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死的白月光(快穿) >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莊哲這次來是有事要跟莊抑非談,看到這一幕確實有點驚訝,但在最初的驚訝過後,他很快回過神來。

    有女人不奇怪,沒有女人才不正常,堂哥又不是和尚,怎麼可能不近女色,但莊哲確實沒見到堂哥身邊有什麼女人,撥拉半天也就齊思雨算是特殊些。

    聽說堂哥會讓人給她每個月打錢,具體多少不知道,莊哲看着齊思雨的衣着打扮,琢磨着應該少不了,要說他們是男女關係,看他們的相處又不像那麼回事。

    齊思雨的心思一眼就能看出來,但堂哥嘛,同爲男人的莊哲覺得不像有興趣的樣子,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連興趣都沒有,其他的就更不用提了。

    當然,另一種關係除外,撇開精神世界,只進行最原始的交流就簡單多了。

    堂哥的私生活如何,莊哲不會過多打探,但他要清楚這個女人在堂哥心裏有多少分量,有時候這枕頭風一吹,可比什麼都管用。

    思及此,莊哲暗暗地瞟了眼齊思雨,有那麼大的恩情都抓不住男人的心,實在是有些蠢了。

    齊思雨盯完了循柔,又去看莊抑非,不同於對循柔的複雜敵意,落在莊抑非身上的目光柔情多了。

    循柔也在他和齊思雨之間打量了幾眼,齊思雨追隨的目光,對比莊抑非的淡然,儼然就是一出癡情女子負心漢的大戲。

    循柔自個兒還在這齣戲裏扮演了一個遭人唾棄的角色,這是又被人家給捉姦成雙了。

    好像每次跟莊抑非待在一起,都像在扮演某種不道德的關係,還次次被人逮到,上一次他們合謀謀害了他老婆,還意圖毀屍滅跡,這次又被逮了個正着。

    循柔的思維一發散就有些收不回來,主要是齊思雨這受傷的眼神一出來,太像前來捉姦的正妻了。

    掃了眼這個多次出軌還面不改色的男人,循柔突然想到,她現在上位成功了,早就不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了。

    循柔親熱地挽住莊抑非的手臂,他總算幹了件人事,她仰頭看他,“親愛的,他們是誰?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莊抑非看了她一眼,沒有配合的覺悟。

    循柔偷捏他的手臂,不是他說讓她自己發揮的麼,不會就想看她一個人發揮,他在邊上事不關己地看着吧,那還叫發揮麼,那叫發瘋。

    像莊哲這樣有眼力見的人當然不會等着莊抑非來介紹他,循柔問完話,他就說道:“我是莊哲,上次和堂哥去拍賣會,我們見過面的,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循柔略一思索,笑道:“好像是見過。”

    莊哲跟着笑了一下,視線滑過二人挽在一起的手臂,暗想堂哥果然是寵她,只是不知道是一時興起還是有別的打算,回去就查查她是哪家的。

    “她呢?”循柔指向齊思雨,彷彿真的不認識一樣。

    齊思雨諷刺地道:“孟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在南山園那幾日,我可是時常見到孟小姐的身影。”

    不就是山莊裏遊玩了幾圈麼,值當得特意拿出來說,循柔聳聳肩,略帶羞澀地道:“當時眼裏只看見我家親愛的了,沒有注意到其他人,不好意思啊。”

    “有事嗎?”莊抑非看向莊哲。

    莊哲還在看戲呢,沒成想堂哥突然跟他說話了,他愣了一下,“是有點事。”

    “我們去樓上談。”莊抑非顯然不想摻和在兩個女人之間,他把循柔的手拉下去,離開是非之地。

    “親愛的,那我幫你招呼客人啊!”莊抑非一走,循柔就興奮激動了起來,她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聲,轉過頭來,目光灼灼地盯着齊思雨。

    齊思雨看着循柔過於明亮的眼神,不由得皺起眉頭,她不信莊抑非會毫無芥蒂地跟她在一起。她見過莊抑非當年的落魄,知道他對孟家人的恨意,怎麼可能再看上這個女人,一定是有別的原因。

    “艾莉,去泡點茶來。”

    循柔對齊思雨微笑道:“上門即是客,我們坐下聊。”

    齊思雨想弄清楚她和莊抑非之間的關係,循柔也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但茶還沒喝上一杯,兩個人就要聊崩了,原因是齊思雨看到循柔脖子上的紅痕。

    “呀。”循柔像是想起什麼,飛快地捂住脖子,但該讓人看的也都看見了。

    她不好意思地挽了挽頭髮,在齊思雨地注視下,低聲抱怨道:“他太粗魯了。”

    齊思雨覺得自己的血液一下子衝上頭頂,“抑非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循柔歪頭看她,頸子上的紅痕愈發顯眼,“看不上我,難道看得上你嗎?”

