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去修,放入透明的封口袋裏,等回去讓人修,現在還是想想怎麼挽回自己的形象吧。
怎麼做?
成爲一大難題。
自己本對女生不感冒,好不容易和小鬼走到現在,卻被‘親兄弟’給算計了,還是這麼燙手加丟人,交友需謹慎。
還是先打電話給老媽讓她支個招,看看有沒有什麼拯救的辦法。
打了家裏的電話沒人接,在打她手機電話,還是沒人接,不能放棄,繼續打,終於通了……
任太太:“喂,寶貝怎麼了,碰。”
“媽、你能不能換個位置接電話,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急。”
任太太:“寶貝等一下啊,胡了……太太們繼續,我接我寶貝兒子的電話,拜拜。”
任野:“……”
太太們:“哎呦~任太太好福氣和兒子這麼親。”
太太們:“就是的呀,讓人好生羨慕。”
任太太:“那有,姐妹們下次約啊。”
太太們:“好的哇,任太太。”
離開江氏公寓,坐到私家車上,任太太笑着道:“寶貝可以說話了,怎麼了?”
任野坐着公園某處僻靜的臺階上,扶着額頭,後悔不已怎麼就找沈政,慪惱道:“媽、我不小心在喜歡的女生面前丟了臉……”
林盡染猛的從後座背離開,挺直腰桿,一臉震驚,懷疑自己一度聽錯了道:“……什麼???
“女生!喜歡!”
任野被林盡染奇奇怪怪的腦洞整得一團亂麻,呃,嘴角都不利索了,爲了套出方法只能先忍,長嘆一口氣,“……這不是重點,媽。”
林盡染聽到突如其來的姑娘,一心幻想在自己擁有未來兒媳的生活,激動道:“寶貝啊~什麼時候的事啊?我認識嗎?啊~”
被自己老媽奇奇怪怪的東西搞得頭大,不能在和她糾結了。
一臉陰沉,“媽你在不幫兒子想辦法把女生追回來,你這輩子都別想讓我告訴你是誰!!!”
聽出兒子的威脅立馬慫了,林盡染捏緊拳頭,我忍。
要不是要姑娘要你,我纔不管你呢,就你這脾氣能把小姑娘嚇跑,我都不覺得驚訝,也不知道像誰,自己生的只能先忍。
林盡染:“哎呀!!!別別別,寶貝媽媽不八卦了,你繼續說。”
任野臉黑的“誒”一聲,“我丟了男人的尊嚴,體無完膚的那種,女生被你兒子嚇跑了。”
“……呃……啊……寶貝啊,你……不會“嗯”了吧……”
任野生無可戀的表情,真不知道老頭這麼就喜歡我媽這種,頭大。
他臉上深沉就沒緩和過,反而越來越黑,無語道:“我在你心裏面就這麼糟糕嗎?”
林盡染心直口快,“不然呢。”糟糕說露嘴了。
任野沒辦法和她說下去了,捏着鼻樑,“行!掛了就這樣吧……”
“哎呀,寶貝媽媽亂說的,繼續繼續,未來兒媳重要。”
“就是政給我發了學習資料,我打開聊天窗怎麼也關不上還被女生抓個現行。”
她噙着笑,神鵰刻意停頓,尾調拉長,帶着意有所指,道:“呃……寶貝啊,這種事情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媽媽理解,就是你……這也太尷尬了吧,媽媽先笑會兒,哈哈哈哈……”
跟不上這麼快跳躍的腦洞,狠狠的白了一眼,也不想解釋,解釋也沒有用了。
聽到了這,任野也是咬緊後槽牙,莫名覺得不爽,直接開口不滿道:“林盡染~嚴肅點,在笑下去兒媳婦就沒了,如果你希望我繼續禍害你老公,那你就看着辦吧。”
林盡染絲毫不慫,自己兒子什麼樣的人還是知道的,語氣緩和點道:“臭小子沒大沒小的,我不笑還不行?我想想啊…………有了,嗯~你該怎麼稱呼啊?”
行,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叫也不會少塊肉。
嗓音剛落,任野便剛硬的撒着嬌,道:“媽、我親愛的媽媽幫幫忙。”
林盡染哭笑不得,扶額道,“停停停,你這哪兒像撒嬌,明明就是硬漢裝萌妹子,辣耳朵,我受不起。
你先準備禮物哄着她,等女生態度有所緩和,立馬先認錯在解釋由來,要真誠啊,真誠。不要讓對方緩過來,在繼續哄對方開心,不能太過,要不然就只能涼咯。”
任野沉思片刻,壯似無意地嘲着林盡染說了一句,“呃~這樣真能成嗎?”
