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列顛之主 >056.我出來混就靠三件事
    一衆手下的保護,使奧蘭無視其他人,他把臉靠近,對發抖的瑪爾姆親密耳語,“在王國你是殿下,在達勒姆你是女郡伯,在我的牀上,你是奧蘭的妻子,以後只要我牽着你的手,天上除了聖十字閃耀,還有白鷹飛旋,不需害怕。

    作爲君臣--你要順從我,作爲戀人--你要愛慕我,從此,你要敬我如神,奉獻一生,懂嗎?”

    奧蘭的話,讓白紗之下的瑪爾姆,生出更爲害怕的感覺,但又有一種女人想要躲進去的庇護感。

    奧蘭跟埃拉屬於不同的兩種貴族。

    埃拉強勢--但又寡情。

    奧蘭強勢--卻很護短。

    奧蘭說完突然掏出一枚用小禮盒裝着的小巧銀戒。

    這枚銀戒沒有過多的工藝,什麼都沒有,甚至可以說,只是有一個戒指形狀而已,上面刻着一行極小的字--“愛是永恆”。

    奧蘭繼續用優雅的貴族腔調,說起父親告訴自己的故事,迷惑眼前女人。

    “我母親是法蘭克人,她離開優渥的宮廷女官生活,婉拒貴族追求,跟着我父親來到諾森布里亞,冬天一到,她的手總是凍成又紅又僵。

    父親領地受維京人侵襲最嚴重時,領地破敗,母親帶着僕人,挽起袖子親自下地,打水,生火。

    她變賣所有飾品,十指空空,穿的跟農婦一樣,臉上沒有一點粉,整整三年!

    過了三年的苦日子,終於幫我父親籌集到復甦領地的資金,湊齊二十人隊伍的資金裝備!

    之後父親聚攏部下,打回城堡,重新把祖父的畫像重新掛上大廳。

    這戒指是父親首次應邀其他貴族請求,前往幫陣,打退一股維京人強盜時,所得的銀塊戰利品。

    鐵匠都被維京人殺了,最後找了個鐵匠學徒連夜弄出來,因爲太趕,上面的字還不小心糊了一半,剩下‘永恆’。

    母親去見主前,把戒指取回給父親,病榻上虛弱地說,‘以後這枚戒指,就給維傑家族的女主人……’

    你看這戒指,並不出彩,但包含無數心意,是父親對母親的愛,丈夫對妻子的疼惜。

    對我跟父親來說,‘它’珍貴的超出維傑家族所有財富總和,

    這是我的命,現在我把我的命交給你,戴在手中,與你合二爲一。”

    合二爲一!

    奧蘭不等同意,直接脫掉瑪爾姆的白手套,強行把戒指戴上去。

    完成,並要離開瑪爾姆身邊時,還故意低頭朝她耳垂吹了口氣調情。

    奧蘭感受瑪爾姆的激動,胸前的起伏。

    剛剛那戒指經歷是真的,但奧蘭的心意並不完全真實。

    他不是父親,這戒指丟了,自己也不可能用領地財富去換。

    但他知道,用某種誠懇且煽情的語氣說出來,女人就會感動,從而死心。

    人都渴望得到認同及需求,如此,便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

    隨後奧蘭昂首揚眉,對着紅髮跟其身邊--一衆搶婚助陣的騎士道,“你們如果敢把手上破劍拔出來,拔到一半,會被我的騎士踏碎,完全拔出,首級會插在自己的劍上。”

    “那就讓我見識一下!”紅髮看見戒指套上去,已被完全激怒,刷的一聲,騎士劍破鞘而出!

    而紅髮身邊的騎士同夥,明顯被奧蘭語氣嚇住,沒敢動作。

    紅髮這樣幹,已經嚴重侵犯奧蘭的臉面跟名聲,作爲國王的埃拉自然也要承受一部份失禮。

    埃拉怒火沖天,但是他想要壓下。

    奧蘭面帶從容,卻要把事件擴大!

    身邊如南丁衆人,如臨大敵,外面帶來的騎手則齊聲高喊,“保護大人。”

    隨後不知道是王妃的手下,紅髮的扈從,還是外面奧蘭士兵沒忍住,有人動起手來,但很快就被國王人馬介入,喝令停止。

    聽到熟悉的呼喊聲,奧蘭在手下保護下,走出查看。

    他看到城堡第一位學徒—泰坦,表情痛苦,身上被斬出一道傷口,還有自己兩名士兵也掛彩。

    “大人,聽見有人污辱您,泰坦用手中的圓盾捍衛您的名聲。”有人說道。

    “小子,你沒有辜負此次身爲‘掌旗手’的榮譽。”昆桑給這少年,比了個姆指。

    泰坦笑了,即便血留一地。可是南安普叔叔在,奧蘭大人在,那個向來可怕,笑起來會讓人發惡夢的昆桑騎士,也稱讚自己了,不被欺負,被認可的感覺真好……真好……

    奧蘭寬慰道,“傷者都帶下去,回外面營帳好好養傷,如果泰坦醒了,以後天天都讓他喫撐到想吐爲止!”

    憤怒之火,壓過理智。

    生命如此短暫,奧蘭心思在不停算計別人與被算計之中度過。

    “君主的傲慢”儼然成型。

    敢來丹城就靠三件事,

    夠狠,護短,手下多!

    自己人不少,怕什麼?

    凡事皆忍,就會把自己忍廢,讓這羣王國貴族看看,今天老子就是把你們宰了,還要你們的王口稱失禮!

    奧蘭往回走,重新踏入教堂大門內,雙足踏出戰火,殺心籠罩十字。

    進入時,臺階上的肯特大主教,朗出聖言告與衆人,“同信者不應爭鬥,天主見證下,讓我們放下武器,同歸於好。”

    奧蘭不願罷手,當走過紅髮旁邊,距離約莫一個身位時。

    ......

    ......

    “今天,沒人可以保住你,‘宗座’都不行,我--奧蘭?6?4維傑說的!”

    語過,步啓,奧蘭再次走近埃拉國王。

    南丁,昆桑,烏爾夫三人則跟在奧蘭身後,避免有人衝過來。

    重新走到埃拉跟大主教的臺階前,看了身邊的妻子一眼,

    奧蘭高聲道,“教堂拔劍,區區騎士,敢對一位‘郡伯’跟‘國王之女’言行羞辱,這樣的惡行,從大帝(亞瑟王)統一英格蘭以來,五百年間從沒有過,真是駭人聽聞,爲了公平正義,爲了貴族尊嚴,我同意比武!”

    “不要!”

    瑪爾姆目光滿是懇求,他害怕奧蘭受到傷害,剛纔的話語破開她冰冷的心,戒指套上,她也沒有取下,等於已經接受這位丈夫。

    夫妻本是一體,不能讓奧蘭受到危險,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那自己來結束吧,她會懇求紅髮停止。

    她願意陪着奧蘭回領地,即便什麼都沒有,她也會學奧蘭母親,帶領領民,努力開墾,拓荒,生育維傑家族的血脈……做個好女人,好母親,好妻子。

    奧蘭似是明白她所想,把手指伸出去,在瑪爾姆小巧嘴脣上點下,示意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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