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少年的夢像風 >第90章:短暫相逢
    陽光照亮的教室,課間外面熙熙攘攘的同學們有說有笑,窗外凋零香樟葉和不遠處依稀可見黃色的銀杏樹,照看一個月的小麻雀跟着候鳥羣遠飛過冬,看着身旁桌子堆積如山的書籍、試卷,卻不見那個一直陪伴在身邊的人。

    一切都沒有改變又有所不同,爲了參加藝考全力以赴投入便把廣播社全都交江卿風處理。

    拍攝的工作和當家人姜善商討最後定一個月去兩次,月頭一次,月中一次,只爲了一年一次的聯考,統考。

    每天利用課餘時間,休息時間忙於藝考的君亦暮連喫飯都是快餐式在路上邊喫邊學,在寢室和圖書館來回穿梭,恨不得把自己關在圖書館每天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裏。

    任野看到那天晚上君亦暮的聊天頁面,沒有任何消息,渾然不知早早就刪了。

    以爲她在也不想搭理自己,喝了一晚上的酒怎麼都沒有想明白她爲何,又不敢打電話給她,怕她煩,酩酊大醉一場,自那以後每天通過工作麻痹自己,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只爲追求完美。

    同行藝人覺得他是瘋子,身邊的工作人員每天被他折磨,時間長了,工作人員也習慣了。

    周圍的人爲了不落下,紛紛嚴格要求自己把自己不會的,不擅長的,擅長的,都應用的生活當中,就算有一天不幹這一行也不怕。

    自此,任野所在的工作人員們被同行稱之爲“野瘋子”,內卷從任野開始,所以用他字名命,衆人不僅沒有反對反而昂首挺胸向同行證明,沒錯,我們就是“野瘋子”。

    快到了年底,公司進入一年的收尾準備打一場漂亮的仗來收成來之不易的果實,冷冰在學校和公司、設計稿來回穿梭。

    嚴格把控每個部門,絲毫不容有一點差錯,是對公司對工作人員對顧客最起碼的尊重也是唯一不能改變的底線。

    此時的君亦暮在WH市區的藝考現場,考完水彩和小提琴的藝考文理知識,迎來實操。

    這裏的同學們來自五湖四海,一部分人身着五顏六色專業服,一部分手拿樂器,一部分手拿色彩,一個個的神采奕奕,各自奔向遠方只爲今日一戰。

    看着在場的學子們先是新穎,是興奮,在是緊張。

    寬闊明亮的教室容下幾百人,四周都是人還有攝像頭,現場的每個手拿水彩筆還有顏料,看着站在黑板旁的老師出的題目《家》。

    臺下的同學們有的在思考,有的已經拿起筆畫畫,有的不慌不忙似運籌帷幄的畫手,君亦暮看着這個題目想了許多,要怎麼能畫出家的感覺呢?

    又看看周圍的畫手們,觀察他們的臉,又看看手中的筆還有水桶,是倒影,立馬想到了。

    拿着筆在畫板上輕起了底稿輪廓,上面是橙紅色的晚霞,山鬱鬱蔥蔥的松樹林,山下幾十戶小樓房,紅頂,白牆,畫的中間是一條流向其他河的河水,在中間有一條一米左右的石壩路。

    橋上身着藍黑色短袖,黑短褲,父親肩膀上扛着穿白紗裙的女兒指着家的方向,父親的另隻手緊緊牽着身穿白長裙的母親,橋下的倒影是一家人,面前是家的方向。

    顏色在水的作用下,有深有淺,有明有暗,手中的筆在紙上蹉跎,色彩在等時間靜止。

    考場上響起此起彼伏的紙風聲,一遍又一遍鞏固色彩,拿紙巾擦出多餘的水份,一遍又一遍拿本子扇,色彩飽滿,水面如鏡,河面上染上晚霞的顏色。

    感覺時間過得很快,一聲鈴聲響起大家開始交起手中的畫,成功畫上了省略號。

    來到一排評委們的面前,短短的自我介紹,深呼吸,演藝着小提琴帕蒂塔第五首《恰空》,回憶起那天雷雨交加的晚上把感情投入在琴聲裏,拉起手中的琴弓,周圍沒有評委,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寬闊的天地間演奏。

    表演結束,評委互相觀看,頻頻點頭,一句:“評委老師們,我的演奏完畢”結束了,離開考場關上房門,坐在一旁的休息椅,發現手在不停的顫抖,腿麻木,休息會兒才緩和過來。

    整個人輕飄飄,如釋重放,回到酒店背上行李踏上了回校的征程,藝考生們也回到各自的目的地,坐上滴滴車看着車窗,車內的熱氣讓車窗蒙上了面紗,熱氣騰騰的手指在玻璃上寫下頓號。