    齊思雨被戳中心事,面上越發難看,“就憑孟家做的那些事,抑非不可能會對你有什麼想法。”

    “這還叫沒想法啊?”循柔託着下巴道:“我怎麼覺得他喜歡得不得了呢。”

    齊思雨心裏發慌,她強自鎮定道:“他只是跟你玩玩而已,像你這種拋棄父母的女人,抑非遲早會看清你的真面目,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齊思雨盯着循柔,想起她最後的下場,心裏舒服了許多,這就叫惡有惡報。

    循柔看到齊思雨眼中隱隱的篤定,她輕笑了一聲,黛眉輕揚道:“你是不是弄錯了,明明是他們拋下了我,怎麼反倒說我拋棄他們?誰不想有對好父母呢,這得看運氣,沒這福氣有什麼辦法?還是你有福氣,我聽親愛的說,你有一個好父親,當年要不是齊師傅挺身而出,我家親愛的還不知道是傷了還是殘了呢。”

    這話當然不是莊抑非跟她說的,是循柔從世界劇情裏得來的,她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家那麼對不起他,他還對我情難自禁,你爸對他有恩,他也沒來個以身相許,這恩情竟然抵不過家仇。”

    循柔下了結論,感嘆道:“親愛的可真是個白眼狼啊。”

    齊思雨緊緊地攥着手,眼中流露出怨毒的神色,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抑非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你也絕不會有好下場。”

    齊思雨憤然離去。

    循柔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看着自己開墾的菜地,滿意地彎了彎脣。

    齊思雨的父親是莊旭堯的司機,莊旭堯去世後,齊師傅平時在外面開開車賺錢,莊抑非要是有需要,齊師傅就過去幫忙。

    當時莊抑非手頭拮据,齊師傅念舊情,後來又因爲齊思雨,就更上心了。

    循柔提到齊師傅,齊思雨心裏一下慌亂忐忑了起來,從她重生以來,發現很多事情和上一世都不一樣了,雖然不清楚這個變化的原因,但她知道眼前的難關都會過去。

    齊思雨覺得這是老天爺給她的機會,她必須牢牢抓住,可她也沒想到會因此丟了她爸的命。

    當年莊抑非正在最困難的時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有幾個人把他圍在了巷子裏。上一世也有過類似的事情,是齊師傅替莊抑非擋了一刀,沒傷到要害,但修養了不少時間。

    齊思雨那段時間也有些着急,因爲不管她做什麼,莊抑非對她態度都沒有變化。她無論如何不能再錯過這次施恩的機會,因此她什麼都沒說。

    然而事情一旦有了細小的變化,就會帶動其他事情發生一系列變化,她以爲她爸還是像上一世那樣受點傷,養上一段時間就好了,沒想到他再也回不來了。

    齊思雨確實對莊抑非有恩了,但卻是用父親的命換來的,她不願去想太多,那只是個意外。

    循柔不瞭解事情全貌,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樣,大概得莊抑非這個當事人才知道得一清二楚,但他纔不會跟她談這些事情。

    不過齊思雨的反應着實有趣,印證了她之前的某些猜測。

    “堂哥你就帶着我去吧,也好讓我長長見識。”莊哲看向站在窗前的莊抑非,緊張地等着他的回答。

    這次出海跟普通的出海不一樣,遊輪上的人身份都不一般,能跟這些人打交道,以後在家族裏,他多少也能讓人高看一眼,不再是被擠到邊緣可有可無的人。

    家族裏的人哪個不是爭着搶着分一杯羹,像三叔那種人才叫罕見。堂哥更像爺爺,在爺爺面前也能淡定自如,莊哲是萬分佩服,要知道他在爺爺面前就沒敢擡過頭。他和父親談過,莊家怕是早晚要落在堂哥手裏,這時候趕緊抱緊大腿,少不了他們的好處。

    “有些見識還是不長爲好。”莊抑非看着窗外,可以看到花園中的那片玫瑰花,也自然而然地看到了那片禿了的草坪。

    罪魁禍首正在悠閒地喝茶,也許還在欣賞和展望那片猶如狗刨的菜地。

    莊抑非看向她,迪恩的事情佔一部分原因,她的作用可大可小,全看對方的興致有多大,即使沒有她,也影響不了大局,但如果他不把她帶回來,她很有可能會被那個瘋子玩死。

    除此之外,更讓他想去探究的是那些荒誕的夢,小時候做夢都沒那樣離譜過,不知撞邪了還是見鬼了,纔會做那種夢。

    莊哲並不氣餒,他還有時間,而且堂哥也沒把話說死,證明還是有可能的。

    莊哲離開時,看到了循柔,纖細的手指捏着茶杯,濃密捲翹的眼睫微微低垂,裙襬下是一雙骨肉勻稱、弧度優美的小腿,陽光柔和地照在她身上,宛如絕世名畫。

    如果她不是堂哥的女人,他一定會去追一追,但她已是名花有主,他只能壓下那點心思。

    莊哲想他倒是可以從她入手,堂哥也是男人,不一定能抵得住枕頭風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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