,在淺嘗輒止之後加重了呼吸。

    夜色融融。

    ……

    他的身份坐實之後,俞沅就開始徹底地擺爛了。

    幹就幹票大的,反正帽子扣在他頭上已經摘不下來,還不如直接衝。

    俞沅揉着腦袋思考,很快開始了自己掉馬之後的第一次直播。

    ——“啊啊啊終於開播了,主播,你知道我等的多苦嗎!”

    ——“啊啊啊啊好耶,開播啦!”

    ——“天啦嚕,主播,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還帶上戒指了?”

    ——“我滴媽耶怎麼開攝像頭了?”

    ——“開攝像頭好哇……但你爲什麼還是不拍自己?”

    ——“只能看見手和鍵盤。”

    ——“這不就是……前兩天的那個鴿子蛋嗎!”

    ——“啊啊啊誰能告訴我是不是真的訂婚啦?”

    這就是他的計劃。

    攝像頭只拍了他的手和鍵盤,沒有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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