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死的白月光(快穿) >第207章 第二百零七章
    循柔算是看出蕭執有多口是心非了,嘴上說着不稀罕她陪他,最後還不是讓她上牀了。

    “公子,你快點上來睡覺吧。”她扭着頭看他,“我給你留了好大一塊空。”

    他不怎麼領情,“你不在這兒,空更大。”

    循柔溫聲道:“可是我不在這裏,就沒人照顧公子了。”

    “你照顧我?”她說得那麼真摯,他卻哼笑一聲,幾步走到牀邊,俯下身來,雙臂撐在她的兩邊,將她整個籠罩在他的身下。

    循柔眨了眨眼,蔥白似的手指抓着被子,看起來分外柔弱無辜。

    實際上她這會兒有點走神,隨着他俯身的動作,循柔的鼻息之間,全是他沐浴過後的清爽氣息,被體溫加熱蒸發,把她薰騰得雙頰發紅,呼吸有點不暢。

    視線往下挪一點點,能從他寬鬆的領口看到大片春光,精緻流暢的鎖骨線條,光潔緊實的胸膛,視線略微瞥過,頓時映入眼底。

    循柔抿抿脣,他也太不注意了。這可不是她想看的,是他硬要往她眼前湊。

    循柔很想把視線移開,但她突然發現他胸口上有一道淺淺的紅痕,光線有些昏暗,她越是看不清楚,就越想往那裏看。

    最後實在忍不住,她朝着他的衣襟伸出了手去,眼看她就要扯開衣裳一探究竟,關鍵時刻,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他的語氣危險,“你做什麼?”

    循柔輕聲道:“衣服裏有根頭髮,我給你摘掉。”

    這番說辭根本瞞不住他,蕭執盯了她片刻,眉頭微挑,“想看?”

    “還好。”循柔說着還好,眼睛卻沒有移開半分,主要是想伸手摸摸他的肌肉,他這樣養尊處優的,居然還能有漂亮的肌肉線條,太不合理了。

    他忽然笑了一下,“看吧。”

    循柔愣了愣,忽然擡眼看向他,只覺得他的笑容有點古怪。

    她微微抿脣,捏住他的衣襟拉了拉,原來那裏不止是一道紅痕,而是有三道,她伸出手指輕輕觸碰,忽然看到了自己尖尖的指甲,兩相對比,她瞬間擡起頭神情嚴肅地道:“公子你閒得沒事招惹野貓做什麼,這下被抓傷了吧。”

    蕭執看着她,手掌按上了她的頭頂,跟她商量着,“你說我該怎麼處理這隻野貓?是剝了它的皮,還是砍了它的爪子?”

    “公子,貓貓很可愛的。”他要不要這麼記仇?

    他眉頭微蹙,抓着她頭頂,無意識地揉捏,“可它抓傷了我,又逃跑了。”

    循柔安撫道:“這就是家貓和野貓的區別啊,它要是不跑,難道還要公子養嗎?”他是在給她按摩頭頂,還是在練九陰白骨爪,竟然還挺舒服。

    他想了一會兒,笑道:“你說得對,我可以養着它。”

    循柔見他高興,也抿着脣笑了笑,輕輕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可以歇息了吧。”

    蕭執翻身躺了過去。

    循柔想起他方纔的控訴,便撐起身子,給他蓋了蓋被子,親兒子也就這待遇了,“公子,小心晚上着涼。”

    蕭執直直地看着她。

    躺下去的時候,循柔裹着被子往他那邊擠了擠,沒擠幾下,一隻手臂伸了過來,握着她的肩頭,把她攬到了懷裏。

    循柔微怔,仰頭看了他一眼,她試探着伸手攀上他的肩膀,見他閉着眼睛,沒有阻攔的意思,她便放開了膽子。

    機會難得,能撈一點是一點,以後再想撈就撈不到了。循柔動作利落地扯開自己的被子,又拉着他的被子往裏鑽。

    她的動靜鬧得那麼大,蕭執忽然輕嘶了一聲,從被子裏抓出了一隻腳,他額頭的青筋直跳,咬牙道:“你想幹什麼?”

    循柔不好意思地蜷縮了一下腳趾,“踢到你了嗎?我只是覺得兩牀被子太礙事了……我的意思是,其實我可以跟你湊合着蓋一牀被子的。”

    他眯着眼睛看她,忽然抓着她的腳踝,將她拖了過來,“再不消停,你就打地鋪去。”

    循柔壓根沒聽清他說什麼,興奮得不行,在他懷裏使勁兒地蹭,這樣下去,她得美成啥樣啊?

    蕭執按住她,呼吸微促,低頭看着她,眼神幽深難辨,他捏住她的下巴,沉着臉道:“你到……”

    兩條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蕭執到了嘴邊的話忽然消了音,看着她水潤明澈的眼眸,手指緩緩捏住她的頭巾。

    循柔興奮的情緒陡然頓住,他都好久沒碰她的頭巾了,怎麼又對她的臉蛋感興趣了,今晚她可沒化妝。

    蕭執揚了揚眉,“給我看一眼,就讓你跟我一起睡。”

    循柔攥住頭巾,不滿地道:“之前不是看過了?”

