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眉頭一皺:“剛纔不是說了嗎,乃是燕王呈上來的!”
張令鐸:“陛下,萬萬不可相信燕王啊!此書信既然是燕王拿出來的,有可能是燕王找人模仿微臣的字跡,微臣就算是寫這等書信,又怎麼會在上面提及到自己的姓名,這不正常啊!”
“呵呵!”宋徽宗:“鐵證如此,容不得你狡辯,對了,除了這份證據之外,燕王充國庫的兩千萬兩銀子也被人截獲了!也是你所爲吧?”
張令鐸面色顫抖的如同過街老鼠,他神色恐慌:“陛下,什麼兩千萬兩銀子?微臣並不知道,這一定是人誣陷,這是誣陷啊!”
張令鐸隨後看向燕王:“燕王,你誣陷老夫,你這是誣陷!”
“誣陷?”
武植轉過身來看向張令鐸:“本王在燕雲辦案,將一切罪證呈上,中途卻丟失了銀兩和你的罪證,本王剛入獄,你張令鐸和周懷德兩人就處心積慮想要處死本王!”
“這意圖還不明顯嗎?伱若是不做賊心虛,爲何如此着急,不就是怕本王將事情告訴陛下,怕事情抖露出來嗎?”
“若不是陛下去看望,本王還真有可能被你們冤枉處置了!”
武植拱拱手:“還是陛下聖明,知道微臣有隱情,好在我也多備了一些證據!
現在,我的人馬已經開始追查銀兩的下落,容不得你們狡辯!”
“衛國公是你女婿,他叛國勾結女真,你如此想要陷害本王,加上書信證據在此,張大人,在說其他已經無意義,事情一目瞭然,你們就是衛國公幕後指使者!”
“陛下,如此叛國之人應當處死,株連九族以儆效尤!”
“他們連呈給陛下的罪證都敢截獲,可見這幫老臣已經全然不將陛下放在眼中了,必須嚴肅處理,蔡大人,你覺得呢?”
武植看向遠處的蔡京。
蔡京看到周懷德和張令鐸兩個之前還意氣風發的老臣,此刻瑟瑟發抖,早就知道形勢不妙。
這其中其實有很多漏洞,但此刻盛怒的宋徽宗和武植鎮壓下,也容不得細細研究。
張令鐸:“蔡大人,你說句公道話啊!我們可什麼都沒做,我們是被誣陷的!”
蔡京不敢得罪武植,看了一眼張令鐸:“微臣認爲,衛國公敢如此大膽,背後一定有人撐腰,周懷德和張令鐸是太祖的老臣,在朝中黨羽深厚,還真有可能是他們作爲,而且現在證據確鑿,他們想要陷害燕王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微臣之前還疑惑,燕王和他們無冤無仇,爲何他們執意要弄死爲大宋做出如此功績的功臣,現在燕王道明瞭這一切,微臣才知道原來他們有證據掌握在燕王手中,多虧了陛下及時將燕王放出來,這才澄清了真相!”
“既然證據確鑿,如此罪孽深重,禍亂朝廷的這些人,還請陛下嚴肅處理,將其定罪吧!”
此刻的張令鐸聽到這話,面色蒼白如紙。
之前他讓蔡京出來幫助他們說話,蔡京一句話都不說。
現在燕王讓他說兩句,結果蔡京一股腦將罪名全部蓋在他們頭上。
還幫着分析一番,總之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該死。
儘管周懷德和張令鐸兩個人不停的解釋,卻也無用。
然而蔡京忽然又加了一句:“陛下,這等罪惡之臣,依微臣看應該立刻處死,其中張令鐸是帶頭人,他的女婿更是叛國者,他本人更是主謀,只有將其株連九族,才能震懾天下!”
曾布此刻也站出來:“蔡大人與燕王之意,微臣也覺得有道理。微臣附議!”
宋徽宗最後看了一眼張令鐸:“來人,將張令鐸取掉官帽,連同一干人等全部抓起來,明日午時處斬,張令鐸罪孽深重,陷害燕王,勾結女真,以叛國罪論處,誅其九族!一同斬首!”
這個審判一出,整個朝廷譁然。
“陛下,陛下!!!臣是冤枉的,臣是冤枉的啊!”
張令鐸被人拉出去的時候,他拼了命的嘶吼,拼了命的咆哮。
他的官帽已經被人取走,身上亂糟糟的,被人拖着出了殿堂。
周懷德等人也和他們一樣,只是周懷德沒有牽連到家族,此刻想到張令鐸的九族都受到了牽連,他心如死灰,也不想在說什麼,他怕自己在說,也會被株連。
他看向遠處正盯着他們看的燕王,內心不由不寒而慄。
一定是燕王!
絕對是他!
這個年輕的燕王,對他們下手了!
他們沒有弄下武植,反倒是被武植給搬倒了!
之前他們要弄武植,官家還要查這查那,遲遲不給結果。
如今,僅僅是燕王幾句話和幾封書信,官家想都沒想,也沒有調查就直接將他們定罪了。
周懷德用腳想都知道,從一開始他們就錯了。
燕王是官家的臂膀,是大宋江山的根基。
誰若是動燕王,就是和陛下過不去。
和陛下過不去,能有好下場?
張令鐸此刻也是發了瘋的嘶吼,卻也知道於事無補,他死死的盯着燕王。
之前,是他說要株連他的九族,現在,燕王將這事情落實在了他身上。
當這些人被拖出去之後。
整個現場都是議論紛紛。
所有人膽寒不已。
叛國罪的確非常嚴重。
而且朝中沒有人多說此事,也不敢有異議。
燕王在這裏站着,誰敢多言?
這事情雖然蹊蹺,有很多漏洞,但這重要嗎?
不重要!
重要的是宋徽宗和武植想將他們如何!
只怪他們不長眼。
張令鐸這些人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居然敢側面指責官家,而且還敢治罪燕王。
也不看看燕王是何人。
這一路走來,燕王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驚天動地,一般人做不出來的,和燕王鬥他們斗的過嗎?
就這樣,張令鐸,周懷德等一幫人,就這麼被拉出去關押了大牢。
明日午時處斬。
對於這個處斬時間,如果是武植落得這樣的下場,估計張令鐸那幫人還覺得時間晚了。
武植倒是一點也不着急。
明天,實際上很快,就算有什麼變數,武植也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