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順,你受傷了?”

    看到林月薇一直盯着胡順,之前帶頭的男子胡項扭頭問道。

    “胡老大,我可沒受傷。你這小夥子可不要胡說胡說八道!”

    胡順聽胡項開口詢問自己,趕緊出言反駁。

    “哦,真的不是你嗎?”

    見胡順反駁,林月薇略顯遲疑的又問了一次。

    “我受沒受傷難道我還不知道?我身體好得很一點兒傷都沒有。”

    胡順也看出林月薇有些遲疑,於是自己更加理直氣壯起來。

    “嗯,你說得對,你確實沒有受傷。可是這不代表,那句話不是你喊的。”

    “你胡說,我都沒受傷,我爲什麼要喊那句話!”

    原本聽了前面的話,胡順稍稍鬆了一口氣,可是聽了後面的話,立刻大聲反駁。

    “對呀,你都沒受傷,你爲什麼要喊那句話呢。”

    儘管胡順有些惱羞成怒,林月薇卻絲毫不介意,甚至彷彿一直在順着他的話說。

    “我...那句話,根本就不是我喊的。你非說那是我喊的,你有什麼證據!”

    胡順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林月薇越是這個反應,反而讓他更心虛了一些。

    “我當然有證據了,而且這證據就在你身上!”

    說着,林月薇指向了胡順身上的血跡。

    “你放屁,這血跡是剛纔不知道誰蹭上去的,我可是一點兒皮都沒破。”

    看見林月薇指着自己身上的血跡,胡順繼續大聲反駁。

    “是,就是因爲你根本沒受傷,所以這個才更加能夠證明。

    在場這麼多人,除了你們之外,沒有任何人身上有血跡,這說明血跡的出現就是你們當中有人造成的。

    不同情況下血跡的噴灑,會掃成不同的形狀,按照你們現在站着的位置,血跡的噴濺的痕跡從多到少,剛好可以形成一個完整的路徑。

    同時,一滴血落在衣服上,最初沾染的位置是橢圓形,最後的尾部漸尖,也會造成不同的痕跡。

    不管是我說得哪種方式,都可以判定,你的位置就是最初將鮮血噴灑出去的位置,而你也是喊出那句話的人。”

    胡順沒想到,林月薇居然說得頭頭是道,從他的角度看向周圍的人,身上的血跡真的可以湊成一條完整的痕跡。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這麼做的理由,我們今天來只是爲了讓知府大人收回成命,我幹嘛要做這種事情!”

    胡順看到的,其他人也都看到了,現在周圍的人看胡順的眼神都十分不解。胡順不能承認,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否認。

    “你爲什麼這麼做?

    我從最開始就主意到你了,原本你們兩方還有商有量,每次都是你突然開口挑唆大家,使得大家越來越激動。

    剛剛若不是我們及時出現制止,這幾個衙役恐怕都會命喪當場。而一旦他們出事,這件事的性質也就變了。

    不管是你們還是知府大人,都逃脫不了干係,我也很想問,你到底爲什麼這麼做!”

    林月薇說得沒錯,她確實從最開始就主意到了胡順,胡順每次開口說得都是十分尖銳的話,就連最開始和衙役推搡都是胡順挑起來了。

    也正是因此,林月薇纔會及時帶着林寧煙回到驛站,找了驛從以及幾面銅鑼,成功制止了剛剛混亂的局面。

    “胡順,你到底爲什麼這麼做!”

    聽林月薇這一說,周圍的人也都反應過來,胡項直接兩步來到胡順身邊,揪着他的衣裳領子厲聲問道。

    “我,胡老大你不要被她幾句話體挑撥了。他們都是官府的人,這麼說就是爲了讓咱們不團結,然後逐個勸服幫他們弄什麼梯田,胡老大你千萬不要上當啊。”

    胡順一邊說,一邊用力掙開了胡項。而胡項聽了此話,似乎也在思考他話裏的可能性。

    “你這個黃毛小子居然在這裏挑撥離間,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

    掙脫開的胡順,莫名覺得對自己有些威脅,對着林月薇就要動手。

    而此時其他人都在思考剛剛林月薇說的話啊,衙役也都退在一邊,胡順距離林月薇非常近,眼看一雙手就要掐住林月薇的脖子。

    林月薇大概也沒想到,這個人會忽然對自己動手,二人離得本來就近,林月薇剛剛晃了一下神,此時再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咻咻!

    就在胡順即將得手的時候,不知從哪裏飛來兩顆石子,正好打在胡順的手上。

    “啊!”

    兩顆石子雖然不大,但是力道卻不少,胡順瞬間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緊接着,一個人影出現在大家面前,居然是喬司南。

    “你怎麼也在?”

    “你終於來了!”

    看到來人是誰,林月薇和蕭琛同時開口,只是顯然蕭琛是知道喬司南會出現。

    “有人求我來幫忙。”

    “來的不用早,及時就夠了。”

    喬司南分別回覆了兩個人,然後上前一把制住還在嗷嗷喊疼的胡順,伸手在他身上摸索,很快找到了一個物品並且拿到了大家面前。

    “這是劉家繡莊的東西!”

    劉家是川南府有名的富商,和川寧府以及其他州府都有許多生意上的往來。

    同時,劉家還是川寧府幾個擁有土地最多的人之一,可以這麼說,川南府最最肥沃的一些土地,都控制在這些富商手中。

    此時,事實的真相再明顯不過,皇上頒佈‘造田法’,可以將周圍的山坡改造成爲土地。

    這麼以來,川南的土地就會增多,而且這些土地還會分給這些農民耕種。那麼他們有了梯田,就不會租種自己的土地,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筆大大的損失。

    所以,這些富商聯合起來,買通了一些當中的百姓,讓他們跟着一起過來,再趁機鬧事,只要將事情鬧得足夠大,這‘造田法’就根本無法實施了。

    那麼這些百姓沒有土地,最後只能選擇要麼被自己僱傭,拿很少的工錢幫自己幹活,要麼租種自己的土地,給自己大量的租金。

    “哼,爲了自己的利益,居然敢阻撓朝廷的法令,我看你們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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