    “眼睛好像變得……”他湊近幾分。

    沒等他看清楚,循柔忽地拉起被子,整牀被子兜頭罩下,將兩人全都蓋在了裏面。

    蕭執撐起身子,光亮剛照進來,循柔立馬抓住他的衣襟,“公子,咱們好好睡覺行不行?”

    “你成日裏戴着頭巾,不嫌悶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沉默了幾息,循柔開口道:“像公子這樣好看的人,大概永遠也體會不到被人叫妖怪的感覺。”

    他的手隔着頭巾摸上她的臉,“你不醜。”

    真難得,他還會安慰人。

    平時沒人安慰倒也不覺得怎麼樣,可一旦有人開了頭,心裏的委屈就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擋也擋不住。

    循柔心酸地發出一聲抽泣,彷彿真的經歷過許多心酸不易,她摟着他的脖子,往他懷裏鑽了鑽,“你都不知道,那個小孩有多討厭,看見我就喊什麼妖怪喫人,我要是妖怪,第一個就喫他,還有……”

    被子裏本就悶熱,蕭執被她蹭出了一身汗,聽着她絮絮叨叨的話,十分懷疑她是在藉此機會佔他便宜。

    “行了吧你。”蕭執喘着氣,一邊拉着被子,一邊把她往下扯。

    “我還沒說完呢!”討不討厭,就不能讓她倒完苦水,佔完便宜?!

    蕭執忽然壓了下來,捂住她的嘴,聲音分外冷淡,“還說嗎?”

    循柔眨了一下眼,之前他一直撐着身體,她沒有覺察到什麼,此刻貼在一起,才驚覺異樣,原來他也有這種世俗的。

    他冷哼了一聲,拉過被子往她身上一裹,把她往旁邊推了推。

    過了片刻,除了呼吸聲,四下安安靜靜的。

    循柔驚奇地看向他,他居然就準備這樣睡了,她往下面瞄了一眼,隔着被子什麼都看不到,但剛纔的感覺她還記得。

    話說回來,他剛纔算是輕薄她吧,她是不是得把這個臭不要臉的怒斥一頓?

    循柔想了想,算起來還不知道誰佔誰的便宜更多些,她翻了一圈,託着下巴看他,“公子,明天早上我去給你買餛飩喫吧,我看到街上有個餛飩攤,有不少人排隊,味道肯定不錯,明天我給你買一碗嚐嚐,就當是我孝敬公子的。”

    蕭執睜開了眼睛,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擡手撫上她的後頸,稍微施力,將她摁到身前,隔着頭巾親了親她的脣。

    他摩挲着她的後頸,聲音微啞,“摘不摘?”

    循柔盯着他看,伸手捂住他的雙眼,她緩緩地靠近,低頭印上了他滾燙的脣。

    沒有了那層布料,兩人呼吸交纏,柔軟的脣瓣貼在一起,碰一碰,咬一咬。

    循柔用自己的頭巾遮住他的眼睛,像是找到新奇玩具似的,一點點試探摸索。

    蕭執喉結滾動,當她再次退開時,他反客爲主地吻了回去。

    “不……唔……”給他繫到眼上的頭巾鬆開了,循柔擡手去給他系。

    稀裏糊塗地親了片刻,蕭執捏了捏她的耳垂,忽地說道:“我帶你回京。”

    循柔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幾分,她依偎到他的懷裏,語氣中帶着羞澀,她輕聲問道:“公子帶我回家的意思是要娶我嗎?”

    他回道:“不是。”

    她就知道是這樣,等他回去之後,差不多就該娶媳婦了,這個臭不要臉的!

    “那是什麼意思?你都這樣對我了,你不娶我,讓我怎麼辦?”循柔揪住他的衣襟,語氣發悶,“你是嫌棄我長得不好看嗎?你說過我不醜的。”

    蕭執捏着她的頭髮說道:“我還沒想好。”

    “我相信公子會爲我考慮周到的。”呸呸呸!

    他垂眸看了眼她烏黑的發頂,“你也不用罵我,在我想好之前,你只能在我身邊待着。”

    “公子,我能問你個事嗎?”

    “說。”

    “你到底看上我哪一點了?”

    “會講笑話。”

    “……”他倒不如說她長得搞笑好了,誰給他講笑話了,循柔咬了咬牙。

    翌日一早,循柔早早地起身,叫上張定陪她去買餛飩。

    哪知出了門,走過一段路,循柔拉住他的胳膊,說道:“我們現在就走。”

    “去哪兒?”張定一時沒反應過來,誰都知道她癡戀公子,見天圍着公子轉,不可能離開公子。

    然而大家都覺得不可能的事,就這樣發生了,她走得毫無預兆,就像隨意出個門,直到天黑都沒有人回來。

    蕭執面沉如水,攥起拳頭,她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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