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死的白月光(快穿) >第180章 第一百八十章
    循柔失蹤的消息沒有在族裏傳開,當時全族上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與風氏的聯姻,巫靈山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便是粟昆都不知道她沒回族裏。

    粟昆是姜尹收養的孩子,從小就有神力,循柔想了想族裏能信得過的人,第一個就想到了他,知他喜好狩獵,她便來堯山附近等他,果然讓她給找到了。

    “你是說叔乙和大巫合謀加害你?”粟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在堯山碰到她已經夠讓他驚訝了,沒想到更讓他驚訝的還在後面,“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

    叔乙在姜氏也算德高望重,更別提巫靈山的大巫,某種程度上,那就是代表着氏族的信仰,不要說庶民,便是氏族見了也得畢恭畢敬,對大巫不敬就是對祖先神不敬。

    這樣走到哪兒都備受崇敬的人,在衆人眼裏也沾上了神光,往往會忘記他們也是人,有貪婪和私慾,只是借了神的光,卻並不是神。

    “因爲他們想要的靈女不是我。”

    粟昆愣了愣,族裏剛剛給風氏送去了一位靈女,幾乎是全族都知道的事情,他反應了一下,“祖先神選出的靈女不是姜青姍嗎?”

    循柔撩起袖子,將腕間那道淺了很多的傷痕露了出來,“在神殿裏,差點把我的血放幹,如果姜青姍是靈女,用得着費這些工夫?我親耳聽到叔乙說要換靈女,至於爲什麼非得是姜青姍,就值得深思了。”

    話音剛落,手腕就被握住了,循柔轉頭看去,她和粟昆談話,秦風一直在旁邊安靜地待着,也不出聲打擾,這會兒他突然握住她的手,緊緊地盯着上面的那道傷痕,看不到他的神情,只看到他烏黑的發頂。

    秦風見過這道傷痕,只是沒想到會險些要了阿姐的命,這種可能讓他心中慌亂又難受,他在那道傷痕上輕輕地摸了摸,默默地記下剛纔提到的名字。

    粟昆還在想着循柔的話,忽然看到這小子拉着她的手摸來摸去,當即喊道:“你小子幹什麼呢!這手是你能摸的?是不是找打?”

    循柔不以爲意,擺擺手道:“行了,你總盯着他幹什麼?”

    還抓着不放!粟昆瞪了眼秦風,吸了口氣,努力忽視這小子,收回思緒說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循柔緩緩道:“被身邊的護衛帶出去,後來去了有容氏,治好了我的腿。本來想直接回豐都,但路上遇到了一行人,認出我的身份,竟然要對我痛下殺手,看來是有人不想留我的命。思來想去,安全起見,我便繞了個圈子來這裏等你了。”

    粟昆的思緒有些混亂,緊皺着粗眉,“他們大費周章就是要讓姜青姍成爲靈女?爲此還不惜殺害身爲族長女兒的你,目的是什麼?”

    循柔之前也曾疑惑過,但知道的情況多了以後,就猜到了幾分,“你別忘了姜青姍的父親可是我那位極有上進心的族叔,一旦女兒嫁到風氏,便能得到風氏的助力,或許可以再進一步。”

    粟昆忍不住攥起拳,“他們怎麼敢?”

    事都做了,怎麼不敢?循柔問道:“父親那邊怎麼樣了?”

    “瞧着族長心情不太好,愁眉苦臉的。”說到這兒,粟昆反應過來,之前他還在想族長是爲何事發愁,現在他是明白了,女兒丟了不發愁纔怪。

    秦風盯着粟昆,只覺得他話太多,把阿姐的注意力全吸引走了,要是能把他的嘴縫上就好了。

    粟昆站起身,拍着胸口保證,“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你,我們現在就回豐都!”

    粟昆扭了一下頭,對上那小子直勾勾的眼神,黝黑的眼睛裏彷彿藏着嘲笑和不屑,輕而易舉地挑動心底的怒火。

    他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這小子是從哪來的?瘦巴巴的,毛都沒長齊,留着他有什麼用,趕緊打發了算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那道視線就如刀鋒般朝粟昆身上剮來,彷彿要把他身上的血肉全部剔乾淨,再把屍骨寸寸碾碎。

    秦風既憤怒又恐慌,怕阿姐真的會把他趕走,不!阿姐纔不會趕他走,要走也是這個人走!

    粟昆被他盯得渾身難受,像是讓深山老林的猛獸盯上了一樣,他往這邪乎的小子身上多瞅了兩眼。

    只見這小子前一瞬還目露兇光,下一瞬就扭頭拉住循柔的手委屈地喊了聲,“阿姐……”

    循柔拍拍他的頭,“不會丟下你的。”

    秦風安心了不少,誰說他沒有用,他會洗衣做飯,還會給阿姐做小衫,阿姐根本離不開他!他以後也會長高長大,把毛長齊,還要把這人的嘴給縫上!

