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洪躺在牀上,說道:“秦長老似乎還沒睡着?”
鄭洪和秦天都是練家子,可以通過呼吸判斷對方是否睡着。
秦天立刻說道:“鄭長老不也一樣?”
“事已至此,秦長老多想也沒用。”鄭洪說道。
“還想什麼啊?”秦天用自嘲,且帶着一絲怒氣的語氣,說道:“殺了人,還被你們拿走了監控錄像,豈不是被你們死死的捏在手心裏了?”
“秦長老這話說的不對,不是被我們。”鄭洪嘆了口氣,說道:“而是被許家!”
聽到鄭洪這話,秦天微微有些詫異,這話怎麼聽,都感覺鄭洪有反骨啊?
“可你卻是幫許家拉我下水的人之一。”秦天沒好氣的說道:“所以,在我看來,你跟許家不必區分開來!”
鄭洪聽到秦天這話,笑了笑之後,說道:“我跟你秦長老一樣,也服下了那毒藥,定期就會發作,不得不聽許家的!”
“怎麼?難道你還想反了許家不成?”秦天冷聲問道。
“反了倒是不至於,可定期就需要服用解藥,很是麻煩吶!”鄭洪低聲說道:“還記得我去找你看診嗎?我所描述的就是毒發的時候的症狀,每天都不一樣,這毒實在是奇怪的很!”
“鄭長老該不會是想問,以我的醫術而言,到底能不能解了這毒吧?”秦天淡淡的說道:“別說你現在跟我說出這話,我會認爲你在試探我,哪怕是我真的能解了這毒,也絕對不會給你解的!”
“本來是想問的,可秦長老這番話一出口,可就堵住我的嘴了!”鄭洪無奈的說道:“不過,秦長老不必對我有這麼大的成見,我剛纔跟你說的是實話,打又打不過,還服下了毒藥,只能是任人拿捏!”
頓了一頓,鄭洪又說道:“秦長老,爲了消除你對我的成見,我現在就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秦天問道。
“那董牧的屍體,其實許家是有實力處理掉的,也就是有能力將你殺了董牧的事情,抹的乾乾淨淨!”鄭洪立刻說道:“可董牧的屍體是不會處理的,而是會讓董牧的屍體被發現,會在警方那邊留下記錄!”
“什麼?”秦天立刻從牀上翻身坐起。
“不必大驚小怪!”鄭洪說道:“只是會讓這件事發酵一段時間,查不到你的頭上,許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那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秦天立刻問道:“既然有能力抹平,直接抹平,找不到我頭上,更找不到許家頭上,豈不是利索?”
“我剛纔說了,爲了留下記錄!”鄭洪解釋道:“拿捏的你更徹底!”
聽到鄭洪這話,秦天頹然的嘆了口氣,躺倒在牀上不再說話了。
“休息吧!”鄭洪在這個時候說道:“明天,你就能驗證我說的真假了,在董牧的死這件事沒傳播開來之前,也就是許家沒得到確切消息之前,是絕對不會離開海城迴天京的!”
第二天早上,鄭洪和秦天起牀之後,與許佔山和許玉霖一起吃了早餐。
“不急!”許佔山擺了擺手說道。
聽到許佔山這個回答,秦天悄無聲息的看了鄭洪一眼,鄭洪則是微微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
他昨晚將這件事告訴秦天,就是爲了消除秦天的成見。
而秦天對他有成見,他也是十分清楚的。
畢竟,正如秦天所說那樣,許家讓秦天做的事,鄭洪幫着許家監工了!
對於許佔山的安排,鄭洪自然是十分清楚的,而這也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消息,提前讓秦天知道,改變不了什麼。
鄭洪並不奢求這一次就能徹底消除秦天的成見,可只要能起到一些消除成見的作用也就足夠了。
一如鄭洪所說的那樣,董牧死在陳康平的武館,那武館短時間內連死兩人的消息,在海城慢慢傳播了開來。
許佔山在收到這個消息之後,才啓程離開海城迴天京。
當然,秦天也一起同行。
只不過,秦天並沒有坐許佔山的車子,而是坐在了許玉霖的車子上。
許佔山和鄭洪都不在這輛車上。
秦天沒好氣的說道:“許少,我看咱倆這輩子都成不了至交好友了!”
“是因爲董牧的事吧?”許玉霖無奈的說道:“秦天,肯定不會有麻煩的,你就放心好了!這些事都是我爺爺安排的,我也沒辦法!”
頓了一頓,許玉霖又說道:“你之前也對我說過,時代不同,行事風格也不同,我爺爺這代人,行事就是如此,我也不好說什麼,換了是我,早把一切都抹的乾乾淨淨了!”
看到秦天還不說話,許玉霖又說道:“別想這些了,再過兩個小時,你就能看到該看到的東西了!”
許玉霖說這話的時候,用眼神暗示了一下秦天,意思很明顯,他的這些保鏢,連得知許家家傳功法的資格都沒有。
“事已至此,我也不再說什麼了!”秦天說道:“不過,還是那句話,我得說明白,如果說我做不到,你可得保住我,以免我有危險,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放心吧!”許玉霖立刻保證道:“你擔心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的,即便是你做不到,你在許家也是長老,跟鄭長老他們一樣的地位,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聽到許玉霖這話,秦天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兩個小時之後,車子就駛入了天京地界,一路直奔許家而去!
“這是你家?”秦天看到車子駛入兩扇鐵藝大門,一路穿行草坪之間的路,不由得看向了許玉霖問道。
“不錯,許氏莊園!”許玉霖笑了笑說道。
許玉霖說的一點都沒錯,許家正是一個偌大的莊園,雖然位置只在天京市區邊緣,可如此大的面積,簡直難以想象!
秦天砸吧砸吧嘴,說道:“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