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沙雕受當場感化虐文攻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自從上次以後,俞沅就告訴了柏應洲自己的生日。

    而最近,就是他真實生日的時候。

    不僅這樣,他還知道了老闆到處找人問詢經驗,想給他過一個難忘的生日。

    俞沅勾了勾嘴角。

    ——之所以知道這麼多,是因爲他提前幾天就從其他人嘴裏聽到了風聲。

    還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賀一程給他發了消息過來:你男友問我怎麼給你過生日。

    he:[他竟然來問我?]

    he:[不是,你們遛着我玩是吧,有詐?]

    he:[我什麼時候是你兩的親友了?]

    看他連發了這麼多條,俞沅沒看到他的臉都能猜到他的無語。上次跟他去看房,但是後來也沒看上,估計賀一程對他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俞沅真的樂了,估計是爲了不出差錯,結果都問了一輪,連這哥都問到了。

    工地的磚好燙手:[那他有跟你說過什麼計劃嗎?星星眼jpg]

    賀一程很快給他回了兩個問號。

    he:[別來我這秀。]

    對方顯然是對他們這種騎臉虐狗的行爲很不滿,當場就屏蔽了他。

    還有小朋友也被問了。

    估計是看他和周行止走得近

    打工小周在線努力:[俞老闆,你平時除了打遊戲還喜歡什麼啊?]

    他已經努力不把過生日這個詞暴露出來了,旁敲側擊地問他的興趣愛好。

    俞沅想了想以後在手機上打字,回答他:[喜歡躺着]

    打工小周在線努力:[還有嗎?就沒有其他的興趣愛好了?]

    工地的磚好燙手:[愛好的話……喜歡聽支x寶到賬語音算嗎?]

    打工小周在線努力:[!!]

    打工小周在線努力:[哈哈哈哈哈。]

    問也問不出來,小朋友很快就放棄了,選擇跟他聊其他的,儼然已經把柏應洲交代給他的任務忘掉了。

    柏應洲沒有在他面前表現過什麼,但是俞沅的反應根本藏不住。

    尤其是到了生日的前一天,俞沅一直亮晶晶地盯着他。

    就連喫飯都格外小心。

    柏應洲挑了挑眉,“都已經被你發現了吧。”

    男人被他提前幾天這種眼睛發亮地盯着,當然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俞沅搖搖頭,眨了眨眼睛道:“發現什麼。”

    柏應洲哼笑一聲,捏了捏他的臉,“需要我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嗎?”

    切。

    還是被拆穿了。

    怪他自己沒有僞裝好,期待都寫在臉上了。

    “那還是留到明天吧。”俞沅扒拉了一口飯,撇了撇嘴道。

    怪他太久沒過過生日,以至於控制不住期盼的想法,這才暴露了。

    柏應洲捏了捏眉骨,“俞沅,我沒給人過過生日,你太期待我也會有壓力。”

    俞沅看向他,歪了歪頭,“不就是過生日,買蛋糕喫許願之類的,爲什麼要有壓力?”

    他雖然也沒有怎麼過過生日,但是沒喫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吧。他知道過生日就是買蛋糕吹蠟燭,家人坐在一起然後閉眼許願。

    柏應洲彎了彎嘴角,目光移到他身上,“因爲我想讓你開心。”

    俞沅感覺心就像被泡在了溫水裏一樣,輕聲地道:“我已經很開心了。”

    說完以後他自己都臉紅了。

    柏應洲親了親他的眼睛,“那還能更開心嗎。”

    完了,老闆現在哄他的水平已經提升到這種程度了。

    提升到他隨意說一句話,他都高興的程度。

    俞沅脖子都已經紅了,嘴角差點就翹上天了,儘管這樣他還是嘴硬道:“看你表現。”

    俞沅現在不是一口一個老闆和彩虹屁了,但是柏應洲因此更高興。

    他就願意哄着。

    晚上俞沅一直都很精神,一點都不困,跟平常一樣打遊戲打了很久也沒有一絲睏意。

    他強烈懷疑是因爲這個生日的緣故,他現在迫切想到明天,想到12點,根本就睡不着。

    俞沅躺在沙發上,比偷懶的橘貓還橘,猶如一坨爛泥,只有眼睛在使用——用來看電影。

    其他的器官都處於偷懶擺爛狀態。

    柏應洲洗澡出來看見沙發上坐着的這條貓貓蟲,忍不住輕笑一聲。

    走過去把軟爛的貓貓蟲胡亂地rua了一通,俞沅雖然很煩他這種rua來rua去的操作,但是懶得管了,閃開他的手之後繼續看電影。

    柏應洲按動遙控器,看了一下剩下的時長。

    一個小時一十七分鐘。

    他放下遙控器,用毛巾擦乾頭髮淡聲道:“再看一部就剛好卡着點。”

    卡點。

    就是小情侶們不睡覺非要卡着零點送祝福的行爲

    俞沅忍不住笑了一聲,“以前我覺得守着半夜12點發祝福的人真的很蠢,明明可以好好睡覺養養精神,卻爲了那虛無的生日祝福熬夜完全沒有必要。”

