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念趴着門躲在後面道:“爸爸,爸……我可是你……親生的,嘿嘿……嘿,把刀放下,咱好好說話,這……不好,我現在腿還沒拆呢,這會不會太殘忍了。”
墨爸爸這才反應過來手中的刀,嘴角噙着瞥笑,刀在身前故意拿中指蹦刀弄出聲響,頓頓道:“什麼好不好的,進來。這個,我切菜習慣隨手帶來,怎麼?嫌棄這條腿好的不夠利索,另一條腿也要嗎?我不介意幫忙。”
現在換爸還來得急嗎?算了,活着比較重要。
墨念震驚看着墨爸爸,吞嚥一下口水道:“不不不……不了。爸,我還想活着,讓我進去,我想暮暮了,爸,我爸對我最好了。”
墨爸爸看到他的反應被逗樂,撿起地上的柺杖看一眼客廳的墨太太回過頭看着自己的兒子,輕言淺笑道:“行了,你話哄騙你媽可行,哄騙我不行。給,要是你媽知道了還不得和我急。”
立馬接過柺杖的墨念看着墨爸爸手中的刀寒毛而立,墨爸爸見墨念沒什麼反應繼續嚇唬他,“進來啊……還要我請你?……”
墨念頓感不妙拄着柺杖往立馬進關上門,率先說了一句:“啊!!!不不不不,我自己進來,謝爸……什麼味啊好香啊!!!”
“行了。”眼眸輕篾墨念,把刀別在褲腰帶上,一本正經牽領口的圍裙傲嬌得咳嗽一聲,“是我煮的魚湯……糟糕,我的魚湯喲……”
墨爸爸慌手慌腳衝進廚房,墨念拄着柺杖一瘸一拐進入客廳弱弱地說:裝酷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看倒黴了吧,可憐的的魚喲。
看着客廳的墨太太對自己漠不關心,坐在沙發上喜上眉梢的墨太太給君亦暮剝紅柚一碗,任野坐在一旁沙發剛好剝核桃一碗。
君亦暮瘦了許多怪不得老爸煮魚湯,魚湯溫補不傷人。任野這斯這麼久沒見也瘦了,臉更臭了看得讓人不爽氣si了,我腿拜他所賜到現在還不能拆石膏。
越想越氣徑直往沙發走去坐到君亦暮和任野中間拿起桌子上的紅柚還有核桃往嘴裏塞,一邊喫一邊sisi盯着任野眼神在咒罵他。
君亦暮倒好墨太太泡好的菊花茶給墨念,語調平緩道:“哥慢點喫,茶。”
他接過杯子喝起,故意提高音量,“還是我妹妹心疼我,不像某人跟個冰山一樣,妹妹的茶真好喝啊,香~。”
墨太太看見兒子生龍活虎便離開客廳去廚房幫忙了。
任野拿起桌子上的核桃,語調輕冷沒有一絲溫度,“嘁……當然。香了就怕你無福消受。”
“是是是,我沒這種福氣給我還不要呢?”
“最好。”
“好什麼好,我腿不好,我不管,你得陪我直到腳好。”
“於我何干?”
“你你……你弄的,都怪你掛我電話害得我摔倒了,我不怪你怪誰?別想逃跑,我會起訴你的。”
任野捏起一塊核桃仁往空中一扔喫進嘴巴面對墨唸的無厘頭,不慌不忙對答針鋒相對,言辭相對犀利,“嗯,那最好,起吧。”
墨念被他氣得話都說不清,聲音發顫道:“你你……豈有此理,暮暮你看看他還恐嚇我。”
轉身面對君亦暮抓着她胳膊,口氣軟了下來,開始百般哀求妹妹伸張正義,“暮暮,哥哥都這樣了還有受任野這斯欺負我不管嘛?要妹妹安慰,嗚嗚嗚。”
君亦暮穩着語調,“哥你這腿都打上石膏,疼嗎?”
他側着臉看向任野腹誹:看到沒,暮暮是疼我的,氣si你氣si你,立馬轉頭委屈巴巴眼淚汪汪道:“疼,有妹妹在,我就不疼了。”
任野:…………
在這麼下去這兩個人都不得吵起來,我該怎麼辦,一個是我哥,一個是我待定對象。
他現在酸溜溜看着我,那別都不能得罪,啊……,蒼天救救我……有了,哥只能犧牲你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他。
她垂着眉,斟酌一番情緒感覺淚水差不多微擡起頭道:“我那有這麼神奇,哥,你這樣望着我也想哭了,嗯~。”
墨念看着君亦暮眼睛上儲滿了水,心疼得安慰道:“別別別,你別哭,我不哭了,哥哥錯了吶,不哭不哭。”
君亦暮談吐自如,絲毫不失禮數,每個字都好似經過細細的斟酌,“好,我不哭,哥答應我也不許哭了好不好?”
