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聾了?循柔調整情緒,“我活着還唔……”
柔軟溫熱的紅脣貼在掌心,莊抑非的喉結滾動,淡着聲道:“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捂她的嘴幹嘛,循柔拉開他的手,盯着他看。
莊抑非由着她看,“走不走?”
循柔問道:“你是接受我了嗎?”
他沉默了一下,“嗯。”
循柔高興道:“那你叫我一聲媽。”
莊抑非在她期待的眼神下,俯身看着她道:“這輩子都不可能。”
循柔捂着心口,指着他罵道:“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莊抑非嗤笑一聲,起身推過車子,看着她道:“能走了嗎?”
循柔不吱聲。
那輛自行車很快駛入了黑暗。
夜深人靜。
循柔擡眸看了幾眼,忍不住往前走去,竟是連個影子都看不到了。
在她抿起脣,在心裏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的時候,聽到旁邊響起兩聲車鈴聲。
循柔勉勉強強地坐上那輛自行車,晃悠着腿道:“到明天你來接我的時候,在後座上墊點東西,太硌人了。”
莊抑非嗯了一聲。
循柔下午纔去工作,白天有大把的時間,不需要早起。
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還在夢境裏,這次維持的時間變長了,看來他說的接受她,不是敷衍着她玩的。
她起牀的時候,莊抑非已經上學校了。循柔想了想,反正也沒什麼事做,就去外頭逛街去了,想看看這個夢境裏的世界是怎樣的。
在創造夢境的時候,循柔只是做了簡單的選擇,其他都是由系統自動填補,既然是夢境就會有夢境的特點。
夢境裏的人可能感受不到夢境的模糊性,莊抑非會感受得比較深。他雖然也在夢境裏經歷,但他醒來的時候,清晰的記憶便會變得模糊,可能大體有印象,卻記不住細枝末節。
沒逛多久,循柔就回去了。
有人在跟蹤她。
連夢境裏都有變態麼,循柔忽然想到一句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莫非是現實中的事影響到夢境了?
不知道在夢裏會不會有人給她送紙箱,一想到這裏,畫面便出現在腦海中,循柔一整天都沒了胃口。
莊抑非回來的時候,循柔正在喫山楂條。
他看了眼桌子上那一袋子山楂條,聽她嘆了口氣道:“晚飯你自己喫吧,我沒胃口不想吃了。”有胃口也不想喫他做的那飯。
莊抑非沒意見。
他去做飯,循柔轉了轉眼,站在門口說道:“小莊,我跟你說個事。”
莊抑非沒在意,她能有什麼事?
循柔輕聲道:“你可能要有弟弟妹妹了。”
莊抑非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幾息,他關上火,轉過身來,看了眼她捂在腹部的手。
他足足盯了她好幾分鐘,盯得人頭皮發麻,循柔剛要開口,他忽然一聲不吭地跑出了家門。
循柔一頭霧水地眨眨眼,也不至於離家出走吧。
她聳了聳肩,慢吞吞地換好衣服準備去上班。
哪知她剛要出門,莊抑非回來了,二話不說地把一個東西塞進她手裏,他氣息微喘,“去試。”
循柔疑惑地低頭看去,“什麼呀?”
“驗孕棒。”莊抑非道。
循柔擡頭看他,他去給她買驗孕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