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圈會自帶一種性別歧視,剛開始冷冰談合作時經常碰壁,沒有多少愉快的合作方,他們更多是瞧不起女性,能撐起一個快要倒閉的公司,短短兩年之內起si回生。
他們總會自我帶一種歧視和偏見看一個初出茅廬的女總裁,沒有人關心怎麼起來的,反倒不屑一顧,眼裏都是骯髒的念頭,最後,不歡而散。
這種性別歧視很正常嗎?
不應該男女平等嗎?
顯然不現實,上天創造時給了女性顧家的韌性和身體上的缺限,給了男人掙錢的奔頭和身體上的力量,大家會本能出自禮貌照顧婦孺,可真到站在彼此的利益面前時卻很難認可女性。
很可笑吧,而現實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默認了這一個現象,只有極少一部分人能夠感受到。
那冷冰能怎麼辦呢?
只有打扮成“男人”就會輕鬆許多,除了李笑總祕書長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總裁是女生,爲了保護身份不被泄露獨立建了電梯,也沒有在過任何一家多媒體面前露面,自然不清楚了。
這些冷冰沒有和君亦暮說起,對她來說這些是一段見不得光的歷史,不願意揭露這塊傷疤,只是輕描淡寫而過一句,“公司一直以爲我是男孩。”
君亦暮一開始聽到時也是怔住了,大腦飛速空白,最後還是無條件相信了冷冰。
她對冷冰的瞭解不多,但也是知道一二的,將這幾年時間下的朝夕相處一些奇怪的線索聯想到一起,得出二個結論,要麼是如同她說的公司認爲她是男孩,另一個就是有隱情不願意提起。
到底是一還是二,不得而知,但她更傾向於一。
在後來,冷冰是爲了瞞着公司內部股東,找藉口說她自己資歷不夠要去學校完善些,只有脫離了大家的視線纔好實施。
那些股東巴不得冷冰趕緊走,好佔山爲王,好明目張膽安排自己人掏空公司去外國逍遙法外,眼裏根本沒有把一個未成年的黃毛丫頭放在眼裏,自然不會出面阻攔。
冷冰即使看到他們醜惡的嘴臉,以當時的她也只能隱忍,畢竟成年人的世界要靠實力,只能裝什麼都不懂的草包總裁讓他們放下對自己戒備。
冷冰利用自己休息時間,親自上門找資源,爲了不暴露自己借用以李笑助理的名義,喬裝打扮一番成男生背地裏找新的合夥人和服裝廠,布匹供應商。
期間也是努力隱忍草包總裁了兩年,公司出現金融危機問題,不得不提前暴露自己讓公司挺過去,找出那些害羣之馬,將他們請出公司,但很可惜,有一些藏得很深沒有找出來。
經過三年裝傻充愣,最後也是成功把公司內部換了一次血。
那些耳目都被清出去了,從其他地方找的人履歷也是不差,成功頂上空缺的位置重要崗位都是自己人,內部高崗的考覈成功拿捏在冷冰自己手裏。
冷冰可以放心在學校繼續讀博。
——
君亦暮回到房間後。
並沒有太放縱自己,而是來到課桌上甘之如飴學習知識,學習那些課本上有的知識和書本上沒有的知識。
現階段的她,要學習的東西很多,學以增智,學以立德,學以致用,一個人的本領不是天生的,只能通過不斷的學習和一次次的實踐來獲得。
所以讀書行路,其實就是我們希望能夠享受快樂。
而今,對她來說,學習就是一種快樂,用足夠的專注,爲自己構建起了精神上王國。
冷冰拿着鬧鐘到她面前,點了點,示意,10.30了該睡覺了。
君亦暮眸sisi的盯着鬧鐘,恨不得一口氣把鬧鐘吃了,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學得正起經呢!
能能怎麼辦?當然,是命要緊。
“睡覺。”君亦暮清脆一聲道。
她儘管心裏面有點不情悅,但還是收拾好書,畢竟眼前這位手拿鬧鐘的冷颯的女孩,是自己的阿冰呢!
讀書的少女,電腦面前的少女,自然而然,成爲彼此的那顆啓明星。
彼此都藏不住的開心。
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二人相擁入眠。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幾個月的時間。
外面由沒有葉子和花朵的光禿禿的冬天,一場突如其來的春芒,甘之如雨,喚出羞噠噠的小姑娘幾番一揮長袖,萬物點彩,枝繁葉茂,她靜悄悄的走了,帶着孕育着果實的夏天,迎接生機。
到了後來,知了發出的蟬嗚聲喚醒一個又一個追逐者,那張稚嫩的面容,在軟乎乎的牀上展露一角,卻一不小心和牀這個溫柔鄉啊~做起身心的鬥爭。
當然,還是我贏了!!!
