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早點要個孩子,等你大學畢業,孩子也都能上育紅班了,這樣你去上班,我做生意,都不耽誤。”
此時的吳建勳彷彿魔怔了一番,在他心裏,沒有多大的追求。只想跟張若薇安穩的生活...
“嗯...”張若薇再一次聽到吳建勳催生,心裏原本的糾結和矛盾也變成了煩躁。
她在擁有自由之後沒有逃跑,只是想利用吳建勳而已。畢竟吳建勳做生意賺到了錢,她不需要爲了生計奔波。
可現在吳建勳讓她在大學期間懷孕,簡直是在天方夜譚。
他可能馬上就要成爲一個殺人犯,她怎麼可能懷上殺人犯的孩子?更不可能成爲殺人犯的妻子。
“反正你就在京市唸書,學校距離咱們家也沒多遠。就算到時候月份大了,我每天騎着三輪車接送你上下學,保證不讓你受一點委屈的。”
吳建勳臉上儼然沒有一點慌張,絲毫沒有因爲傷了人,而有任何的自責和愧疚。
相反,他臉上的笑容看上去很是溫暖和幸福。
這樣極端的表情在張若薇看來,莫名有些驚恐。
“我這兩天正找人打聽呢,我們是暫住在京市,沒辦法在這裏領結婚證。我打算等過了年,回我老家拜個年,瞬間把咱倆的結婚證辦了。”
吳建勳依舊若無其事的碎碎念着。
“好。”張若薇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吳建勳就給張若薇留下了種子,心滿意足的抱着張若薇沉沉睡去。
黑暗中的張若薇,看着窗外皎潔的月光,做出了一個大膽而又果斷的決定。
“建勳,我覺得你今天別去跟蹤林秋曼了。她既然要在京市定居,往下有的是時間收拾她。現在正是風口浪尖,萬一警方調查到你,那我們的日子可怎麼過?我可就只指望着你呢。”
張若薇一邊梳頭,一邊看着整裝待發的吳建勳,看似隨意的提醒了一句。
“我昨天賣貨賣的累着了,今天不想去了,你去賣貨吧。我們趁着年關多賺點錢,比什麼都強。”
“行,聽你的。”吳建勳聞聲,很是心疼的在張若薇額頭上落下一吻。
他認爲此時的自己十分具有男人味,但是在張若薇的眼裏,卻格外的猥瑣和噁心。
大早起的,臭唾沫弄花了她的額頭...
“我去趟書店,順便準備點年貨回來。”張若薇也跟着吳建勳往外走,目送他前往販子街,開始做生意後,這才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凝重的走向出版社單位房。
...
此時林秋曼兩口子正等在裝甲兵學校門前,兩人都滿懷期待的凝視着遠方,迫不及待的等着校領導的到來。
沈凌華更是激動的一夜無眠,他本以爲就這樣錯過了念軍校,成爲一名軍人的機會。
一直在自我安慰,想着陪着他媳婦在京市生活也不錯。
“三哥,來學校做3路轉18路就行了,從房子出發到學校不過四十分鐘時間,很方便的。”
林秋曼跟沈凌華並肩而戰,兩人雖然站在冷風中,但周身卻像是沐浴在希望和陽光中,臉上全都是希望。
“連路線你都看好了,要是沒辦成,可不能哭鼻子。”沈凌華揚脣笑着,看着林秋曼眉眼之處的歡快,也在心裏暗暗發誓,不管如何他都要拼盡全力。
他不能讓他的女人,因爲他的事情,傷心失望...
“一定會成功的。”林秋曼目視前方,心裏有一種視覺...
八點鐘,學校領導準時出現在道路的盡頭,在保安師傅的提醒下,林秋曼和沈凌華跟領導們見了面,被邀請到了辦公室。
“沈同志,林同志,你們好。首先要跟你們道個歉,之前我們根據分數寫錄取通知書,沈同志的成績自然遠遠超過了我們的錄取線。
可就是因爲沈同志太出名了,除了工大之外,全國各地還有好幾所機械類的學校,都眼巴巴的等着錄取沈同志呢。
考慮到沈同志在機械方面的研究,我們就擅自更改了沈同志的志願,認爲工大對沈同志來說,是一個相對於我們學校來說,更合適的去處。
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好心辦了壞事。”
學校領導的態度也很是虔誠,見了兩人之後先道歉。
如此一來,沈凌華重新拿到裝甲兵學校錄取通知書,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起初聽到消息稱高考恢復的時候,我妻子鼓勵我複習高中知識,準備參加高考。
但是我個人比較自負,認爲我不需要去念書,也能研究出機械來。
是我妻子鼓勵我報考裝甲兵學校,圓我的軍人夢。
我本來想着既然沒有被裝甲兵學校錄取,那工大我也就不去了,就在家裏陪着我媳婦,接送她上下學...”
沈凌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學校領導打算了:“沈同志,話可不能這麼說。現在我們國家大力發展之際,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要是你留在家裏,真是屈才了。我們已經連夜跟工大那邊打了招呼,並給你準備好了裝甲兵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說着,學校領導站起身,將一份來之不易的取錄通知書遞到沈凌華面前,並且用十分器重的目光,凝視着沈凌華:“之前聽馮主任說,你目前在研究打印技術,磁懸浮技術,高分子材料?”
“是這樣的,不過這些研究跟機械類研究不一起,沒有專業的工具和材料,事倍功半,很是棘手。”沈凌華接過錄取通知書,隨手放在一旁,跟領導們探討其這些研究來。
林秋曼聽着幾個人在激烈的討論,她也插不上話來,畢竟這可是專業性學術性的研究。
她默默的替沈凌華將錄取通知書收好,拿出本子,從一行人的交談中,記錄了入學時間,和裝甲兵學校的一些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