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這話說的是實話，哪怕他能看出這份資料中的一些問題，也不會看的如此全面。
畢竟，秦天可沒帶過研究團隊，進行過項目研究，對於團隊裏的事情，秦天自然是沒有厲清心這麼清楚的。
“還有沒有更具體詳細的分析？”葉南天笑看着厲清心問道。
“有，只是卻並不是基於這份資料的分析了！”厲清心笑着說道：“而是基於我對陳豐這個人的瞭解！”
“你認識陳豐？”秦天好奇的問道。
厲清心點了點頭，說道：“他是我的大學同學，上學期間，他的成績很差，掛科到差點畢不了業的那種，可想而知，他能進這個研究團隊本就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在研究過程當中，又能提出關鍵性的建議，就更不可思議了！”
頓了一頓，厲清心繼續說道：“不是說我看不起他，而是基於我對他的瞭解，他的學術水平是真的很差，我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能夠提出關鍵性的建議，所以，我的分析是，這個陳豐有問題，而且，有可能知道研究團隊不知道的事情！”
“可以將陳豐看做突破口？”葉南天看着厲清心問道。
厲清心點了點頭，而後指着葉南天拿着的資料，說道：“葉老，你看最後部分，也就是到目前爲止的最後研究階段，陳豐又提出了一種可能性的假設，這種可能性的假設，其實也是可以看做建議的！”
“看到了，治療精神類疾病！”葉南天點了點頭說道。
這份資料，早在來的路上，秦天就已經翻看過了。
聽到厲清心這話，秦天皺起了眉頭，說道：“我之前還在納悶，這款藥的研究，按照數據分析，具有解毒效果的可能性很大，應該繼續朝着這個方向研究，可卻有人提出治療精神類疾病的假設……”
“你就別謙虛了！”厲清心看着秦天，說道：“最引起你注意的，其實應該就是這一點，你吃了這種藥，並沒有出現中毒致幻的情況，而我當時也吃了，卻出現了中毒致幻的情況，而且，清醒之後還不記得中毒致幻的情況，失去了那段記憶，這種治療精神類疾病的假設，其實目的很明確！你身爲一個醫生，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其中的貓膩？”
“在你面前，想謙虛一下都不行啊？”秦天笑了，直接承認了下來，說道：“沒錯，最引起我注意的，其實就是這一點，這個可能性的假設很突兀，而且，將研究方向改爲治療精神類疾病，這款藥的配方再進行研究改變，說不定就真有效果，而且也更容易進入臨牀階段了！”
頓了一頓，秦天又說道：“不過，不管怎麼說，改變研究方向，也都會經過一個研究階段，確定了效果才能進入臨牀，不見得會出問題！”
厲清心點頭說道：“所以我才說，團隊沒問題，研究沒問題，這個陳豐則是有問題的，我甚至猜測，他可能知道目前的藥效，所以纔會針對性的提出這種假設，將研究方向朝着治療精神類疾病上引導！”
“看來，這個陳豐不僅僅是突破口，還可能是核心人物了！”葉南天點了點頭，說完這句話之後，卻是不再多說什麼，顯然是在思考該如何進行下一步！
此時的情況其實已經擺在眼前，陳豐極有可能是突破口，還是核心人物，只是基於葉南天，秦天和厲清心的分析。
如果選擇動手，則必須打開陳豐這個突破口。
反之，打不開陳豐這個突破口，則一切都會前功盡棄，因爲只要動了陳豐，就必然打草驚蛇！
換句話說，此時仍舊沒有掌握全盤信息！
或者也可以說，沒有掌握最關鍵的信息！
秦天自然很清楚目前的情況，說道：“葉老，這款藥到底有沒有從杜家的製藥廠流出，是最關鍵的地方！”
葉南天默默點了點頭，仍舊沉默着。
秦天所說，正是關鍵信息所在。
“希望能儘快有消息！”葉南天沉默了好久，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秦天和厲清心都不解的看向了葉南天，不知道葉南天所說的消息，是什麼消息。
葉南天看着他們兩個，說道：“也沒必要瞞着你們，在你們兩個試藥之後，我已經讓人着手調查這藥有沒有出現了！”
聽到葉南天這話，秦天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說道：“兔子不喫窩邊草？”
“對！”葉南天點了點頭，說道：“不要以爲我們掌握的信息不全面，實際上，我們已經走在了前面，如果有問題，杜家的製藥廠就是源頭！”
“我們其實瞄準的是源頭，在等待整合其他的支線信息！”厲清心接口說道。
“不錯！”葉南天說道：“如果沒有發現這種藥出現，問題就不大，如果發現這種藥出現，則是大問題，我們鎖定源頭，等待支線消息匯聚！這款藥處在研究階段，還沒進入臨牀，哪怕是出問題了，從時間線上來看，也沒多長時間，所以，按照正常邏輯分析，正如秦天所說，兔子不喫窩邊草，流出之後不太可能在海城本地銷售！”
“而且，這款藥的正常研究還在繼續進行當中，就更不可能在讓這藥在海城本地出現了。”秦天點了點頭，說道：“那樣太容易出事，也太容易追查到源頭！”
“你跟這個陳豐的關係如何？”葉南天此時看向了厲清心問道。
“大學同學，說的上話！”厲清心回答道。
葉南天點了點頭，說道：“如果要從陳豐着手，你能不能將他約出來？”
“應該沒問題！”厲清心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過，總得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太突兀了也不行，陳豐這個人，雖然學術不行，可卻是很精明！”
就在這個時候，葉南天的手機響起了信息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