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抱,鳴人很快就收斂住了情緒,理性在快速的迴歸。
“抱歉!鳴人,這些年媽媽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很辛苦吧!抱歉,真的很抱歉,沒能在你身邊照顧你,鳴人!”
緊緊的擁抱彼此,感受對方的體溫,傾聽彼此的心跳,玖辛奈充滿歉意的溫柔話語讓鳴人僵硬的身體慢慢的軟了下來。
九尾之亂中,玖辛奈封印殘存在鳴人體內的查克拉是不四代要多得多的,偶爾也能感知到外界的情況,玖辛奈明白鳴人這麼多年的不容易。
女本柔弱,爲母則剛,母親是偉大的。
女子的心思細膩,當看見鳴人的第一眼時,她從鳴人的眼中沒有看見孩子該有的純潔與天真,而是飽受磨難後的滄桑,眼神堅毅而冷漠。
本該是沒心沒肺玩鬧的年紀,卻揹負了這麼多,這讓作爲母親的玖辛奈如何不心疼,她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絞痛。
看着妻子眼角不斷掉落的眼淚,以及一句句充滿歉意的話語,四代的心裏也十分的難受,但是他不能哭,他也哭不出來。
作爲一個父親,或許他是不合格的,但身爲火影,那是四代因有的責任。
“沒事的媽媽!媽媽不哭,我過得很好,你看我不都已經長這麼大了嘛!”
感覺到掉落在肩膀的滾燙淚水,鳴人只能輕撫玖辛奈的後背給予安慰。
女人都是水做的,即使有‘血紅辣椒’之稱,脾氣火爆而聞名的玖辛奈也有着溫柔感性的一面。
鳴人不安慰還好,鳴人這一安慰,哭得反而跟大聲了。
漩渦玖辛奈就是這樣英姿颯爽的女子,她的一生敢愛敢恨,沒有小女人的扭扭捏捏。
就這樣,在這昏暗的空間裏,沒有時間的概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才安靜了下來。
一家人靜靜的坐在地面,不需要過得的話語,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彼此。
鳴人的手被玖辛奈緊緊的握在手裏,靜靜的打量着鳴人,時不時用手輕撫鳴人的臉頰,偶爾打量鳴人已經不知多久沒有理過的紅色長髮。
感受滿是老繭的雙手,以及臉上常年經受風吹日曬後的粗糙感,玖辛奈的心裏是說不出的心痛,看着鳴人的眼睛紅紅的。
知道自己身爲丈夫和父親,虧欠兒子和妻子的實在太多,他就這麼靜靜的看着眼前的畫面,把時間留給妻子和兒子。
玖辛奈溫柔的撫摸鳴人的臉頰,看着這個比女孩還要美麗的帥氣小正太,心裏是說不出的自豪感。
知道自己和丈夫兩人時間不多,開始了對鳴人的詢問。
現在的玖辛奈和四代只是殘存的查克拉,他們雖然能隱隱約約察覺到鳴人周邊的情況,但並不具體和清晰。
“鳴人,跟媽媽說說你這些年的生活好嗎?”
玖辛奈說道這裏,四代也開始插話了,對於鳴人現在的狀況他也很關係,他能隱約的感覺到鳴人並沒按照自己給鳴人留下的路走下去。
反正是要跟四代和玖辛奈說清楚,鳴人也沒打算隱瞞什麼,以着敘事的口吻開始描述起了一切。
“好的,不過,之前,我要給你們講一個小小的故事,上千年前,一個叫大筒木輝夜的女神從宇宙星空降臨到了這片大陸上......”
用童話般的戲劇性故事,鳴人講完了大筒木一家的恩恩怨怨,整個忍界都戰爭史不過是大筒木一家的家庭鬧劇罷了!
後面在自己的故事上,鳴人講得很少,很多地方都是一筆帶過罷了!
在逃離木葉這件事上,鳴人在抽血和囚禁這件事做了些許描述,他只想表達自己實在活不下去了才離開了木葉。
大家都是聰明人,等鳴人的故事講完,整個空間的氣氛都壓抑了很多。
隨着一個個故事聽完,玖辛奈的怒火慢慢的提升,她血色的紅髮無風飄起,展現了何爲“血紅辣椒”的真正姿態。
“簡直,欺人太甚!”
雖然怒火上涌,但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團殘存的查克拉罷了,玖辛奈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四代的面色也並不好看,但和玖辛奈比起來,他要沉穩得多。
生而知之,鳴人也把一切都歸功於阿修羅的查克拉上,至於穿越者這種事鳴人是不會說的。
沉默,沉默,只有沉默!
鳴人所說的一切對於四代這對把一切都奉獻給了木葉的夫婦來說,太過於沉重,沉重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把一切都說出來,四代夫婦是否會責備自己這種事,還要因爲阿修羅查克拉而變得冷淡,鳴人並不怎麼在乎。
這些事就像堵在他心裏的一顆石頭,讓他不吐不快,他只是想給四代夫婦一個交代,也讓自己的心裏得到釋懷。
在鳴人感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玖辛奈一把抱住了鳴人,接着開始了新的一輪的道歉。
“很抱歉,鳴人,媽媽沒能好好保護你!”
對玖辛奈來說,她纔不管什麼阿修羅查克拉轉世身,她纔不管木葉的安危。
對她來說,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兒子,在自己爲木葉戰死的那一刻,她就不欠木葉什麼了。
作爲母親她只想自己的兒子好好的,這就夠了,這就是一個母親的愛!
在玖辛奈爲自己兒子的遭遇感到難過的時候,作爲父親,也作爲火影,四代水門是理性的。
“鳴人,你的選擇是什麼?”四代向鳴人詢問道。
對於阿修羅查克拉這種事,四代只是稍微思考後,就不怎麼在意了。
同樣是阿修羅查克拉轉身,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都沒有什麼問題,所以四代在這件事上並不關心,他反而關心鳴人對木葉的態度,即使已經身死,他依舊沒有忘記身爲一名火影的職責。
雖然感性,心痛自己兒子,但對於對待木葉這件事,玖幸奈還是顯得非常重視的。
被玖幸奈和四代認真的看着,鳴人臉上反而露出了陽光而爽朗的笑容。
“我啊!我對木葉沒什麼想法,我只想希望自己足夠強的時候,那些給我帶來痛苦的人都還活着。”
“賊子當道,我心不順。”
鳴人笑着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