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勳殺人未遂,被判了無期徒刑。她要了吳母的性命,不管是無期徒刑還是死刑,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讓她在那種滿是腐爛,永無生機的環境中生活到年邁老去,還不如讓她死在最美好的年華...

    民警見張若薇臉上全是空洞的表情,也知道跟她聊不出什麼了,既然已經認罪伏法了,那就要按照流程往下走。

    誰知道張若薇遠在省城的家人,聽說她殺了人,即將要判刑時,直接反問了一句她不是早就死了,怎麼還活着呢?

    就這樣,沒有親人到場,沒有請律師辯護,張若薇更沒有替自己辯解什麼。

    對於審判的結果,無期徒刑,她沒有任何意見,像個木偶一樣,任由民警帶着她進進出出...

    “曼曼,要我說你就別去了,監獄裏陰氣那麼重,張若薇要你去探監,無非也是說些讓你心裏不舒服的話。”

    林母一大早就跑到出版社單位房前,思來想去一夜,她不想讓林秋曼去探監。

    “娘,沒事的。我跟張若薇之間,也確實應該心平氣和的道個別。”

    林秋曼自嘲的笑了笑,從張若薇被捕之後,她壓根沒去過派出所,更沒有去過法院。

    只是聽民警說張若薇被判了無期徒刑,想讓她在張若薇移交監獄之前,去跟張若薇見個面。

    “她又不是死刑,往下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在監獄裏認錯呢,非得這個時候過去嗎?”

    林母都快把張若薇煩死了,心眼那麼壞,手段那麼狠,現在就算要進監獄,只怕也不能老老實實的。

    不知道張若薇還悶着什麼臭屁呢,別到最後,還想着算計林秋曼呢。

    “我先去見張若薇,回來之後咱們一起去軍校前見凌華,往下張若薇和吳建勳就徹底從我們生命中消失了。

    這樣一來,凌華在學校裏也能放心些。”

    見林秋曼如此堅持,林母也沒在說什麼,叫着林春偉,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前往監獄。

    女子監獄和男子監獄分別在京市的南邊兩邊,張若薇和吳建勳這輩子也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

    林秋曼覺得吳建勳和張若薇之間是愛過對方的,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們之間是有過愛情的。

    畢竟兩人的遭遇讓他們惺惺相惜,都是被家人拋棄的人...

    “林秋曼,你贏了。從我前往西望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輸了,但是我不想承認...”

    張若薇雙眼含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假想敵。

    卻沒想到這個假想敵,還願意在她入獄之後來跟她見面,而她的家人,卻躲得遠遠的。

    “扯平了。”林秋曼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張若薇,前世她居高臨下,耀武揚威的鄙視着卑微如塵埃的林秋曼。

    她林秋曼不是什麼大善人,她前世憋屈了一輩子,只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從重生那天開始,她就一直想要讓張若薇和吳建勳也嚐嚐深陷泥潭的滋味。

    或許有的人會覺得她以重生者的身份,去欺負這一世可能不會給她帶來威脅的兩個人,三觀不正...

    也許是吧,前世十年的牢獄之災,一輩子的心理煎熬,讓她確實沒有辦法善待他們...

    “像你這樣心狠手辣的人,早晚有一天會原形畢露的。林秋曼,我在監獄裏等着看。”

    張若薇覺得林秋曼至少會對她說一聲對不起,但是她卻雲淡風輕的說一句扯平了?

    什麼是扯平了?她沒有害的林秋曼坐牢獄之災...

    “心狠手辣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一開始,我只想讓你離開西望村,離我遠遠的。

    是你要跟吳建勳苟且,要跟曲省存聯手收拾我。

    你跟吳建勳離開西望村之後,這一切本應該就這樣消散了。

    但是你做了什麼你心知肚明,不是小程替我擋了吳建勳的刀,我早已經變成了白骨。”

    林秋曼冷哼一聲,張若薇果真是想給她添堵的。

    吳建勳之所以只是刺到小程重傷,那是因爲他發現他認錯了人,所以才停手。

    如果當時倒在地上的人是她,吳建勳又怎麼會停手?他會把她往死裏砍...

    “你害了吳母之後,還想着嫁禍給我,是你人心不足蛇吞象,張若薇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林秋曼站起身,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曼曼,你別把張若薇的廢話當回事,咱們不生氣。”

    林母見林秋曼臉色難看的走出來,便急忙上前安慰着。

    “我沒事,只不過張若薇找我來說了些廢話,我覺得她應該是不想活了。”

    林秋曼說着便走向一旁的獄警,將張若薇的反常講了一遍,希望獄警能多注意張若薇的動向,免得鬧出了人命。

    隨後一行人前往軍校前,這一次他們做足了完全的準備,不僅拿了幾把椅子,水杯和麪包也都準備的很是齊全。

    要是中午沒辦法見到沈凌華,那就等到晚上...反正不打算回去了。

    隨着午飯鈴聲的響起,身穿軍裝,挺拔如松,邁着沉穩步伐的沈凌華出現在學校門前。

    他的正步標準有氣勢,一步步逼近。

    不過即便他的姿勢很帥氣,卻絲毫不影響哨兵對他伸手接回。

    “軍校學員,無假不得外出。”

    “兄弟,我不出去,我就站在門口跟我媳婦說句話。”

    沈凌華尷尬的揮揮手,只能通過鐵門縫隙看到林秋曼。

    “無假不得外出。”哨兵一臉鐵面無私的搖搖頭。

    “要是從門縫裏看我媳婦,那不是把我媳婦看扁了?”沈凌華蹙了蹙眉,老老實實的湊到門縫前:“媳婦,娘,大哥!康康!”

    他原本是想着第一次讓家裏人見他穿軍裝的樣子,肯定要一身帥氣的出現。

    可現在他整理好的髮型和帽子,都被鐵欄杆給擠歪了,只能蹲着身子往外看。

    “三哥,你往遠處站一站。”林秋曼對着沈凌華使了使眼色,暗示她胸前掛着手機。

    沈凌華當下就明白了林秋曼的意思,後退了幾步,跨着標準的正步,一步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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