林盡染氣呼呼道:“臭小子,簡直就是榆木腦袋,掛了。”
“我和任逢這麼聰明的頭腦,情商智商都在線,怎麼就生了個這麼人榆木腦袋,不行我要找逢逢給我做好喫安慰一下我這受傷的心靈,回宛院。”
任野整個人呆住了,手肘趁着膝蓋,手拿被關電話的手機。
良久,才緩過來,思緒迅速回籠,起身去準備禮物的路上。
逃回房間的君亦暮,躲在被子裏,只露眼、鼻在外,一臉通紅,僅僅一想到那個奇奇怪怪的聲音就覺得羞恥。
只有喘息的聲音,聲音不對時任野發現不對靜,只能就一把手機摔了,丟人到這個份上,只有任野了。
冷冰走去看到君亦暮滿臉通紅,腳步頓了頓,還沒看兩眼就不由的想歪了。
啊!這麼快的嗎?!
冰塊會撩妹?
不?會吧!!!
可暮暮的臉都這麼紅,事實擺在那兒呢,墨念這個妹控不得和冰塊急,嘖嘖嘖嘖……
僅僅才過一個小時,而已
牀上傳來被子裏一陣“咕嚕咕嚕”聲音,君亦暮從牀上坐起來,聲音軟軟糯糯道:“阿冰~我們去喫飯吧,我肚子餓了。”
冷冰沒有迴應她,咬着手不知道在想什麼,自然是想怎麼樣和妹控一起整冰塊,畢竟自己還沒和暮暮怎麼親暱就被冰塊拐走了,怎麼能甘心。
見她沒有說話,君亦暮揭開被子從牀上下來,身上的綿羊睡衣鬆鬆垮垮,歪着衣領到冷冰面前。
“阿冰,你怎麼了。”君亦暮熱乎乎拉着她的手,冷冰感受到溫暖的溫度才緩過神來。
冷冰低着頭,眉眼略起,看着面前的暮暮滿心歡喜,“啊……好,我們去喫飯。你啊~”
她一隻手牽着君亦暮的手,一隻手替君亦暮牽起了肩上的衣領,牽襯她身上的衣服。
二人來到客廳,沒有看到任野的身影,只有桌子上已經冷去的早餐。
冷冰也不知道怎麼辦了,自己不會做飯吶。點餐吧,讓小張送來。
“我拿去熱吧。”
冷冰愕住了,雙手抱着君亦暮的胳膊,淡淡道:“暮暮啊,我們點餐喫,這個就放在這沒事的,晚點冰塊就回來了,不要擔心沒有浪費糧食。”
“那……好吧,”
下一秒,傳來肚子咕嚕咕嚕叫~~
冷冰哽住,眉眼輕挑,輕笑哼了一聲,“小饞貓,我們先喫點零嘴墊墊肚子,不能虐待我們的身體,瞧一瞧它叫得多慘哪。”
二人來到沙發,冷冰把零食倒一地,在零食堆裏邊找着邊說。
“想喫什麼?嗯~麪包,不想太乾了,棉花糖喫多了牙疼,堅果,這個好,你先喫,這個牛奶先喝着。”
堅果和牛奶一併放在君亦暮手上,君亦暮震驚看着冷冰,一瞬間還以爲自己在做夢。
其實說到底,還是君亦暮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個朋友對自己這麼好,那是她曾沒有遇到過的,這種好讓她覺得好不真切。
君亦暮這十幾年的讀書生崖,待人友善,總是幫同學們的忙,卻換來身邊人的故意疏離,直到一次爲了拿作業本折回教室聽到身邊人給自己貼的標籤。
虛僞(顯擺自己很厲害)、窮(天天白米飯就蔬菜捨不得買水喝,喝學校供的熱水)、僞學霸(被着我們偷偷摸摸學習拿獎學金)、哈巴狗(誰需要幫忙就立馬去,也不知道拒絕)、病秧子(一年到頭也沒上多少課,動不動天天請假)、裝柔弱婊子(動不動勾引校草任野,動不動替任野收表白信扔禮物)等。
話如同刀剜心一樣,最重要的是身邊人說出的話,偷散佈的謠言帶着大家孤立自己。
樁樁件件都是身邊人親口說出,怪不得他們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原來是你們……
後來大病一場,沒有出現在學校,在外婆的陪伴下才走出來,自那後就沒有教過朋友。
孤立的人就真的如同那些謠言者說的那般嗎?
其實不然,要想了解一個人永遠不要從另一個人嘴裏聽到,因爲你不知道他們是從那聽到的,看到的,可能有偏見,厭惡,到不得而知。
真心想了解你的人不會道聽途說,而是向你而來,真心也好,虛僞也罷,不過自在人心,有的花是很嬌貴,但是,有些花,也是在絕處逢生的。
有的人啊,愛晚風中綻放的花,愛小巷裏亂竄的貓兒,愛獨自一人看的日落,但總會在陽光下等來,那束爲你而來的光。
這還是君亦暮自讀書而來,第一次聽到來自朋友之間,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君亦暮看着面前倆樣,眼淚滴滴落下。
不是因爲愛哭,而是感動,有這樣的知已足矣,不敢有其他奢求,很珍惜,沒想到她拿自己知已和朋友,很慶幸能在大學遇到阿冰和她成爲朋友。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