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當渣爹覺醒後,我被寵上天 >第二百一十九章瘸了爹,跑了娘15
    肖帥回到家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遠遠看去,山林和田野都攏上了一層深色的灰,讓一切都隱隱綽綽起來。

    肖帥的房間裏點上了一盞昏黃的油燈,這是夏老太偷偷留下的最後一盞油燈了。

    肖帥的影子被燈光拉得長長的,倒映在窗紙上,書案前的人正在奮筆疾書,窗戶上的人影便也跟着搖晃起來。

    小弦意跟着孃親又到了外公家。

    外公外婆的笑臉與懷抱依舊,但小弦意卻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總是會看向孃親,想要牽住孃親的手,只有這樣纔會讓他的心得到一些安寧。

    那天給他看過傷的大夫又來了,屋子裏有很多人,外公外婆舅舅舅母表哥表姐……

    小弦意躲在孃親身後不想脫衣服。

    “意兒,我們給大夫看一看好不好?大夫看了才能好,孃親在這呢。”

    爹爹說要聽孃親的話。

    小弦意擡起頭看向孃親,大眼睛眨巴眨巴,有些委屈,他的小手摳在一起,眼睛偷偷瞟向這一屋子的人。

    他們都在關心他,可他卻不太想要他們這樣的關心,他覺得自己很不對。

    他似乎是一個壞孩子了。

    “孃親。”

    小弦意抱住孃親的胳膊,眼眶裏的眼淚搖搖欲墜。

    杜靈秀的心一下疼了起來,她把小傢伙攬在懷裏,輕輕地給他順着後背,“意兒乖,這是怎麼了?意兒不哭,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們讓大夫看一看好不好?”

    “小意兒是害羞吧,孩子已經知事了呢。”

    小弦意的睜着大眼睛看向黃大夫,沒忍住點了一下小腦袋。

    屋子裏的人一頓,杜員外便揮了兒子兒媳和孫子孫女們出去,只和老妻留了下來。

    “意兒,外公外婆陪着你好不好?”

    小弦意依舊睜着圓溜溜的眼睛不說話。

    杜員外也瞪了瞪眼,委屈道:“意兒,我是外公哇,意兒不是最喜歡外公嗎?”

    “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吧,孩子最喜歡的明明是我。”

    杜老太直接推着丈夫往外走,“嘭”一聲之後關上了房門。

    “哎你!”

    杜員外心有餘悸地摸着差點被撞到的鼻子,半響說不出話來。

    杜林海和杜林河兩兄弟默默帶着自家媳婦孩子退遠了一點,一副看天看地就是沒看到剛纔那一幕的樣子。

    趕走了丈夫的杜老太神清氣爽,“意兒,外婆陪你啊,別怕。”

    小弦意:“……”

    孩子的衣服一點點被掀開,身上青紫紅腫的印記映入杜家母女眼簾,母女倆齊齊倒抽一口涼氣,杜靈秀的眼淚一下落了下來。

    “我的兒。”

    “欺人太甚,夏家真是欺人太甚!意兒可是他們的親骨血啊!我這就去找他們算賬!”

    “外婆!”小弦意一把抓住外婆的手,着急道:“外婆,這是我自己摔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杜靈秀這纔想起來今天早上肖帥說的那番話,她含着淚道:“娘,先讓孩子看病吧。”

    黃大夫默默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給孩子把了脈,又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表示孩子的恢復能力很好,傷勢有所好轉,再喝兩貼藥可以換個藥方,膏藥要繼續擦着。

    天黑了,杜家人到底沒再去夏家鬧,小弦意躺在孃親身邊上下眼皮直打架。

    “困了就睡吧,孃親答應你了,不會讓舅舅他們去打他的。”

    說出這話,杜靈秀心頭無限酸楚。

    一個月不見,孩子跟她到底生分了。

    可她又不能生孩子的氣,就只能氣丈夫,氣自己。

    要是她早一點想到孩子強硬的把孩子帶走,她的孩子也不會受那麼多苦。

    杜靈秀的手指輕輕撫過小弦意的額頭揉在他柔軟的發頂上。

    “快睡吧,孃親就在這裏,哪也不走。”

    在孃親的溫柔安撫下,小弦意再撐不住睏意,眼睛慢慢閉了起來。

    “孃親,我好想回家……”

    ……

    天光一點點亮了起來,河邊又圍了不少人。

    下了魚簍的激動的下河起魚簍,明明初夏的河水還泛着涼,但他們滿臉興奮只是打了個抖後就義無反顧往河裏走。

    李家兩兄弟也到了河邊,昨天還算痛快下河的李二樹突然就覺得今天的河水分外涼了起來。

    最多也就撈到一些小蝦米小田螺,最多再有一點小魚泥鰍,他真是一點兒勁都提不起來呢。

    “起了,起了,牛永興,你那麼大個魚簍,撈了幾條大魚,快拿起來我們看看?”

    牛永興感覺了一下手裏的重量,扯着嗓門高興道:“估計也沒幾條,就這魚簍還怪沉。”

    “嚯喲,沒幾條是幾條,怪沉的是大魚吧!”

    說話的功夫,魚簍被提了起來,手下突然一輕,牛永興還沒反應過來,岸邊有人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喲!這還真是沒幾條,好像就一條還是一條都沒有?”

    “牛永興快看,你魚簍破了,是魚多了擠破的嗎?”

    “哈哈哈哈……”

    村民們肆意又暢快的笑了起來,牛永興低頭看向自己的破了個洞的魚簍,鼻子都險些氣歪!

    “誰偷了我的魚還弄壞了我魚簍!”

    牛永興這話跟捅了馬蜂窩沒什麼區別,村民們一下都炸了起來。

    當即有暴脾氣的人一下罵了出來。

    “放你孃的狗臭屁,牛永興,你那張嘴會不會說話,嘴髒你往河裏洗洗,空口白牙你就污衊人,誰稀罕偷你幾條破魚!你自己網不住魚還有臉怪人!”

    岸上一羣老孃們和水裏的牛永興吵了起來,就這功夫,又有好幾個人下河撈了魚簍起來。

    奇了怪了,四五個人,有三個人和牛永興一樣,魚簍都破了個洞,一條魚也沒有。

    還有兩個倒是裝了兩條魚,一個也就是兩條小魚罷了,燒湯還嫌浪費了油,一個是魚卡在魚簍上,一副奮力掙扎卻沒掙扎掉的樣子,然後那魚又掙扎了幾天,魚鱗都刮掉了好幾塊,就當着衆人的面,魚一下掙出牢籠,“啪嘰”一下摔回了水裏。

    “哎,我的魚!”

    正爭吵的衆人突然一下安靜下來,似乎突然找到了答案。

    魚簍不會是被魚鑽破的吧?

    他們也不是沒有撈到過魚,只是魚又跑了。

    這可就太欺負人了。

    憑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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