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許平安悄悄的點亮了油燈,拿出了這本贅婿的書,準備乘着夜深人靜的時候,將這本書主角名字給改了。

    至於改成誰,許平安已經想好了,就改成司馬懿的孫子,司馬炎。

    通常皇帝后宮佳麗三千,但這個司馬炎的皇帝則不同。

    在當時人口只有一千萬左右的時候,他的後宮佳麗足足有一萬,可謂是奢靡到了極點。

    這一本書足足有二十來萬字,寫壞了好幾根鵝毛筆花了兩個多餘才寫出來的,重新抄一遍,這工作量太大。

    之所以這麼迫不及待,是因爲白天這徐妙雲的陰陽怪氣讓徐平安感到很不爽。

    身爲一個男人,在妹子面前連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大聲,這叫什麼事嗎!

    許平安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這寄居人下的生活了。

    他先是找來一張紙,然後再找來了一個蘿蔔。

    然後在蘿蔔刻上司馬炎的名字,然後用蘿蔔印章沾着墨汁,一下子就能印出幾百個司馬炎的名字,然後再用漿糊粘貼到原本徐達名字的地方。

    經過大半個夜手動的複製粘貼後,許平安總算是將這本書給整理好了。

    明天要做的就是將這本書交給印刷的書鋪,印個三四百本,然後再青樓附近售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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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話。

    許平安睡的正香,忽的聽見一聲尖叫聲傳來。

    他當下便被驚醒,坐起身來,擡眼一瞧,只見一人影,跌撞慌張的逃離了房間,從那背影來看,貌似是福巧。

    許平安愣了會神,不知道發生了發生了什麼,餘光卻瞥見桌上的飯菜。

    這妹子莫非是來給自己送喫的?只是爲什麼跑了呢?

    許平安有些莫不知道頭腦,直到他穿好衣服,低頭穿鞋看見地上一本書的時候。

    這才恍然大悟,這是被妹子看見了不該看的書了。

    他老臉微紅,不過僅僅紅了片刻,便恢復如常,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被發現寫小銀書了麼。

    正所謂,英雄本色,男兒也本色。

    被一個人發現問題暫時不大,還能解釋。

    要是被一羣人發現,那問題更不大了,因爲解釋也沒什麼用。

    許平安三兩下洗漱好後,面色坦然的喫起了早點。

    不多時。

    門外傳來了窸窣的腳步聲,外邊探出一個腦袋,正是福巧。

    兩人目光相對,她驚呼了一聲,縮了回去,不多時紅着臉走了進來,站立不安的出現在許平安面前。

    她雖然懂男女之事,但還只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不像許平安都是污妖王了。

    她見許平安目光看來,急忙移開,腳步都亂了,像是見了遇上狼的兔子一般,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吃了,語氣低聲溫柔勸道。

    “先生,這書···可不禁多看,傷身體的。”

    聽着她這麼說,許平安知道她一定以爲自己是實打實的色狼了。

    出現誤會,面對不在乎的人其實根本沒必要解釋,但面對自己在乎的人那就有必要結束清楚。

    他直接坦然道:“這書,其實是我寫的。”

    “哎?先生寫的?”福巧那彎彎的秀眉皺了起來,感到有些莫名的荒誕。

    在她印象中,許平安是個能寫詩,而且十分懂得浪漫的先生,只是暫時的寄居在了徐府,說不定科舉考試,還能當上官。

    可謂是前途無量,這般人又怎麼會寫出這種不堪入目的書呢?

    她哪裏知道,這人都有兩面。

    尤其是在交往的時候,雙方都竭力將好的一面展露給對方。

    但殊不知,未來是長久的,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和劉備一樣裝一輩子。

    相處久了,雙方的缺點自然而然的暴露無遺。

    福巧很是不解的問道:“先生這般才華,爲什麼要寫這樣的書?考個狀元不也好麼?”

    既然已經暴露了,許平安索性告訴她,讓她知道自己是個什麼人。

    “才華?這才華又不能當飯喫。

    其實我早就是以九品芝麻官了,這做官也難,俸祿少,事情多,還有一大堆眼睛盯着你。

    眼下朝廷黨爭不斷,動盪不安,一個個高官死的死,走的走,人人自危。

    最麻煩的還是我無意捲入這楊大人的案子裏。

    我剛從牢裏出來。便想着寫這些不堪入目的書,先掙些錢,然後買座酒樓,做個生意人。

    似我這樣的人,你還願意跟着我走麼?”

    福巧聽了眼中十分複雜。

    楊憲的案子鬧得滿城風雨,先是毒殺,然後刺殺···鬧得可滿城的風雨,這其中風險可想而知。

    她思索了片刻,貝齒咬着嘴脣,不知下了什麼決定,在許平安的眼神中腳步飛快的走了出去。

    許平安望着她的背景愣愣出神,想要出言挽留,可有不知道該怎麼說。

    或許我不該說實話給她聽,畢竟謊話是真的好聽,自己就該說些謊話騙她一輩子。

    可謊話真的能騙一輩子麼?

    許平安十分的失落,幽幽的嘆了口氣,他還是挺喜歡福巧的,見她離開心中悵然若失。

    正當他失落的時候。

    福巧又走了回來,懷裏像是抱着什麼珍貴的物件。

    在許平安不解的眼神中,她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盒子,打了開來,露出了裏面的銀子,低聲的說道。

    “府裏管着喫穿用度,沒多少錢,這些是平日裏大小姐賞賜給我的,也不知道夠不夠。”

    許平安一看,只見裏面的銀子全是些銅錢,以及一兩二兩的碎銀子,也不知道攢了多久,銅錢都生了銅綠。

    許平安腦袋翁的一聲,不禁問道:“這是你的嫁妝錢吧!”

    聽着許平安這般問,她沒點頭,只是臉上漫上紅霞,眼眸亮若晨星。

    兩人四目對視,哪般柔情無限。

    這麼乖巧懂事的巧巧,對自己還這麼好,這要是不娶回家,那就不是人了。

    許平安情不自禁走上前,緊緊地擁入懷中:“你個傻丫頭,我哪能要你的錢。”

    這般突然,她一個未常人事的姑娘,此刻渾身燥熱,嗅着徐平安的氣息,朝霞從她脖子到臉上,在從臉上飄上了耳垂,低着頭嬌羞不以,渾身乏力的癱倒在了他的懷裏。

    她眼中水霧濛濛,情動的喊了一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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