    他頓了頓,繼續道:“但現在我終於懂得他們的心情了,這可能是一種,嗯……微妙的儀式感。”

    他終究還是變成了自己看不起的人jpg

    俞沅想着又覺得好笑。

    果然,談戀愛會讓人變笨。

    柏應洲也覺得好笑,勾起嘴角道:“一樣。”

    他彎了彎眼睛,“不過想着是給俞沅慶祝生日,就覺得一起都是值得的。”

    難以掩藏的笑意爬上了俞沅的嘴角,“俞沅已經被你的誇誇弄得不好意思了。”

    柏應洲挑了挑眉,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嘴角,“你把嘴邊的笑容收一收可能更有說服力。”

    隨後捏了捏俞沅道:“看看,嘴角都翹到天上了,哪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嘻,被發現了。

    俞沅偷笑了一下。

    他纔不會因爲這點誇誇就不好意思呢,摩多摩多好吧。

    柏應洲躺在沙發上,自然地把俞沅摟在懷裏。要是平時俞沅就掙扎了,但是秋天的晚上很涼。

    有一個暖爐抱着他他也就沒掙扎。

    看了會電影,柏應洲便覺得有些無趣,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雜誌。

    那是管家留在這裏的。

    謝伯年紀上來了,平時就愛看一些情感類的雜誌。

    不是兩性,是家庭情感這種的。

    這種雜誌也有針對中老年人設置版面,可以說是把謝伯的心拿捏的死死的。

    柏應洲好笑地嘆了口氣。

    他把雜誌拿起來,隨意地翻了幾頁。

    ——不孝兒子不贍養老人。

    ——無良痞子賴上自己女兒。

    都是這種話題。

    還有一句似是而非的情感話句。

    “與世界產生關聯的方式是愛。”

    他忘了曾經在哪裏看到過一個與這句話相反的理論。

    ——與世界產生關聯的方式之一是痛苦。

    因爲每一道疼痛都是能讓人覺得自己是真真實實的活着。

    這話一度讓他的話記憶很深。

    但是現在在這本三流小雜質的背面看到了,與世界產生關聯的另一種方式,是愛。

    也不無道理。

    要是過往的某一天,他估計隨意看一眼就丟在桌上了吧,但是現在不一樣。

    因爲他也體會到了。

    柏應洲看向俞沅,彎了彎嘴角。

    “老闆,給我剝個橘子。”俞沅雖然嘴上叫着他老闆,但是語言行爲上沒有任何把他當老闆的意思。

    還向果盤的位置努了努嘴。

    柏應洲一挑眉,認命地給他剝橘子,“你纔是我的小老闆。”

    俞沅點點頭,還真像個小祖宗一樣,“看電影了總想喫點啥,口淡。”

    柏應洲剝了以後,俞沅爲了不洗手甚至不想接過來完整剝好的一個,“你留一半皮給我,我墊着喫。”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他還是要洗手,讓老闆剝皮就失去了意義。

    柏應洲斜了他一眼,有點好笑,“乾脆我喂到你嘴邊。”

    俞沅這種時候還是得假裝拉扯一波的,“算了吧,也太麻煩你了。”

    “張嘴。”

    俞沅顯而易見地只是說說,聽到這指令後乖乖張開了嘴,“啊。”

    他甚至不看,眼睛直直地盯着屏幕,只有嘴張開了。

    柏應洲惡意地捏捏他的鼻子,“喂到鼻子你都不知道。”

    俞沅知道自己理虧,“哼。”

    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甚至還咬了一下柏應洲的手指,出出氣。

    他這動作換來柏應洲狠狠地捏臉。

    俞沅還想他們靜靜地看電影,但是老闆的魔爪總是在他這邊環繞。

    “別弄。”

    平時還好,但是看電影的時候是真的不想被煩。

    上一部看完了,這一部中後期正精彩呢!

    嘖。

    俞沅轉過頭,看向柏應洲,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親了親他的嘴角。

    “小費。”

    意思就是爲了讓他別亂弄支付的。

    柏應洲翹了翹嘴角,指了指脖子。

    俞沅瞪大了眼睛,他明晃晃地在老闆眼裏看到了嘲弄。

    不可能忘的,不可能忘掉上一次失敗的“種草莓”經歷,他上次還被狠狠地嘲笑了!

    俞沅眯起眼睛,“什麼意思?”

    柏應洲用眼神問他:你說呢。

    俞沅一頓猛撲,直接把柏應洲按倒了,在他脖子上蓋了個章。

    雖然也是一個幼稚的蓋章,沒帶有成人色彩,但是俞沅也已經非常滿意了。

    他甚至滿意地拍了拍手,柏應洲被他的動作可愛笑了,忍不住捏捏他的臉。

    兩人還在纏鬧,聽到鐘聲敲響。

    這就意味着——

    “十二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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