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裏有着他的不予,是悲是喜又或者那絲即剩下不公的溫暖和那束善變的輪月。
所有的樂器都是宣泄情感的一種方式,當演奏者拿起來那一刻,世界就是孤獨演奏者的一葉之舟激起了小範圍的漣漪。
轉瞬即逝之間躲藏在音符裏的小精靈們在月色慷慨激昂的表演着自己的角色。月的光,照着演奏者身上投射下的影子,有了故事,有了顏色,有了觀衆,唯一沒有那個在意的人。
停下來手中的武器睜開雙眼,只有那高高掛起的半輪月,那昏黃的路燈,安靜的黑夜和在他身後的三個小夥伴靜靜的看着。
等他小心翼翼擦拭着將笛放入木盒裏起身往後轉身走時看到三個小夥伴看着自己,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偷偷藏在車後躲起來,是害怕也是緊張緊握着手中的笛捂着胸口那種小心翼翼的樣子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
君亦暮看着曲成蹊小心翼翼的樣子想到曾經的自己,不知道怎麼辦選擇逃避現實是害怕也是自卑,害怕莫須有的的一切這裏也有自己不敢面對的一面。
“你們先上車吧,我去找他。”
任野看着君亦暮咬咬嘴脣氣場凜冽知道她不忍想幫他一把,尊重她的選擇。
“好,我等你。”
“嗯。”
“我也要去。”任野連忙抓着墨念斜眼冷瞪:“你跟我上車不許下車。”
虎頭虎腦的墨念不明所以甩開手:“爲什麼,我也想去。”
“你去添亂嗎?”
墨念看着任野眸色冷冰這時才明白什麼都不懂,懊惱地跟着任野上車系上安全帶整個人鬱鬱寡歡看着車窗外二人的方向。
君亦暮走到曲成蹊的身旁看着躲着的曲成蹊蹲在地上,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着順勢席地而坐微笑頷首:“曲成蹊你知道天上的半月很美是因爲它是唯一嗎?”
曲成蹊緩緩看到君亦暮坐到自己的身旁擡起頭看着月亮:“難道不是嗎?”
“並不完全是。月亮雖然只有一個但它每天都會變新月,只有在滿月時才圓圓滿滿其他時間都是不圓滿的。我們的祖先也曾借據月亮寫下悽美的愛情故事嫦娥奔月,詩人也用月亮借表思鄉之情,並不是因爲它有多麼美好,而是因爲它和我們人一樣有着自己的不完美。所以不要擔心要像月亮一樣重視自己的不完美,才能成就完美的自己。你表演得很好不要埋沒自己的才華,我們一起努力。”
曲成蹊聽着君亦暮眼淚止不住往下流泣不成聲:“好,我們一起努力。”
君亦暮從口袋裏面拿出倆個葡萄味的棒棒糖撕開糖衣:“好,這個給你喫嘴巴甜了心裏面也會甜的。”
“嘴巴張開。”
曲成蹊張開嘴巴君亦暮把糖果放入放到他嘴巴里面,歪着頭笑臉相迎道:“甜嗎?”
“甜,很甜。”
君亦暮也喫着糖果不拘小節站起來伸出手道:“走吧,他們在等我們呢。剛好喫晚飯。”
曲成蹊仰着頭看着送自己糖果的君亦暮心裏面暖暖的情不自禁伸出自己的手藉着她的力量站起來。
“走吧。喫飯去咯~”
君亦暮拉着這個比自己高几個頭的男生嘴裏面喫着糖往前跑,曲成蹊擦着眼角的淚水哽咽迴應着:“好,喫飯。”
她拉着他跑,他看着這個瘦瘦弱弱的女生力氣這麼大,手軟乎乎的拉着自己向前跑心裏面說不出來的甜。
二人跑到任野車旁拉開車門,君亦暮讓曲成蹊先上車自己在後面,曲成蹊擰不過她便立馬上車,她得意笑着喫着糖果上車關車門,溫潤的聲音入耳:“任野,出發。”
墨念略略揚眉:“好,出發。”
任野:“你怎麼搶我臺詞。”
墨念雙手包臂,得意洋洋:“先到先得,哼。”
君亦暮見苗頭擦出火花時連忙勸誡道:“噯,先喫飯。”
任野先白了一眼墨念眉毛一挑心情不錯:“好,聽小饞貓的。”
“既然聽我的,那就趕緊出發。”
“是,記好安全帶,我出發了喲。”任野轉動方向盤透過後視鏡看着君亦暮耀武揚威的樣子嘴角上揚。
“子不教父之過,你罵我,我不怨你是我的錯。”
君亦暮看他們這個樣子搖搖頭嘆息,這兩個人上輩子肯定有仇還不小。拿出耳機插入手機跟曲成蹊呢喃:“曲成蹊,我們倆個聽歌不用理他們。慢慢習慣就好。”
曲成蹊看着這二人的動靜似不小擔憂:“可是,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不會,在說要相信任野他不會這麼做的。”
“你很相信他?”
