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今天,還拿你沒辦法?”
使勁渾身解數才把兩個沙發拼在一起成一個牀,寬有1米2,長有兩米,沙發是磚紅色沒有多少海綿又把牀上4張棉絮搬到沙發上鋪好。
任野洗乾淨澡看着她在沙發這邊吹頭髮,插着腰,手緊握成拳哼了一聲,揶揄道:“暮小鬼,幹嘛呢?不曉得的還以爲你搬家呢?”
“你看,沙發已經弄好了,你要是掉了就不能關我事,我不和你說了我去洗澡,不許動我東西。”得意洋洋道。
任野沒有說話,靠着門雙手一攤。
君亦暮拿着另一個短袖T長款當睡衣,毛巾去浴室洗澡。
任野看着沙發又看看牀,撫着額頭搖搖頭把倆牀棉絮互換,心滿意足拍拍手,四處張望她的閨房。
房間裏沒有女孩子娃娃之類的東西,更多的是書,好多書已經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
還有兩張照片,一張是父母和小君亦暮在油菜田拍的,一張是外婆和小君亦暮在夏天棗樹下拍的。
剛想拿起來看,聽到外面開門的動靜迅速跑到沙發牀拿開被子躺着徉裝睡覺。
君亦暮怕冷,裹上羽絨服看到自己房間,燈還亮着,走去看到沙發上的任野眼睛不自覺動了一下,是裝睡。
又看到自己的牀立馬不樂意了,怒斥道:“任野我知道你沒有睡着,這牀是怎麼回事?我不需要你這樣,你要是在不起來我就不理你了……”
裝睡有這麼明顯嗎?
任野從牀上坐起來,“行,我起來。這都能被發現,看來需要多練幾次,沒錯是我換的,我又不是豌豆公主,竟然我們倆個互不退讓,那就對半分要不然我不睡了。”
君亦暮:“……”
是不是有病,上一秒在挑刺,下一秒不分,我就不睡了。
君亦暮無奈只有呵呵二字,“好,平分,我不弄了我手沒力氣。”
小手一攤,手上都是紅的。
“行,我來就我來。”
任野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興致勃勃。
T恤在任野身上顯得小許多,到膝蓋,這大長腿沒有一根毛又長又細又白這完全可以稱得上三美腿,羨慕了。
幾步就到牀邊,三下五除二就換上了,君亦暮走近一看,牀邊邊角角都有和牀板對上,就是這種強迫症還有救嗎?應該沒有救,這屬於癌症晚期。
她抿直脣,絞盡腦汁看着這嚴絲合縫的牀,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先睡,我去看一眼外婆,這椅子可以放衣服。”
看得這麼認真應該是沒什麼事,那就好,這椅子還沒有這沙發牀好用,八成不回來睡。
“好,早點回來我就休息。”說完蓋上被子側過身彆扭道。
好傢伙,這是提醒自己不早點回來他就不睡覺,還玩威脅?我纔不管你睡不睡,關我何事,拜拜了您勒。
任野在房間裏左等右等,翻來覆去幾個小時還沒有回來,“這小鬼還真不回來,不行我去看看。”
立馬從沙發上起來,打開門看到君亦暮拿着個小板凳坐到外婆牀旁邊睡着了,小心翼翼把她抱回自己牀上,想把她羽絨服脫掉睡覺舒服些,看到她攥得緊緊的怕把她弄醒就只能算了,幫她蓋上被子,關上燈,回沙發牀睡覺。
天一亮
君亦暮就拉起睡眼蒙朧的任野,二人洗漱一番,開車去集市簡單解決一下肚子,喫飽了又開着車找鎮裏開si亡證明,照相館洗來時給外婆拍的軍裝照片,在去殯儀館司儀,出殯等。
一整天都在忙就是在排隊當中,忙活一天精疲力盡,君亦暮整個人倒在後座睡着,任野透過後視鏡看着後面的君亦暮,眼地泛起一絲心疼,在附近兜兜轉轉看到一個小飯館便下車買了幾個菜幾碗飯打包,開車回去。
剩下來的路只能走,不忍心叫她先把她抱回去在來拿飯,正準備抱她時沒想到她突然醒了。
君亦暮被突然打開的車門,冷空氣一吹冷得驚醒,迷迷糊糊說起聲清啞道:“嗯?這麼快到了?”
