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在程玉書聽來,卻是極爲刺耳的。
因爲秦天之前已經說過,唐傑病重昏迷,雖說主要原因在於唐傑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可程玉書看病不透徹的因素,始終也是一部分原因。
而這其實也是在說程玉書的醫術不如秦天!
“既然秦醫生對自己的醫術如此自信,那就由秦醫生先說如何比試吧!”程玉書冷笑出聲。
“程會長,我讓你定下比試規則,本是好意!”秦天笑了笑,說道:“不過,既然程會長不領情,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
“秦醫生不必客氣!”程玉書傲然說道。
“程會長,既然由我制定比試規則,那爲了公平起見,醫術比試的場地,就由程會長來定如何?”秦天看着程玉書說道。
程玉書點了點頭,說道:“你在醫院上班,肯定不方便醫術比試,可以直接選擇我程家的醫館進行這場醫術比試!”
聽到程玉書這話,霍飛昂點了點頭,顯然是很贊同程玉書的觀點。
秦天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
看到秦天反對,程玉書挑了挑眉,露出了不屑的神色,說道:“秦醫生可是怕在我程家的醫館,我佔了地利?那你倒是不必擔心,我選我程家的醫館,是因爲我程家的醫館在海城的名氣還是足夠的,每天都有不少病人去看病,這醫術比試,無論制定什麼樣的規則,給病人看病的本質始終是不會變的,我也不過是考慮到方便醫術比拼而已!”
程玉書這番話雖有不屑,可卻也是實話,他和秦天都是中醫醫生,且還不是處在學習階段的中醫醫生,是都已經開始坐診看病的中醫醫生。
這樣的前提條件之下,醫術比試自然不能像是處在學習階段那樣,一切都以理論爲主,且是以辯論的方式進行,那樣未免也太貽笑大方了。
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之下,秦天和程玉書的醫術比試,就只能是以實戰爲標準,也就是以給病人看病爲本質而進行。
而程家的醫館在海城是很有名氣的。
畢竟,程玉書的父親是上一任中醫協會的會長不說,醫術也是極好的。
因此,程家的醫館每天都有很多病人去看病,自然也就給秦天和程玉書的醫術比試,提供了極爲便利的條件。
“程會長誤會了!”秦天擺了擺手,說道:“我們之間的醫術比試,肯定是隻能以看病坐診爲本質而進行,我不贊同的只是不能在程家的醫館進行醫術比試!我也不擔心程會長佔地利之便,反而是擔心在程家的醫館進行醫術比試,對程會長影響不好,同時,也會讓醫術比試變味!”
“還請秦醫生詳細解釋。”程玉書冷聲說道:“我不太明白秦醫生這番話的意思!”
秦天點了點頭,說道:“醫術比試,自然會出現結果,我和程會長之間,必然有一人勝出!如果是程會長勝出,而又是在程家的醫館進行醫術比試,就可能會有人說三道四,說程會長佔據地利之便之類,甚至更嚴重的一些謠言出現!”
秦天又繼續說道:“反之,如果是我勝出,則對程會長更爲不利,怕是有人會說程會長佔據地利之便還輸了比試,還會顯得我們之間的醫術比試,是我登門挑戰,讓原本公平的比試變味!”
頓了一頓,秦天總結道:“綜合兩種可能出現的情況來看,倒不如另選醫術比試的地點,以徹底杜絕此類言論出現。”
秦天和程玉書都說地利之便,這不過是一種委婉的說辭罷了。
實際上,他們口中的地利之便,指的是在程家的醫館進行醫術比試,程玉書如果做些手腳什麼的很是便利。
比如在藥材上動手腳,比如安排早就已經診斷過,且是確診的病人,故意再去醫館看病。
此類種種情況,都可以視作地利之便。
程玉書之前面露不屑,也是因爲他提出在自家醫館進行醫術比試,完全沒有這樣的齷齪想法,只是單純的想給醫術比試提供便利而已。
換句話說,秦天說不行的時候,程玉書認爲秦天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此時,秦天將一切說明白,程玉書不由得就皺起了眉頭。
秦天所說的第一種可能,也就是程玉書勝出之後,有可能會出現抹黑他的言論,他倒是並不怎麼在乎的。
可是,這第二種可能,程玉書就不得不掂量了。
因爲秦天也說的很是委婉,如果在程家的醫館進行醫術比試,又是秦天勝出,一旦傳言成秦天登門挑戰,那就不再是醫術比試這麼簡單,程家的醫館名氣貨一落千丈!
當然,只要是程玉書在醫術比試當中落敗,程家醫館的名氣勢必是會受到影響的。
可影響與影響仍舊還是不同的,秦天所說的第二種可能所導致的影響,那對程家的醫館來說,將會是毀滅性的災難!
如果不在程家的醫館進行醫術比試,哪怕是程玉書落敗了,也不會對程家的醫館造成毀滅性的影響。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秦天說完這些之後,不再多說什麼,而是看向了程玉書。
很顯然,醫術比試的地點已經確定是要由程玉書提出,秦天就只會根據他提出的地點,表達贊同或者是反對的意見,而不會越俎代庖的提出醫術比試地點。
“秦天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霍飛昂在這個時候說道:“你們之間只是醫術比試,不必造成太大的影響!”
“多謝霍老提醒!”程玉書說完這話,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秦醫生,你看仁安堂如何?”
“周仁安那?”秦天隨口說道。
“不錯!”程玉書點了點頭,說道:“我是考慮到秦醫生認識他,如果秦醫生覺得不合適,可以再換!”
“不必,周醫生的人品和醫德都是不錯的!”秦天點了點頭,說道:“就仁安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