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死的白月光(快穿) >第193章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或許是分別在即,秦風變得分外黏人,倒不是說他抱着她不撒手,而是他的眼神勾勾纏纏的,愉悅的時候,無聊的時候,思索的時候,那雙眼睛像長在她身上一樣。

    “我一會兒見不到你這顆心就沒着沒落的,讓你跟着粟昆離開這裏,雖是爲了你的安危着想,但又捨不得跟你分開,哪怕一時半會兒也不舒坦。”

    “我這麼想着你,你怎麼不想着我呢?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能稍微惦記我點,我會很高興,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有時候我真想把你喫到肚子裏,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但如此一來我就看不到你了,看不到你的人,我又哪裏都不舒服。”

    又來了。

    他最近不知怎麼了,突然來了股多愁善感的勁兒,烏沉的眼眸看着她,聲音低低沉沉地訴說着。

    循柔該喫喫,該喝喝,該睡睡,聽得煩了就給他塞一塊桃花酥,能把他的嘴堵上好一會兒。

    爲了消磨時間,循柔找出了她珍藏的話本,這時候的話本極爲稀少,多是神話傳說,好不容易找到幾本接地氣的,比如她手上拿的這本就極爲大膽,是從有容氏那邊傳過來的。

    她頗有興致地翻看起來,越看越不對勁,裏面哀怨的語調是如此熟悉,循柔緩緩地擡起頭,看了秦風一眼,這狗東西絕對偷看她的話本了,怪不得說話這麼拿腔拿調的,合着是受到啓發了。

    “看過了?”循柔拿着話本敲敲他的手臂。

    “嗯。”秦風點點頭,並不隱瞞。

    “跟我說說,都學到什麼東西了?”循柔興致勃勃地挨着他坐下,拿着話本翻給他看,“這個?還是這個?”

    秦風跟她一起看,語氣中帶點憂鬱,“都看過了,沒什麼意思。”

    循柔合起話本,牽了牽脣,素手撫上他的胸膛,順着衣襟摸了進去,“真的沒意思?”

    “我沒心情的。”他固執地搖頭,作勢要拉出她的手,弄來弄去,反而把衣服扯開了大半。

    原本循柔只是指尖觸碰到他的肌膚,這下整個手心都貼在了他滾燙的胸膛上。

    看着他欲拒還迎的目光,循柔眨了下眼,他不光看了學了,還活學活用了,手下的身軀蓬勃有力,每晚都靠在懷裏吸血的她最清楚不過,肌膚的手感和溫度都如此熟悉,一貼上去就下意識想摸一摸。

    她用指尖戳了一下,軟着嗓子道:“你幹嘛拉我的手?”當她沒看過?

    他明顯愣了一下,因爲她不光嗓音嗲得不像話,連身子都跟着扭了兩下,循柔以爲他是被這番矯揉造作給膈應到了,結果他是半點不挑,不跟她玩欲拒還迎了,一把抱住了她,不要臉地要求道:“阿姐,你再戳戳。”

    戳你個頭,循柔橫了他一眼,他笑得咧開了嘴,在她耳邊笑道:“跟書裏寫得不一樣。”

    他想得美,要是按着書裏所寫,此刻她這個老爺就該撲上去把他這個野心勃勃的小丫鬟給辦了,循柔睨了他一眼,“盡信書不如無書。”學着點吧。

    他很上道地拍她馬屁,“阿姐說得是,這些道理以前也沒人教我,跟了阿姐才明白了許多道理。”

    “是嗎?”循柔覺得她需要一個狗腿子,不用幹別的,就天天誇她。

    “絕無虛言。”他當了一段時間的少帝,越發會咬文嚼字了,不過這種時候倒也顯得更鄭重。

    循柔勾起他的下巴親了親,他激動得眼睛微亮,把她摟在懷裏,吻了好一會兒。

    他其實精明得很,所以纔會用這樣澄澈又真摯的眼神看她,惹她生氣時,便會柔聲喊阿姐。

    女人的心腸天生比男人柔軟,循柔分不出多少柔情,但對他來說,哪怕一點點便已經足夠。

    西山

    不算遠,兩三日的路程就到了,這幾晚秦風沒有合過眼,沒有睡意,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睡覺上,有這會兒工夫還不如多看看她。

    那具龍身被困在地下宮殿兩百多年,歷代大巫設下一重又一重的禁制,秦風沒把握能全身而退,如果不能衝破封印,就會被徹底打入深淵。

    他其實有條捷徑可走,那就是吃了她,姜氏靈女是風氏汲取力量的關鍵,對他而言也是大補之物,可以填補他損耗的真靈。

    他一開始就是想喫她,只是見她瘦得厲害,便想着把她養胖點再喫,結果到如今,好不容易把她胖了一點點,卻早就下不了嘴了。

    見她睡得香甜,秦風往她懷裏蹭了蹭,撈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等他出來了,立馬去找她,讓她瞧瞧什麼才叫威風。

    在西山的行宮裏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循柔被秦風拉了起來,他親自伺候她穿衣,又彎腰給她穿上了鞋子。

