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近期想起了一些和井泉的記憶,但停留在了井泉離開,讓柳煙等着她,回來接她回井家的時候。
“媽,爸,”井南清頓了一下,“爸過幾天就回來了。”
井南清沒有和柳煙說出實情,井泉已經死了,擔心再次刺激柳煙,剛有起色的病情,又回到原點。
“哦,那就等他回來。”
柳煙輕笑,真切期待着井泉回來。
柳煙不說話了,殷切看着窗外,彷彿等待着井泉下一秒就會從窗前經過。
井南清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井姑娘,咱們出去說。”
王霜輕輕扯了一下井南清的袖子,拉着她出病房。
“王姐,怎麼了?”
病房外,井南清有些疑惑地問道。
“齊少爺最近有點奇怪,他老是和你媽說些聽不懂的話,問些我不讓我聽到的問題,我覺得很可疑。”
齊言每個星期三和星期五下午都會到醫院看柳煙,不讓王霜在一旁。
擔心齊言對柳煙不利,有一次王霜在門外偷聽,聽到了齊言問柳煙,想不想得起小時候的事情,記不記得齊琛是誰。
王霜還聽到齊言試探着喊柳煙姑姑,喊完之後,柳煙沒應聲,齊言就嘆氣,“您早點好起來,就能早點確認了。”
王霜聽不懂齊言的意思,一直想找機會當面告訴井南清,今天井南清來了,王霜不敢耽誤,立馬告訴了井南清。
姑姑?
這個稱呼,是對爸爸的姐姐的稱呼。
但柳煙姓柳,一直生活在鳳凰村,根本不可能和齊家有關聯。
難道柳煙原本是富家小姐,流落到鳳凰村,不願意回去,一直瞞着她沒說?
聽完王霜的敘述,井南清不禁合理懷疑起來。
但隨即很快又推翻自己的想法。
如果柳煙真是富家千金,那完全可以自爆身份,回到家族,堂堂正正進井家,爲什麼非得等井家認可,把自己弄得精神失常。
是不是齊言認錯了人?把柳煙當成了失散多年的姑姑。
之前齊言和井南清提起過他有個姑姑,小時候走丟了,到現在也沒找到。
綜合以上信息,井南清覺得肯定是齊言認錯了。
井南清安撫王霜,“王姐,沒事,他可能是看着我媽像她姑姑,別擔心,我會和他說清楚的。”
“行,這得說清楚,飯可以亂喫,親可不能亂認,這認錯了可是要出大錯的。”
王霜也提醒井南清。
“其他也沒啥事了,還是進去吧,天氣轉涼了,走廊冷。”
已經入秋,井南清穿的有點少,王霜推開病房門,喊井南清回去。
井南清邁步,另一隻腳還沒擡起跟上,傅銘深剛好到
“談完了嗎?”
井南清側臉問。
傅銘深:“嗯。進去看看媽。”
“好。”
三人一起進去。
柳煙還是先注意到了傅銘深,還是喊他阿九,“阿九,你來啦。”
“嗯,媽,我來看看您。”
傅銘深喊了媽,這次井南清也沒有否認他不是阿九,柳煙很高興,“阿九,你和阿清結婚了嗎?”
“媽,我們領證了,等您好了,補辦婚禮。”
“好。”柳煙慈祥地看着兩人,“到時候還有他爸,送阿清出嫁。”
“好。”
柳煙問什麼,傅銘深如實答什麼,她說什麼,傅銘深都說好。
柳煙沒再問,打了個哈欠,似乎是困了。
井南清看了一下時間,三點,以往這個點,柳煙確實午休了。
“媽,我和阿九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井南清和柳煙告別,柳煙聽懂了,點點頭。
“王姐,我們先走了,齊言來,沒事,你不用盯着。”
“好,我知道了。你們路上慢點。”
從醫院離開,井南清把王霜和自己說的事情告訴了傅銘深,並問道,“你說,我媽會不會真的有事情瞞着我?怕我接受不了,所以這麼多年一直沒說?”
“媽不可能瞞你,你是她親生女兒,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
“好像也是哦。”
傅銘深的說法和她後來的完全吻合,井南清徹底打消了疑慮。
瞞井南清當然不是柳煙,而是柳家,但傅銘深沒說。
事情還沒完全查清楚,現在說出來,傅銘深不想井南清失望。
“除了理療,墨醫生後來還說了什麼注意事項嗎?”
閒了三個月,再不復工,井南清怕失業,如果沒有問題,理療完,她想盡快恢復日常工作。
“嗯,的確說了,進屋再告訴你。”
說完,傅銘深先朝宅內走去。
“又搞神祕?”
井南清默默吐槽,但爲了早點復工,她還是耐心,進了別墅才問,“現在可以說了嗎?傅先生。”
傅銘深抽出手,站在井南清旁邊,把人抱起,“夫妻間適當感情交流,有助於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