“嗯,今天這麼累就不做飯了,我們休息,已經買了飯菜,你可以多睡會兒。”低磁溫柔的嗓音在後車門響起。
任野一眼就看出君亦暮在逞強,要不是爲了那什麼狗屁賭約每天拼了命在舞蹈房練習,身體素質練高了,今天走了一天,站了一天,我都感覺有點疲憊感,更何況她這小身板瘦瘦弱弱的。
他屏息,剋制住內心深處想要保護她的心,她不會接受自己的照顧,努力維持面上的穩重,低磁地迴應:“好,要是不舒服告訴我。”
君亦暮戴着羽絨服上的帽子,“嗯,我會的。”
關上車門,二人一路走去。
君亦暮越來越慢,任野很想揹着她,但她不會接受的,就這麼看着走着走着君亦暮終於受不了在半路上蹲下去,任野在也看不下去了把手中的外賣叼在嘴裏,牙咬着,一抱把她抱起來。
君亦暮嚇了一大跳,看着任野冷冽的臉旁,梗咽道:“任野……你……放我下來,我能走。”
任野感覺懷裏面的人比那次喫火鍋時又輕了些,又不好好喫飯,瞥了一眼懷裏的人,沒有說話,君亦暮沒好氣把他嘴邊的外賣放到自己懷裏低着頭生悶氣。
這傢伙是不是嫌棄自己走慢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是腿不聽使喚了我能怎麼辦,這次回學校一定要多跑步不然關鍵時刻掉鏈子會讓人心生厭惡的,我就勉爲其難接受你的擁抱。
沒過多久就到院子裏,任野把她放下了,君亦暮把鑰匙給任野,任野打開門又把她抱起來大步流星走進去放在椅子上。
他又不是瞎子肯定知道她生氣了,至於生什麼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女孩子的心思不好猜。
任野聲音吸一口氣,不遮不掩,特別直接,“還生氣呢?你是受氣包嗎?別生氣,先喫飯,我……就是沒力氣使抱你減減肥……沒想到你又瘦了是不是沒好好喫飯?嗯?”
她把外賣放在桌子上,攥緊拳頭,一副氣呼呼像河豚剛消的氣立馬又上來,想揍他的架勢。
任野知道躲不過去,低低笑開,“那什麼,我去看小汪在不在……嗯,他在,汪汪~汪~,它說讓你好好喫飯都瘦了,要是來了一陣風就吹跑了那怎麼辦,我覺得小汪說得不錯,我們……先喫飯,你聞聞多香啊,不喫可惜了。”
君亦暮懵了好一會兒,他是任野嗎?不會腦袋有問題吧?之前也不這樣啊?一定是我出現幻覺了,一定是的。
她一臉真誠,“小汪?是誰?”
任野沒好氣,總不能告訴你是我吧,想都不要想不可能,拿食指颳了一下君亦暮的鼻子。
拿桌子上的筷子,撕開包裝把筷子放到她手上,把水倒在玻璃杯放到君亦暮面前道:“暮小鬼,想什麼呢?喫飯,人小鬼大,心事咋這麼多,在不喫飯涼了。”
“沒……沒想什麼,我……渴了,嗯,我先喝水你先喫飯。”
窘迫得立馬拿着杯子喝起,結果被水嗆着了,“咳……”任野手中的筷子都落地上顧不得撿起來,順着她的後背拍拍,君亦暮緩過來聲音嘶啞抱歉道:“抱……抱歉啊,害得你筷子都掉了,我去給你拿新的去……”
任野生氣看着她,不是氣她而是氣她爲什麼每次都這樣明明不是自己的錯,爲什麼要這樣,又怕嚇到她拿起地上的筷子在自己的褲子上隨便擦了幾下夾起一口白米飯往嘴巴里塞。
君亦暮一臉震驚,一度刷新對任野的認知,他把筷子撿起來在自己褲子上擦了幾下夾起飯吃了,他……不是有潔癖嗎?他就這麼吃了?臉這麼臭,是生氣了?
她試探性道:“任野,你……生氣了?那個筷子髒了給我吧,我拿新的給你。”
任野:“……”
“我生氣?爲什麼生氣,我又不是豌豆公主,髒就髒了,反正又沒人心疼我,大不了一si有什麼的,我樂意。”
“任野,你跟豌豆公主過不去是吧?大不了一si是吧?你別想把我落下要si一起si,不就白米飯嗎?髒就髒了唄。”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筷子,喫起了白米飯,眼睛腥紅,那句沒人心疼和大不了一si讓君亦暮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