    “這個你拿着。”秦風拉過循柔的手,在她的手心裏放了一個東西。

    循柔看了一眼,是一個黑色的鱗片,極爲堅硬銳利,濃黑的色澤在光照下閃動着流光,很是漂亮。

    她握在手裏,擡眸看他。

    他解釋道:“給你防身用的。”

    “今天要送我走?”循柔摸着龍鱗道。

    秦風點頭,“過會兒去狩獵的時候,我帶你去找粟昆。”

    一時間,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

    秦風看着她的裙襬發呆,心裏空落落的,這種感覺讓他極爲焦灼難受,只是跟她分開一段時間而已,事情順利的話,也許不出一天他就會回到她身邊。

    “秦風。”

    “嗯?”他忽然不敢看她,只聽到她叫他的名字,就眼睛發酸,好像他又成了那個跟在她身邊的小乞丐,最怕看到她轉身離開的背影。

    循柔握住了他的手,輕柔的力道,讓他焦灼的心逐漸安定下來。

    她扭頭看他,水潤的眼眸瀲灩生姿,“要不要做?”

    他着實愣了一下,“現、現在?”

    循柔被他的傻樣逗笑,捏住他泛紅的耳朵,“對啊。”

    秦風覺得她在逗他,有些微惱,他把她壓倒在牀上,兇狠地吻着她,漸漸地,他意識到她不是在逗他,因爲他那樣碰她,她也沒有拍他腦袋。

    他受寵若驚地看着她,如果不是他的手太放肆,這個表情或許還有那麼點可愛。

    循柔被他捏得發疼,忍不住要踹開他的時候,他跟狗見到肉骨頭似的咬住就不鬆口了。

    天光大亮,因着要去狩獵,將士都在等着,內侍來提醒過一次,可能是被裏面的聲音給驚到了,話都沒說完,就忙不迭地跑了。

    秦風緊緊地握着她的手,十指交扣,抵在錦被之內,他埋首在她的頸間,輕啄着她的脖頸,“阿姐,你快樂嗎?”

    循柔臉上泛着潮紅,指尖在他身上撓了一下,“狗東西。”

    他低笑了一聲,抱緊了她一些。

    拖延了一段時間,出發去狩獵時,已經日頭高照。

    他騎馬帶着循柔在山林間慢悠悠地走着,護衛被打發走了,周圍有些安靜。

    秦風似乎事先看過路徑,對地形很熟悉,在林間走了片刻,忽然聽到幾聲鳥叫。

    循着聲音找過去,循柔看到了粟昆,冬也在這裏。

    秦風爲她想得很周到,讓冬跟着照顧她,不知道他是怎麼跟粟昆和冬說的,他們沒有詢問過多的問題,接到循柔後就要帶人離開。

    “阿姐。”看着她被粟昆帶走,秦風往前邁出一步,叫了她一聲。

    循柔停下腳步,轉頭來看他。

    他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想叫她一聲。

    粟昆看了兩人一眼,“別耽擱了,這可是風氏的地盤,快走吧。”

    冬心細地發現循柔走路有點異樣,體貼地道:“小姐是不是累了,我來揹着小姐走。”

    “對,冬你來揹着她,先離開這裏再說!”粟昆和冬帶着循柔匆匆離去。

    秦風抿緊了脣。

    王上外出狩獵整整一日才歸。

    這次出來本就不是爲了狩獵,不過是打着狩獵的幌子,然而王上不僅跑去狩獵了,還把王后給帶去了,人帶去了是不要緊,但他居然把人給弄丟了。

    仲太師聽到此事時腦子裏一片嗡鳴,一會兒不注意,就鬧出了這麼大的岔子,尤其是在這個關頭,他到底知不知道今晚就要做法事?!

    “丟哪兒去了?”仲太師的語氣不太好,險些要吐出一口血來,那麼個大活人說丟就丟了,簡直是笑話!他不是把姜氏女當寶貝麼,怎麼能把人弄丟?

    “不知。”秦風轉了轉手裏的箭。

    仲太師立馬派人去找,直到天黑也沒找到人,眼看着時間快到了,他心急如焚地來回走動。

    實在沒法再等下去了,仲太師和秦風去了地下宮殿。

    這座地下宮殿就在西山下面,越往下走越寬闊。

    仲太師察覺到王上沒跟上,他扭頭看了一眼,秦風忍下不適,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事情發生變故,卻又迫在眉睫,不得不做,爲了風氏百年基業,這場法事勢在必行。

    地下宮殿裏聚集了很多巫師,風氏的大巫坐在中間,除了他們所站的這片空地,前方是一片黑沉沉的寬闊水面。

    秦風在大巫的指示下坐到了黑水之前,他目光幽幽地看向水面,因爲背對着衆人,便不用再掩飾神色。

    仲太師焦慮忐忑,攥得手心出汗,看着法事還算順利,稍稍安了下心,不想下一瞬,水面忽然激盪起來,響起令人心慌的巨響,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激烈地掙着鎖鏈,他驚疑不定地瞪大眼睛,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大巫猛地看向坐在前方的秦風,“他不是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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