君亦暮悠閒靠着,脣紅齒白:“嗯~,我和他青梅竹馬雖然他人看起來兇巴巴的,脾氣不好,面癱臉,但他清楚自己要做什麼行動力不錯。”
“你臉呢?”墨念此刻的臉上鐵青。
“在臉上,怎麼要我給你整幾張面具?”
曲成蹊擔心他們會打起來又問:“那好吧,真的不用管嗎?
君亦暮:“真滴不用,放寬心。”
墨念不甘示弱道:“那留給你吧,我這麼帥需要那玩意兒。”
“真不好意思,你還真需要。”
這可把墨念氣得不輕:“任狗,你不要囂張飯桌上我們見分曉。”
“不喝,我要送小鬼回學校。”
被任野劈頭蓋臉一翻才意識到後座自己的妹妹要回家只能作罷,仍不si心道:“你……,好。這次就算了,那過幾天我們找個時間喝酒。”
“……”
墨念又氣又惱,越想越氣:“你是不是不敢和我比,熊貓點外賣筍到家。”
還玩歇後語,誰怕誰。
“你就是老母豬戴月匈罩,一套又一套。”
任野我跟你沒完,我還不相信玩歇後語還能輸給你。
“長得像個二維碼似的,不掃一掃還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來誰怕誰,不就是對歇後語嗎?誰不會呀?
“光屁月殳看天,有眼無珠。”
墨念:“光屁月殳推磨,轉着圈丟人。”
“小刀劃屁月殳,開眼了。”
墨念:“秋天的菊花,想開了。”
“老太太玩兒變形金剛,瞎掰。”
“屎殼郎噴香水,不值一聞。”任野一副勝負在握的樣子,看你怎麼辦,小樣,玩這個我還不帶輸的。
“屎殼郎打哈欠,嘴臭。”
靠,我不能輸,妹妹在後面看着,怎麼辦……,有了:“蝙蝠身上插又鳥毛,裝什麼鳥。”
任:“水仙不開花,裝蒜。”
“屎殼郎坐太師椅,臭擺架子。”
任:“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呢?”
“老母牛不生崽,牛逼壞了。”
任:“喫飽了的牛肚子,大草包。”
腦袋突然斷觸的墨念,想不起來了又怕失去當哥哥的威嚴又不想承認自己輸了,先發其人道:“你,我這是讓着你。你別高興得太早了,我累了到了叫我。”
墨念側着身子緊閉雙眼碎碎念,都是國粹。
心裏頓時暗爽又不能太明顯的任野,故意強裝鎮定:“行,讓小鬼叫你。”
墨念透過玻璃看到他嘴角在笑嘲諷自己,還要當好人心裏頓時不爽,不領情道:“要你好心告訴我,好好開車。”
“暮暮,你幫我轉告他君子之心,坦蕩蕩,不與小人爲伍。”
頓時男人這個該死的好勝欲上來了任野道:“小鬼幫我轉告你哥哥,爾無吾耐爾何,倚得東風勢得狂(注:你不要臉我能怎麼辦,囂張得意的小人。)”
“暮暮幫我轉告任野,堅子不足與謀(注:我不和傻子玩。)”
“暮暮你幫哥哥我轉告他,你只認衣冠不認人(注:眼瞎)”
“暮暮幫我告訴任野,井蛙不可語誨,夏蟲不可語冰。(注:和你根本聊不到一塊去。”
君亦暮被二人的好勝心給整無語了,氣呼呼道:“停停停,你們兩個就坐在旁邊要我傳什麼話真是鹹魚加鹽鹹的慌。”
衆人頓時被逗樂:“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