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見到民警來了好幾次,這些鄰居們就再也淡定不下去,所以才很是關心的湊上前來。
這裏住的鄰居,都是出版社同事的家屬,來自京市各個下縣或者周邊其他省城。
要知道京市本地的同事,他們一般都住在自己家裏,也都看不上這種羣居式的筒子樓。
所以林秋曼知道她們的關心,百分之八十都是出於好奇。畢竟她們也都是外地人,在京市人生地不熟的...
“我有個老鄉吊死在了京市,警方一直在調查死因,沒有什麼進展,就時不時過來找我瞭解情況。”
林秋曼簡單的解釋了一句,也沒指望着這些鄰居們能拿出什麼好辦法來。
“原來是這樣啊,都是老鄉,人都死了,也確實應該幫忙找出兇手。”
“只是配合調查情況,那不是什麼大事。我們還以爲你怎麼了呢。”
鄰居們聽到林秋曼這樣解釋,心中的好奇心也都得到了滿足,說了幾句寬慰的話,便各自散去。
喫過晚飯後,林秋曼斜靠在牀上,心裏很是煩躁。她知道兇手一定是張若薇,可這個年代確實不好取證。
沒有確切的證據,就只能讓張若薇逍遙法外。夜長夢多,要是張若薇想到了什麼餿主意,禍水東引,嫁禍到她身上也是不可能的。
“張若薇,看來我們之間,這次真的要分出勝負了。”
林秋曼瞬間進入空間,快速的前往電子設備專區,拿了一個小型的攝像頭。
隨後便從空間裏出來,直接打電話到派出所,讓兩個民警同志深夜上門來。
“這是一個錄像設備,我已經調配好了,直接放到吳母遇害現場的隱蔽處。
明天我會跟張若薇見個面,告訴她,警方在對吳母遇害現場的照片進行排查的時候,發現掉落的幾根長頭髮。
之後會根據髮色,對我和張若薇進行比對,找出進入過案發現場的兇手。”
林秋曼思來想去,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就算當面跟張若薇對峙,以她小心謹慎的態度,應該也聽不到她承認吳母遇害跟她有關的任何消息。
案發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如果說是大一點的物證,張若薇肯定不相信。
但若說是頭髮,張若薇肯定會相信的。因爲掉髮是每個女人每天都在上演的畫面,她在案發現場逗留行動,掉落幾根頭髮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同志,真是太感謝你了。”民警很是贊同林秋曼的計劃。
同時,林秋曼能提出這個主意來,也是側方面證明了她自己無罪。
如果兇手是她,又或者是林春偉,那她肯定會推脫這個案子,巴不得這個案子成爲疑案呢。
當下,民警們就連夜進行佈防,將林秋曼給的攝像頭放在了案發現場,並且安排好便衣警察,明天會在案發現場周圍隱藏起來,給張若薇來一個甕中捉鱉。
第二天,林秋曼先去了學校讓舍友幫忙請了個假,這纔在林春偉的陪同下,前往外國語學校去找張若薇。
來學校門口的路上,張若薇心裏還在想會不會是死性不改的林二嬸,又來訛錢了?
要真是林二嬸的話,她豈不是又要頂風作案,在警方的懷疑中,收拾林二嬸?
原本心煩意亂的張若薇,看到來人是林秋曼,便瞬間得意了起來。
看來警方那邊肯定是聽取了自己的意見,頻繁給林秋曼製造麻煩,所以林秋曼熬不下去了,才找過來的吧?
“張若薇,託你的福,我最近課上不好,民警天天在我家樓下轉悠。”
林秋曼很是生氣的瞥了張若薇一眼,威脅着:“我既然不能好好上課,那我就來找你,你也別想好好上課。”
“林秋曼,吳建勳之前想要你的命,你反手殺了吳母,這不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嗎?
你趕緊去自首吧,要不然拖下去,你的罪行更重。”
張若薇看着林秋曼如此煩躁,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就算是一向以聰明著稱的林秋曼,都束手無措了,所以心裏更是得意。
“我懷孕了。”林秋曼淡淡的瞥了張若薇一眼,繼續說道:“拿着孕檢報告給警方看了,他們雖然沒什麼表示,不過在他們心裏,我的嫌疑應該被排除了吧?”
“你懷孕了?”張若薇聞聲瞬間不安了起來。
“是啊,爲了我的孩子,我也不能讓人隨意抹黑,替人坐牢啊。
我的一個同事親戚在重案組,把吳母的案子拿給重案組看了看,他們一眼就發現了端倪。
在案發現場取證的照片上,發現了...”
林秋曼說着便揚脣得意的笑了笑:“反正那個東西肯定不是我的,我剛剛從派出所過來,估計下午等重案組的工作人員到位,就會前往案發現場拿回證據了。
到時候我身上的嫌疑就更能洗清了,張若薇你的死期快到了哦。”
林秋曼說着便一臉神祕的摸了摸自己的秀髮,她有一頭黑長直秀髮。
編麻花辮非常傷害頭髮,所以林秋曼要麼就是馬尾,要麼就是披散着頭髮,將頭髮養的非常好。
但是張若薇從在西望小學教書的時候,就比較喜歡作妖。
她會在前一天辮麻花辮,晚上也不散開。等到第二天早上,將麻花辮散開,抹上些頭油。
這樣一來,她的波浪長髮就很是自然。
她很喜歡別人稱讚她是資本家大小姐,因爲這個年代之前,只有家境殷實的資本家小姐,才捨得在頭髮上下功夫。
“你別這麼自信,搞不好那個證據是你不小心遺忘在案發現場的。”
張若薇嚥了咽口水,心中早已經潰不成軍,不過臉上卻還是強裝淡定。
“肯定不是我的,一定是你的。”林秋曼一臉神祕的搖搖頭:“張若薇,你等着吧。下午重案組的人拿到證據,估計連夜就來捉你了。
你最好別離開京市,別離開外國語學校,要不然會有畏罪潛逃的嫌疑,更惡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