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小雙說得沒脾氣了,小雙只能岔開話題問道:“此間的事情已經了了吧?不需要我再繼續折騰了吧?”
聽到小雙的話,穿越手鐲道:“深淵的空間裂縫已經被堵住,但事情還沒完,你得送我去一個地方,等到了地方,你的使命就算是結束了,到時候你想去哪裏都行!”
“你要去哪裏?”小雙捧着穿越手鐲開口問道。
“送我去龍山,我也有我的使命……我需要找我的那一位主人了。”
穿越手鐲說道。
“你還有別的主人?”小雙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情。”穿越手鐲對自己之後要做的事情,似乎守口如瓶。
小雙思索了一下,最終答應了穿越手鐲的話。
正所謂下雨天打孩子,閒着也是閒着。
失去了人生目標的小雙也是屬於閒不住的人,不如就遂了穿越手鐲的心願,且看這廝到底想要搞什麼飛機!
於是在小雙護送着穿越手鐲朝着龍山方向前進。
這一路並不容易。
一場突如其來的核爆,讓小雙損失了大部分的身軀,現在一身本事只剩下一二分了,也不敢做什麼冒險之舉了。
不然的話……小雙真的怕
自己被嘎掉呢。
幻化成一隻體型略小的荒原狼,小雙叼着穿越手鐲開始徒步朝着東邊走去。
……
這一路走來,小雙感觸不小。
雖然自己親眼目睹了核爆將位於深淵的空間裂縫摧毀,暫時堵住了這個可供兩個位面通行的出入口。
但是!
如今的人類生存位面上,還殘留着大批大批的硅基作戰單位。
這些失去了主腦控制的初級硅基生命體,雖然已經無法再接收到新的指令,但殘存的指令當中,卻還在不折不扣地執行着最初的命令:殺戮!
殺光本位面的一切生靈!
就像當初大漂亮的先民屠殺印第安人一樣,亦像如今以色列屠殺巴勒斯坦人一樣!
只有殺光了當地人,土地纔是自己的。
這種最爲原始的原住民清除計劃,雖然毫無人道,但正好印證了那句話:
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在漫長的歷史面前,殺戮是不值一提的。
秦皇漢武,唐宗宋祖,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鮮血?
衛青霍去病,白起吳起,高歡爾朱榮……
哪一個又不是人屠?
所以呢。
這一路所見的殺戮,於小雙而言,只有更高格局的思考,卻無人類的悲歡。
……
爲了避免危險,小雙專走戰爭結束之後的廢墟穿行。
這些戰鬥過的地方,硝煙終於散去,但不堪入目。
曾經繁華的聯邦城市,如今已是滿目瘡痍。
街道上,破碎的磚石和倒塌的建築鋪滿了地面,彷彿在訴說着戰爭的殘酷。
曾經應該熙熙攘攘的人流,而今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二人相擁而眠,赫然是服毒自盡。
看着眼前這對亡命鴛鴦的屍體,小雙感覺到了穿越手鐲內的情緒波動。
“你認識這兩人?”小雙忍不住問道。
“故人而已。”
穿越手鐲中的神祕意識緩緩開口道:“人各有各的命數,這都是天註定的啊。”
臨了,神祕意識用自己才能聽到的意念波動嘀咕道:“當年就不該派天行來聯邦,讓他枉死在這裏……可是又有什麼選擇呢?他的妻兒都在聯邦啊……真的是無解死局,只能算是命吧。”
拜祭故人之後,小雙帶着穿越手鐲繼續前行。
沿途的戰鬥還在繼續!
聯邦軍隊和機械大軍還在遼闊的土地上展開着廝殺。
偶爾還能看到一些逃難的倖存者在朝着大陸的腹地逃跑。
這些人的臉上寫滿了悲傷和絕望。
他們衣衫襤褸,面容憔悴,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他們蹣跚向前,眼神呆滯而麻木。
在他們的周圍,路有餓殍凍死骨。
空氣中瀰漫着焦糊和血腥的味道,讓人作嘔。
曾經美麗的土地因爲爆炸和廝殺已經被鮮血浸染成了黑色。
河道上、水面上,漂浮着各種殘骸,河邊的樹木被炮火燒得只剩下枯枝敗葉。
此情此景,與末世無異。
……
沿途小雙開啓了裝備全靠撿的地獄開局。
因爲身體損耗巨大
,小雙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開始在一些機械單位上找合適的材料對自己進行拼接。
可惜雙方的材質差距巨大,小雙很少能找到稱心如意的材料來補完自己殘缺不全的身體。
不過在這個補完的過程中,小雙發現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竟然可以對失去了指揮信號的機械單位發號施令。
於是!
小雙奴役了幾個機械作戰單位來給自己開路,然後就這樣有驚無險地穿越了聯邦的土地,穿越了荒原,穿越了已經被機械作戰單位夷爲平地的甜水鎮,穿越前線戰場的界河……
然後……
小雙回到了龍山。
此時的龍山與初見之時完全不同!
這裏已經爲了戰爭進行了全方位的動員!
總的來說,龍山是無險可守的,所以大批軍隊都被調配和部署在了界河上,而龍山作爲重要的工廠聚居地和後勤組織地,一派車琳琳馬蕭蕭的戰爭景象。
“走吧,別看了,現在的機械大軍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界河就是它們最後的止步的地方。”
穿越手鐲說道:“進城,上龍山,去宋子瑜的故居。”
小雙依言行動,很快就潛入了龍山內城,找到了那座小小的山間小洋樓。
即便是龍山失去了它的主人,這座小洋樓依舊熱鬧不已。
院外是全副武裝站崗保衛的龍山戰兵,院子裏是忙碌着準備膳食的老媽子,房間裏,兩個陪讀的娃娃正侷促不安地看着書桌前。
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