    手指上還有殘留下冰冷的痕跡,透過頓號看着窗外,樹上有風,地上的樹葉隨風起舞,路上的人兒不見蹤影,在燈光下,在精裝的房子裏,人兒各自忙碌,只有不懼前行的車輛在路上川流不息。

    到達目的地,下車,頭髮上的碎髮肆意起舞,從車子上下來在空曠的校門口風似針,穿進的衣服、身上、臉上、手上都能感覺到冷,攥緊領口託着行李箱進入了學校。

    學校裏有一個目的地,周圍的環境感受自己冬天要來了,風肆意吹着臉,鼻子,臉都紅了。

    在這場風中自己從來不是一個人,有家人,朋友,夥伴,同學,還有那個每天堅持說早晚的任野。

    風,旋轉於大地,夢,不止一次,穿梭於城市與城市之間,如同一隻斷線飄落的鷂子,猶如一個走失的小孩。抱緊被風吹得行將透明的身軀,跟落葉一起紛飛,和時光始終堅持着間隔。

    回到了寢室,客廳餐桌上插着幾枝紅臘梅房間裏都是花香,託着行李箱到房間,脫下外套在客廳燒上熱水暖暖身子,“叮”一聲水燒好,寢室的門傳來了聲音。

    “暮暮,歡迎回家。”

    冷冰身着一身尼大衣裏面高領羊毛衣,藍色牛仔褲,高跟鞋完美詮釋職場女總裁,臉上帶着濃妝回來一看就是從公司趕回來的。

    “噹噹噹~,這個是我給你禮物慶祝你藝考結束。”

    手拿一件硃砂紅晚禮服,肩上白羽,腰間一抹浪花,還有一個粉巧克力鮮花蛋糕12寸。

    “謝謝你冷冰,來,坐下我給你捂手,吶~給熱的,暖和。”把她手上的禮物放在桌子上,倒上熱水給她捂手。

    捂了小半天才把冷冰的手捂熱,笑嘻嘻道:“累不累,要不要去睡覺?”

    “不累,看到你我一點都不累,我手已經熱了,走,出去給你慶祝一下你哥應該也到了……”

    剛巧不巧,電話鈴聲響起,墨念興高采烈道:“暮暮恭喜你藝考結束,哥哥我在你宿舍樓下等你,爸媽已經做好美味佳餚等着你了,穿上衣服,哥哥在路上等你啊。”

    君亦暮整個人懵逼中…………

    冷冰嘴角上揚撐着臉頰道:“唉噯~,走吧,我的傻暮暮。”

    “好……”

    “好個頭,穿上外套在走。”挽着君亦暮胳膊到她寢室,從衣櫃裏換上黑色的羽絨服。

    一路懵逼的狀態,一臉詫異到墨家,寢室桌子上兩杯熱水還未動就已經漸漸涼去。

    墨太太抱着懵逼的君亦暮感受到對方的溫暖的懷抱纔回過神來,看着面前笑容滿面的家人,朋友,美味佳餚,滿臉笑容一同化在這頓家常便飯當中。

    喫完飯和大家一起坐上兩個小時的自駕遊跑去泡溫泉,在房間裏換上衣服各自泡溫泉,墨森和墨念在男浴室,墨太太,冷冰,君亦暮在女浴室。

    大家盤上頭髮,周圍的溫泉熱氣騰騰整個人泡在水裏,身上很暖和整個人神清氣爽,泡了許久,君亦暮覺得很熱便從浴池裏出來。

    披上長浴袍,去浴室拿吹風機吹頭髮,披上自己的外套,一個人前往大庭準備找個位置坐着玩手機。

    在燈光下,地下瓷磚呈現奶黃色,大廳很大,周圍的人卻沒幾個。

    眼睛四處張望回過頭卻在大廳看到一個人,看他身形很像任野,整個人雖然裹着很嚴實,他身邊圍着一堆人。

    君亦暮靜靜的看着他,他個子高一眼就看過來,頭沒動,帽子和口罩擋住他的臉看不清長什麼樣。

    君亦暮的手機響起,回過神接起電話。

    冷冰小臉紅撲撲道:“暮暮你在哪兒,我們在去蒸桑拿的路上,過來吧。”

    “我在大廳,好……我去找你。”

    任野看着君亦暮離開,她的變化很大都快認不出了,穩重了。

    轉身離開,擡眼,驚鴻那篇歲月,回眸,卿眼中盡漫溢溫柔,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也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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