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也學着別人的樣子,施展神通全力收取神泥之時,卻聽有人開口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
“上官道友真能說笑,老夫怎麼沒有感覺到這神泥有什麼不對勁。
還不是一如既往的烏黑,只要到了神蒼界能夠護住我們的神魂和肉體。
他就是好的神泥。
要想讓它有變化呀,除非這一次它能孕育出新的人皇。
可是這些年來,煉神門那一次出世,孕育出過人皇。
最終不都是讓五行神君胎死腹中。
就說幾千年前他上一次沉寂了數十萬年纔出世,眼看五行神君都能出山了,煉神門卻只孕育出了一塊黑色石頭。
你說這一次,只和上一次間隔了數千年,他又能孕育出個鬼的人皇。
要我說呀,這一次五行神君都未必能完全生出靈智,恐怕煉神門就得再度關門。”
禍古在一旁插科打諢的說着玩笑話。
只有第一次經驗的后土,只能在一旁默默的收取着神泥,對於他們說的話,后土是完全插不上嘴。
煉神門每一次現世,都不會有固定的時間和規則。
有可能數千年出世一次,也有可能數萬甚至數百萬年,纔出世一次。
所以眼下衆人,都在全心收取神泥。
並沒有人因爲一句話,就真的停下手中的動作,去察看神泥的異樣。
畢竟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神泥收取的越多,就越表示着有更早的機會,踏入神虛境。
“這一次,帝釋天那個後生沒來,他似乎也沒有派遣摘星樓的強者前來收取神泥呀!”
禍古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手中動作不停,目光環顧着四周悠悠開口。
“也就禍老頭你一直待在你的廢棄星界閉門不出,你還不知道早在兩千年前,帝釋天就已經踏入神虛境。
在着手準備將他的長生天,向神蒼界遷移吧!
他都已經到了那個境界,你覺得他還會需要這些神泥嗎?”
遂姓布衣少年,牽着老牛悠哉的站在一旁。
相比較與其他收取神泥的強者,他就要舒坦的多。
他收取神泥的器具,就是身旁的那頭烏青老牛。
老牛極具靈性,根本不用布衣少年操控,就大口大口的鯨吞着神泥。
速度要比其他人快上數倍不止。
這頭青牛雖然未開靈智,但它的修爲卻不容小覷。
和布衣少年一樣的旗鼓相當。
之所以未開靈智,也是作爲主人的布衣少年一直在壓制着它,不讓它在這個時候開啓。
神泥保存在老牛的肚子裏,能夠保證着它的靈性不會流失。
要比大多數人的法器,更加好用。
布衣少年若要使用神泥的時候,只需輕拍老牛的肚子,便會有大量神泥從老牛體內涌出。
“什麼……帝釋天已經踏入了那個境界?
這可真讓老夫震驚呀!
那豈不是說,以後我們都得稱他爲釋天神帝了!”
禍古的表情從詫異轉換到了震撼。
十足的震撼。
一旁后土的臉色也是變了又變。
后土和帝釋天,屬於同一時期從三界飛昇到星神界的。
當初帝釋天爲三界施加頑冥,讓其他人在無他允許下,不得飛昇之時。
后土也是出了不少的力氣。
可是如今,同一時期的帝釋天都已經踏入神虛,進入神蒼界了。
而她卻還在創世境初期徘徊。
這種心靈上的落差,讓后土有說不出口的苦澀。
其實不光是后土,提起帝釋天這個人。
其他人心中也是說不出口的苦澀。
在這羣人中,除了后土之外,他們每一個人都可以說是,親眼看着帝釋天,從一個三界螻蟻,快速在星神界成長起來的。
如今帝釋天的佛宗勢力,更是已經遍佈星神界的每一顆修行行星上。
當然,
禍古所掌管的那一界的廢棄修行行星除外。
因爲禍古修行的地方,都是一些在戰爭中被毀的星域。
“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帝釋天的確很強。
當初敗在他的手中,又被他趕出長生天,我雖敗但也心服口服。”
布衣少年神色失落開口。
在帝釋天未曾出現在星神界之前,布衣少年曾是長生天的界主。
但後來隨着帝釋天一步步成長起來,加上佛宗的勢力,滲透的極快,最終布衣少年也被帝釋天從長生天給趕了出來。
“遂道友,你不必妄自菲薄,如今你已經有返璞跡象,未來成就不會在帝釋天之下。”
禍古心有餘悸的看了布衣少年一眼。
別人或許不清楚這布衣少年的真正來歷。
但禍古卻知道,這布衣少年和帝釋天一樣,同樣是來自那片牢籠之中。
只不過布衣少年要比帝釋天,早幾百萬年進入星神界。
那時候星神界的神魔之戰剛剛落幕不久。
四分五裂的星神界上,天才輩出。
無數修行天才,都在分裂的星神界上自立爲主。
這遂姓少年,就是那時候在星神界中殺出名堂,佔據了星神界最好的一塊修行聖地長生天。
而禍古則佔據了那塊因爲戰爭,而淪落爲廢土的星域,成了那一塊分裂小世界的界主。
眼下的其他強者,也都是分裂星神界的界主。
那時候每一界的界主都是分封而至,管理自己的小世界。
但自從帝釋天強勢在星神界崛起之後,佛宗的出現就徹底打破了這一平衡。
帝釋天不僅佔據長生天,趕走布衣少年。
還把佛宗的勢力,滲透進了每一個界主的小世界裏。
面對帝釋天的強勢,他們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也只有禍古的廢土世界,沒有被佛宗勢力滲透。
這倒不是佛宗不想滲透,因爲在禍古的廢土世界裏,只有隕落的真神殘魂。
佛宗勢力想要進入的話,就的先渡化這些鬼神。
星神界的人雖然比較看不起三界飛昇上來的人,但對於帝釋天和眼前這個布衣少年,他們還是充滿了敬畏。
只不過對於布衣少年的來歷,禍古所瞭解到的也僅僅只限於,他是來自那片牢籠,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