那個喜歡在躲在窗戶旁看書,聽歌的她,如期而至,卻不見那個坐在身邊的那個同她鬥智鬥勇的任野。
其實不然——
那個他,正在奔赴二人的那趟漫漫長夜的飛機上。
此時的任野,面容消瘦,皮膚近小麥色。
少年拿着女孩給他的本子寫起小記事,低着頭,看着自己寫好的“風景”,合上卻不曾放下。
任野側着頭,看着窗外飛速消逝的風景,想起,那個離別時瓷白的面容,冷笑——
“我、來找你了。”
學着女孩模樣,一同賞聽當季最聒噪的陣陣夏蟬,它們用僅存的生命燃燒似地發出最後最喧囂的蟬鳴,迎接楓葉紅的熱情似火。
此時的他,只想將她的小鬼擁入懷抱。
直到那天真的到來,二人在飛機場的會客廳相見。
女孩在人羣裏回眸一笑,在他的眼裏,周圍的人都黯然失色。
君亦暮果真的站到他的面前,手捧白玫瑰,那是任野第一次送她時的告白之花,最後她還是沒有接受,還被墨念拿走了換來一頓特別的“香薰”。
她拿着白玫瑰告訴任野,我也是。
任野一怔,眼裏的喜悅都快溢出眼眶,他緊緊攥着她的手,身體滾燙,嘴角扯出一抹起邪氣橫生的笑——
“小鬼我抱抱你,好嗎?那你乖一點。”
他期待了許久,大半年沒見了,怎麼能不想,不饞她溫暖的懷抱,她的味道,要不是沒轉正,都恨不得把她親到腿軟爲止。
但不能,也不敢真的親。
他要堂堂正正追到她,定了親,一定要親她個夠。
君亦暮整一個愣住喫驚,連手中的花都掉了,不等君亦暮反應,任野打橫式的一個公主抱,君亦暮騰空而起。
“…………你……你幹嗎,快、放我下來~!”君亦暮看着周圍都是人不敢大聲叫喊,在任野懷裏用手擋着自己的臉依偎着嬌嗔的怒斥着他。
任野眼裏都是懷裏的害羞的小兔子,低着頭,鼻息卻聞着她身上溫柔又清甜花果香,又甜又舒適又欲。
他嘴上偷笑,揶揄一聲,還不忘記偷逗她,“小鬼,我們大半年沒見了,抱抱也不行?還真……絕情。”
君亦暮一想也對,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啊喂,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丟人。
“……我沒有……而且、那兒有你這樣抱抱的。!”她反問他道。
好不容易親近一會兒,一但放開她了肯定沒這個機會了。
怎麼能放過。
他開始找補理由道:“而且……你是不是沒好好喫飯,又瘦了,想喫什麼?我們去老宋那邊好好補一補。”
君亦暮一怔,回想起每天過得很充實,基本上沒空,唯一覺得休閒的時間就是晚上的讀書時間。
白天不是在傢俱彷忙着學習手藝就是在忙手工店忙製作新品,江卿風畢業了,她順理成章成爲部長要時不時去廣播部掌控大局。
來來回回奔跑能不瘦嗎?補一補就不需要了,想到他讓自己一天喫八餐還是害怕。
她一口反駁道:“不用補的,我都胖了八斤,再胖就不能穿好看的衣服了。”
有理有據,都這麼說了,應該不忍心還要讓我喫營養餐吧!打si都不要。
小鬼說得不無道理,女孩子都愛美,這一點從任太太身上就看出來了。
任野妥協了道:“那好吧!”
他仍不si心想拖延一下時間,“能、親一下我的臉嗎?”
知道她不可能親的,所以才厚臉皮一下。
君亦暮又拿他沒辦法,不想親他,但又不想妥協,兇巴巴盯着他,惱羞成怒道:“想都不要想,快讓我下來,不然……”
任野也是被她張牙舞爪的模樣逗笑了,繼續裝,“不然什麼?”
“……不然能這麼樣,當然是咬你了!”
君亦暮也是生氣了,怎麼還有人臉皮這麼厚,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但氣勢上不能輸,信誓旦旦道。
任野怕她生氣了,儘管心裏不捨,但還是把她安穩的放下,薄脣出一句話,“君亦暮、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好像一隻貓啊!個小小的,氣勢不錯。”
君亦暮簡單的拾掇了一下衣服,看着比自己高几個頭的任野,氣呼呼的。
這還被小瞧了,豈有此理,我回去就養貓天天嚇你,讓你嘗一嘗喵星人的厲害。
君亦暮被氣得不知道說什麼,“你……。”
任野見她氣呼呼的就知道生氣了,於是,像是想到了什麼,給她指了指安利可以咬的地方,低着頭道:“你想那塊?是胳膊,手,還是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