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個人,在荒郊野外等了一晚上。餓着的筋疲力盡,更是渴的頭暈眼花的。

    心裏不知道咒罵了林家一行人多少次,原本都以爲林家沒走這條路,正準備放棄的時候,看到大老遠開過來的拖拉機上,裝着滿滿當當的東西,便瞬間就打起了精神。

    此時這些人就像是猛獸看到食物一般,眼中都冒着綠光,瘋了一樣朝着沈凌華跑來。

    林春偉並沒有開着拖拉機往前走,而是讓林秋曼賈玉珠和林春達拿好武器,守在拖拉機旁邊。他朝着人羣狂奔而去,不打算讓沈凌華一個人面對這些危險。

    只是他興沖沖的拿着武器,還沒跑到沈凌華身後,就只見沈凌華一招瀟灑的走位,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將前來挑釁的這些人都電倒在地。

    他一手一根電棍,雖然沒有那些人的木棍長。可他是練家子,出招的速度像風一樣,還沒等敵人的木棍敲擊到他的身上,電棍就電到了敵人的胸部,腿部,甚至是胳膊上。

    反正總的來說,沈凌華絲毫沒有被木棍敲打,就毫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十幾個人電倒在地上。

    電棍是有檔位的,沈凌華調的檔位比較低,只是輕微接觸,並不會讓人暈厥過去。

    此時十幾個人痛苦的在地上蜷縮着,看起來好不解氣。

    “我早就跟你們說了,乖乖的把石頭搬開,一點事沒有。”沈凌華一臉無可奈何的蹲下身子,瞥了一眼很是狼狽的衆人:“你們非要跟我起爭執,這種滋味好受嗎?”

    沈凌華說着,便將電棍再次接觸到第一個被電過的人,看着他剛剛恢復掙扎着站起身,又被電的倒在地上蜷縮着,便一臉壞笑着:“以後別人奉勸你們的話,一定要聽。要不然喫虧受罪的是你們。”

    說着,沈凌華又像是某些單位的質檢部門一樣,拿着電棍在每一個人身上輪番的停留了幾秒鐘。

    看着這些人像是被擱淺的魚一樣,不停的翻動着身體,沈凌華這才滿意的站起身,跟着林春偉一起將攔路的石頭搬開,開着拖拉機張揚而去。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他們很厲害。”林母一臉後怕的笑了笑,她都腦補了無數拖拉機被圍攻的畫面。

    可看到沈凌華一出手,那些人就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時,整個人就從擔驚受怕變成了看好戲。

    她將孟玉芳和林父都攙扶了起來,讓他們也跟她一樣,探着腦袋看好戲...

    “他們應該在這裏等了一晚上,又渴又餓,哪裏還有力氣揮舞棍子。”

    林秋曼將所有電棍都收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的揹包裏:“差不多十來分鐘之後,他們就能恢復正常了。”

    “要我說,最好把他們這些人曬死,一羣沒有人性的狗東西。”林母恨恨的罵了一聲,不禁又想起了毛三那個狗東西,對着孟玉芳說道:“玉芳,等你身體好了,就拿着曼曼的武器回來,一下子把毛三弄暈,砍死他算了。”

    “娘,我們都希望壞人能有報應,但是我們不能爲了他們犯罪。不值得...”林秋曼忍不住提醒着,伸手摸了摸孟玉芳的額頭,不免又擔憂的蹙着眉頭:“你現在的體溫又高了起來,肯定超過三十八度了。”

    “沒事,我一點都沒感覺出不舒服來,我都習慣了。”孟玉芳搖搖頭,笑着解釋着。

    她跟着林秋曼回西望村,已經是給林秋曼添了天大的麻煩了。別說之後再去住院吃藥了,就單單在市區住院的那晚上的醫藥費,就是她這一輩子都還不完的了。

    如果她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到時候給自己找個婆家,肯定能還上林秋曼這筆錢的。

    但是她都已經爛透了髒透了,她不能再去禍害別人...

    林秋曼往前擠了擠,攙扶着拖拉機,站起身探着腦袋湊到正在駕駛拖拉機的沈凌華耳邊。

    “凌華,我們先去省城吧。到省城之後,我帶着玉芳去趟醫院,你們就先開拖拉機回去,之後我們兩人坐火車回去。”

    林秋曼是覺得省城這邊的醫院,肯定要比市區更專業一點。她給玉芳好好地做個檢查,就算身體其他器官沒有問題,她下半身嚴重潰爛,之後會不會惡化或者直接癌變...

    “你們兩個人可以嗎?”沈凌華自然是有些不放心的,省城也不是市區,都是人生地不熟的。

    “可以的,你不用擔心我,必要時我就躲進空間裏。”林秋曼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對話聲,解釋着:“最多就耽誤一天的時間,做了檢查,不管有沒有問題,肯定是要回市區治療的。”

    “那讓大哥開着拖拉機回去,我陪着你們?”沈凌華依舊不放心。

    “說實話,大哥很少開拖拉機,我都不怎麼放心他。”林秋曼無奈的笑了笑,來的路上林春偉和沈凌華互相交替着來開拖拉機。

    但是每到林春偉開拖拉機的時候,林秋曼和林母就一臉凝重的目視前方,替林春偉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也是。那我先開拖拉機送他們回去。明天就折返回來找你們。”

    沈凌華很快便拿出了一個比較折中的辦法,兩人約定不管檢查時間快慢,林秋曼和孟玉芳都要在醫院大廳裏等着沈凌華。

    畢竟現在沒有聯繫方式,可能一個轉身就錯過了...

    行駛了兩個多小時,來到省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前,林秋曼跟沈凌華站在角落裏互相叮囑着。

    她從空間裏拿出了安保人員平時用到的對講機,她和沈凌華平時在空間裏,從負二樓到空中花園,信號都是滿格的。

    設備的通訊距離差不多有幾公里的距離...

    “媳婦,我有個問題。”沈凌華盯着對講機看了半天,幽幽的問出口:“這東西在這裏能用嗎?”

    “能用吧?”林秋曼聞聲一陣茫然,將信號調到一個頻率上,朝着一旁走了走:“三哥能聽到嗎?”

    “能。”沈凌華看着三米之外的媳婦,無奈的揮了揮手:“甚至都能看到你猥瑣的動作。”

    “...”林秋曼咧嘴一笑:“猥瑣這個詞不是用來讚美女性的,三哥,你回去要跟我上幾節語文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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