墨念心一橫,閉着眼道:“好,我答應你不哭了。”
“那我也不哭。”
看墨念不爽把自己妹妹都給餓瘦了不能讓他們兩個單獨待在一塊,正好老媽的花園花開得不錯。
話音剛說完就立馬牽着她的手,拄着柺杖頭也不回去後院。
任野看着手中的核桃仁,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心裏面很失落只能化悲痛爲食慾喫着自己爲君亦暮剝好的核桃仁,看着二人離開。
墨念打開後院的地燈,花園整個亮起來,這裏種植許多花卉看得出主人照顧不錯。
它們沒有生病,枝葉粗壯生機盎然的,有許多花受不了冬天的寒,進入了沉眠,還有的花卻開得正豔。
花園裏有白色的小蒼蘭,它並不是蘭花的品種,而是鳶尾科的品種,白色的小蒼蘭略帶一點黃,空氣中瀰漫的淡淡的清香很是好聞。
還有黃色和紅色的臘梅正值冬季開放而臘梅更具有觀賞性些。
在寒冬裏抵禦一切風寒,唐代詩人李商隱稱臘梅爲寒梅,有知訪寒梅過野塘之稱,在房間裏插幾支臘梅作爲裝飾聞臘梅的清幽香氣,清雅而又悠閒。
良久
任野拿着薑茶到後院門口似在叫喊着倆個不回家喫飯的小盆友,“暮暮,墨阿姨叫你們回來喫飯。”
“喔……,我們來了。”
“走吧,哥。”
“好,我們走,你走前面。”
“那好吧。”
君亦暮在前面走,墨念在後面幽怨盯着那個讓自己討厭的人,任野看着君亦暮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不一會兒二人就到門口。
任野端好薑茶道:“給,薑茶暖和。”
“任狗我的呢?”
“沒有。”
“你,豈有此理。”
“那個,我們進去吧。”捂着手中溫熱的薑茶,撒腿就離開二人,在待下去又要吵起來。
三人洗乾淨手陸陸續續進入餐桌喫飯,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墨氏夫妻慈眉善目看着君亦暮和任野,嫌棄看着自己的兒子。
墨念心生幽怨惡狠狠盯着任野,碗裏面的飯菜都不香了,心生一計夾起桌子上的魚肉到君亦暮碗裏,任野眼疾手快把那塊魚肉夾到自己碗裏。
墨念換着菜繼續夾,任野繼續夾到自己碗裏,兄弟二人暗自較量越夾越多,任野的碗已經滿了。
墨念越想越氣又靈光一閃頓時心生一計,歪嘴一冽淺笑又迅速回復正常道:“寶貝想喫什麼叫告訴我,我給你夾,拿妹妹的屬實不好,寶貝要什麼我給你夾。”
墨氏夫妻大驚失色到用眼神交流,先生,我們兒子是不是爲叫任野寶貝?還是我聽錯了?
太太,沒有聽錯。
先生那怎麼辦?雖然我們寒假經常去外國常住,自然懂得這些,現在是不是發展太快了,可我還想抱孫子呢?要是還不行咱就換兒子。
太太,沒事交給我等會喫完飯我去問一下什麼情況,之前還說那個叫冷冰是我們未來兒媳現在怎麼叫任野叫寶貝,放心,交給老公。
好,那就拜託先生。
君亦暮喫着白米飯看着二人眼神中的電光四射,火藥味十足,一口氣把飯塞進嘴巴里鼓鼓的像只小倉鼠。
不停的咀嚼着,看着二人眼睛裏都擦出了嗆人的煙味,墨爸爸捏緊拳頭在嘴邊哼吱一聲“哼”,“暮暮來喝茶別嗆着了。”
任野看着二老旁不好大展拳腳只能咬牙切齒假裝後知後覺道:“欸!你……你叫誰寶貝~???”
“你啊。”
任野滿臉嫌棄,肉笑皮不笑緊緊捏着筷子的拳頭道:“你以後喫飯先刷牙。”
“爲什麼?”
“暮暮你聞到什麼味兒了嗎?”
君亦暮心領神會,墨氏夫妻一同配合道:“什麼味兒啊?這麼臭。”
君亦暮:“不知道。”
“太太,是從墨墨這邊傳來的。太太你喫飽了嗎?我們去沙發那邊,好臭。”
“好。暮暮,我們一起走吧。”
“嗯。”
此刻,沙發上彷彿做的是一家四口,墨念不是親生的一般。
餐桌上只留下墨念一人拿着手到嘴邊哈了一口氣又聞了聞,“沒有什麼味兒啊?”
自言自語中看了沙發上的四人後知後覺,激動的自己手中的筷子掉到地上:靠,我到底還是不是你們親生的,和着那個外人一起欺負我,連筷子都欺負我,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離家出走。
墨太太給任野找了身乾淨衣服讓他去墨念浴室洗澡,君亦暮在墨太太房的浴室洗澡。
見此,墨爸爸纔好拉着墨念進入廚房瞭解自己兒子的性取向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