    幾人回了趟小院,沒什麼可收拾的,秦風把循柔的衣物帶上,還想把她用過的杯子一併帶走。

    循柔看到他的目光在她睡過的牀上游移了幾圈,如果不是拿不過來,他可能還要扛着牀上走。

    循柔當機立斷地把他推了出去,走走走,趕緊上路!

    粟昆一行人是騎馬來的,那輛牛車又派上了用場。

    秦風驅趕着牛車上了路。

    一路上粟昆就光瞧着這個叫秦風的小子圍着循柔轉,循柔喊一聲,這小子就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半大小子了還湊得這麼近。

    粟昆早就看他不順眼,途徑一個小城時,特地去給循柔找了個侍女,比這小子會伺候人。

    侍女一來,秦風便受到了冷落,侍女可以每時每刻都跟阿姐在一起,可以給阿姐梳頭,幫阿姐洗臉沐浴,還能守着阿姐睡覺,但他不可以。

    秦風嚐到了嫉妒的滋味。

    “啊!”侍女驚呼了一聲,手裏的茶壺掉到了地上,滾燙的熱水全潑到了秦風的胸膛上。

    “怎麼回事?”循柔看了過去,一眼看到秦風被茶水潑溼的胸口,她朝他招招手。

    秦風走到她面前,被滾燙的茶水潑到身上,他抿着脣,沒喊一句疼。

    循柔挑開他的衣襟,胸膛上紅了一大片。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侍女回過神來,立馬開口解釋,她有些說不清,剛纔她明明避開人了,不知道怎麼回事竟是直接撞上去了,那可是一整壺熱水!

    秦風敞着紅彤彤的胸膛,堅強地說道:“阿姐,是我自己沒長眼又不討人喜歡,不怪別人。我下次一定會躲得遠遠的,不礙着別人的眼。”

    “……”

    侍女愣了愣,這話聽着怪怪的。

    秦風吸吸鼻子,腳尖在地上輕碾着。

    乖乖,他從哪兒學的這一手,循柔認真地想了想,確定這個起示範作用的人不是她。

    阿姐怎麼還不趕走她,是他燙的不夠紅麼,秦風低頭瞅着自己的胸口,一定是這樣,都沒有流血。

    循柔對侍女說道:“你先下去。”

    侍女立馬退了出去。

    秦風有些開心,“阿姐喝茶嗎?我再去給你……”

    循柔揪住他的衣服把他拽了下來,他順着力道蹲坐在她的身前,疑惑地看着她。

    她的手溫柔地撫上他的臉龐,溫熱酥麻的感覺讓他怔怔出神。

    循柔挽了挽他的頭髮,微微一笑,“長得真快。”

    沒等他開口,又聽她慢悠悠道:“都會跟我使小心思了。”

    秦風心虛地瞅了瞅她,“阿姐……”

    她往他胸口戳了一下,“我看還是燙輕了!”

    他擡起頭,眼巴巴看着她說道:“阿姐能把她趕走嗎?我也會伺候人。”

    循柔要被他氣死,她俯身擰住他的耳朵,“我是喜歡聽話的人,不喜歡沒骨氣的奴才。”

    她當真不會教孩子麼

    ,到底哪裏不對?

    “嗯。”他低低地應了一聲,半垂着腦袋,心裏空蕩蕩的,有點難受,但他也說不清在難受什麼。

    “你是我的人,給我把眼界放高點,別盯着這一畝三分地。”

    他擡眼看她,“你不想讓我做你的狗東西了?”他就想看着她。

    循柔摟過他的腦袋,發泄般揉搓了一下,咬牙道:“我可不要只會搖尾巴的狗,我要的是惡犬,會咬人的那種!”

    “循——”粟昆瞧見侍女被趕到外面,便過來看看,哪知一來就看到這樣的場面,兩人姿態親密地靠在一起,那小子敞着衣襟,胸膛都被揉紅了,眼睛還水汪汪的,一副被摧殘過的模樣。

    粟昆無比震驚,心裏恍然大悟,他就說循柔身邊怎麼帶着這麼個小子,原來是這樣!

    二人齊齊地看向粟昆。

    粟昆轉身就走,不打擾他們辦事,出去看到侍女,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件多餘的事。

    片刻後,秦風走了出來。

    “這麼快?”粟昆震驚地看着秦風,他就知道這小子瘦弱不堪,壓根就不頂事,真不知道循柔怎麼會看上他。

    秦風懶得理他,取了一個新茶壺給阿姐燒水泡茶。

    粟昆很是痛心,他想了想,出去了片刻,回來時偷偷摸摸地給秦風塞了本書。

    “什麼東西?”

    秦風剛要翻開,粟昆趕緊按住,神神祕祕地道:“好東西,自己看,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秦風沒聽他的,既然是好東西,當然要跟阿姐一起看,他從不藏私。

    把書往衣服裏一塞,燒好水後,他端着茶壺進了屋。

    “阿姐,粟昆給了我一本書,我們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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