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怎麼不跑了?”
陸默把周翔按在碼頭的集裝箱上,氣還沒喘利索。
“輕,輕,輕點!不跑了!我不跑了!”
周翔剛被陸默打怕了,身上還在痛,趕緊求饒。
這會兒,碼頭上的人都是搬運貨物的臨時工,拿工錢幹活,不想惹麻煩,故而沒有人過來幫忙。
“起來!”
陸默揪着周翔衣領,把人拉起,兩隻手背到身後,拿繩子捆上,打了個防盜結,交給趕到的保鏢,“看好了啊,要是再讓人跑了,小心你們總裁扒了你們的皮!”
“是,多謝陸總!”
保鏢一邊一個,鉗制住周翔,“老實點!”
“不過跑了也沒事,這個結,一般人可解不開。”
陸默又補了一句,這可是綁犯罪嫌疑人的專用結,他家老爺子當初逼着他學的,學的時候,他異常抗拒,沒想到今天還派上用場了,得感謝老爺子。
一行人一路押着周翔回到車上,返回景苑。
陸默給傅銘深發消息:「三哥,你到哪了?來了沒有?」
傅銘深:「二十分鐘後到。」
「行!」
陸默先傅銘深一步到達景苑,剛把周翔拉下車,傅銘深的車也到,從車上下來。
“帶到暗閣,讓家裏的傭人都先出去。”
傅銘深吩咐保鏢。
“是,總裁!”
保鏢押着周翔進入別墅,沒一會兒,家裏的傭人全都出來站到院子裏。
“今天都回去,我有事要處理。”
“是,大少爺!”
傭人們屈着身,一個接一個出去。
傅銘深不用提醒,也不用警告她們看到了什麼不能說,都有自覺。
周翔在暗閣裏,看着眼前的一堆東西,害怕得,偷偷的咽口水,這些東西要是都用在人身上,還能活着出去嗎?
腳步聲傳來,皮鞋踏着樓梯,發出的聲音,每一聲都讓周翔不寒而慄。
周翔轉身,隨着傅銘深的步伐打轉。
“我真的沒有做什麼,求求你,別殺我!饒了我!”
在傅銘深停下時,周翔又開始求饒。
“別緊張,只是問你幾個問題。”傅銘深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您問!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傅銘深也不多廢話,直奔主題。
“認識!認識!我們同村,小學我倆同班!”
周翔拼命點頭。
“除此以外呢,你還知道些什麼?”傅銘深又問道。
“她有一個瘋媽,還有一個有錢的爹,可是她爹不認她和她媽,她媽就瘋了,不管她,她姥姥,姥爺也不喜歡她,讀小學時,我經常給她帶東西,後來她轉學了,我就沒見過她。”
“還有,她現在是演員,很有錢,住城裏,有房子,但是我不知道在哪,她爸死了,據說留給了她好很多錢。”
周翔說了一堆,全是沒用的信息,傅銘深皺眉,他忽略了周翔的智商,乾脆直接問自己想要的。
“井南清小名叫什麼?”
“小名?”
周翔想了幾秒,“她媽喊她阿清,村裏人喊,喊她,小,小野種。”
“好好說話!什麼小野種!”陸默從背後踢了周翔一腳。
“村裏人真這麼叫,我沒有亂說,她姥姥,姥爺,有時候也叫。”
周翔委屈。
傅銘深:“除了這兩個呢?有沒有人喊阿蠻?”
“我喊她清清。”周翔嘿嘿笑起來。
“清清是你喊的嗎?啊!”周翔又被陸默踢了一腳。
周翔讓到一邊,遠離陸默,“她讓我喊啊,而且她也答應了,但是我沒有聽到別人喊她阿蠻,也沒聽她說過。”
周翔說到這個特別驕傲,掩飾不住喜悅。
井南清同意眼前這個土不拉幾,鬍子拉渣,身高三級殘廢,賊眉鼠眼,非主流的人喊得這麼親密?還沒有任何意見?
她是眼瞎了嗎?還是審美疲勞?
他聽着都噁心。
傅銘深眯起眼,問周翔,“你和井南清什麼關係?”
周翔沒有馬上回,觀察着傅銘深和陸默。
這兩人除了問問題,也沒幹別的,踢他那兩腳,也沒下死手,而且身上的衣服,價格不菲,住着這麼大的別墅,又這麼關心井南清,他又是在看井南清廣告大屏幕時,被陸默突然抓住的。
周翔想,面前問他問題的這個男人,一定是井南清的追求者!而抓他那個,是兄弟,他聽見了他喊坐着的人三哥。
但是他倆不瞭解井南清,所以才把自己抓過來,偷偷摸摸問。他和井南清一起長大,可以算是青梅竹馬,這次進城就是找她的,井南清一定記得他!
周翔挺起胸膛,朝傅銘深說道,“她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