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南清收回手機,冷漠地看着來人問道。
“我怎麼進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幹什麼。”
周祥一步一步朝井南清逼近,“這麼多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漂亮了。”
井南清往後退,往旁邊繞,儘量往門邊靠,防備周祥,伺機逃脫,或者喊人。
“別白費力氣,其他人都去喫飯了。”周祥洞穿了井南清的計劃,壞笑,“你那個小助理,是助理吧。”
“你把她怎麼樣了?”
井南清厲色質問周祥。
“放心,沒怎麼樣。我看見她接了個電話急匆匆去另外一邊了,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
周祥確實沒把林琳怎麼樣,他說的也是實話,他的確看見林琳接了個電話離開了,這也給了單獨來找井南清的空子。
井南清看周祥似乎真的沒有說謊,只要林琳沒事就好,周祥她自己有辦法擺脫。
井南清故意放鬆警惕,卸下防備,用很平常地語氣和周祥說道,“說吧,特意找到劇組,有什麼事求我?別告訴我只是敘舊那麼簡單。”
“還是那麼聰明。”周祥拉開凳子在井南清前面坐下,“最近手頭有點緊,想和你借點錢,同學和老鄉一場,大明星該不會拒絕我吧?”
“要多少?”
周祥倒也坦誠,井南清也不問他要錢幹什麼,直接問金額。
“不多,也就十萬,這個錢對於你來說,不算什麼,幾集電視劇的事情。”
十萬,周祥張口就來,還說得如此恬不知恥。
“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十萬對於井南清這樣的演員來說,不是什麼大錢,但周祥不是,她得問清楚,錢用來做什麼,要是用於違法亂紀,她不能給。
“沒什麼。”周祥徜徉在凳子上把玩自己的手指,言語輕佻,“想出去玩玩,看看世界,沒錢了,找你借個路費而已。”
“可以。”井南清同意,“但我身上沒有這麼多錢,得去銀行現轉或者現取。”
“行!理解,大明星嘛,怕被搶,哪個銀行我陪你去。”
“中國銀行,就在劇組不遠處,走吧。”
井南清讓周祥起身,跟她出去。
“成。走吧。”
周祥也不耽誤,說話間麻利起身,朝休息室外走去,井南清拿上自己的東西跟上。
“南清姐!”
“你是誰?”
林琳接完電話回來,剛想和井南清請半天假去醫院看她爸爸,撞見周祥從休息室出來,井南清在後面。
林琳也警惕起來,問周祥身份。
“林琳,沒事。這是我老家的同學,在劇組當羣演,剛好遇見,聊了幾句。”
井南清不想林琳知道周祥身份,以免給她造成安全隱患,井南清說了慌。
“嗯,別緊張,只是老朋友敘敘舊。”
周祥笑着迴應林琳,他也不想有更多人知道他來找過井南清,給人提供日後找他麻煩的把柄,也和林琳慌報了信息。
“哦哦哦!你好,我是南清姐的助理。”
周祥解釋清楚,林琳是個心思單純的,不會往多了想,主動和周祥介紹自己。
“你好。”
周祥禮貌的和林琳打了招呼,但沒說自己名字。
“小琳,你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南清姐,我爸生病住院了,我想和你請半天假,去醫院看看他。”
經井南清一提醒,林琳纔想起她要幹什麼,握着手機,低下頭,有些緊張。
“可以,快去吧,多陪陪叔叔,下午戲不多,我一個人可以,不用着急回來,有人陪我。”
井南清準了林琳的請假。
“謝謝你!南清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我走了?”
林琳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舉起手機晃了晃,再次請井南清準允。
井南清:“去吧。”
“南清姐,再見!”
林琳邊跑邊轉身和井南清揮手告別。
林琳走了,還有周祥。
井南清側臉對周祥說道,“走吧,去銀行。會開車嗎?”
“會。”
井南清:“那正好,我司機走了,你來開。”
“沒問題,上車!”
周祥信誓旦旦。
去銀行的路上,井南清坐在副駕駛給傅銘深發信息,告訴傅銘深,一會到銀行接她。
“發信息給傅總?”
周祥突然問她,井南清疑惑,“嗯?你知道我和傅銘深的關係?”
“知道。你現在是人人羨慕的傅太太嘛。”
“既然你知道我是傅銘深的妻子,還敢來找我借錢,不怕我告訴傅銘深?”
周祥既已經知道她和傅銘深的關係,還明目張膽找她,說是借錢,其實就是要,這錢她不可能要回來,周祥也不會還給她。
不過井南清很是奇怪,周祥膽子一向很小,爲何這次不害怕。
井南清故意說要告訴傅銘深,想嚇嚇周祥。
不料,周祥根本不怕,“你不會,畢竟這是你欠我的,不是麼?”
“是。”
井南清不否認。
以前周祥照顧失望,她確實說過,如果以後周祥有難處,可以找她,主要她能幫上忙,絕不推脫。
“所以咯。”周祥反問,“我怕什麼?”
“確實不用怕,好好開車吧。”
井南清沒有多問。
周祥專心開車,十分鐘後到達銀行,井南清戴上口罩,和周祥一前一後進入營業大廳。
十萬塊錢,井南清一分不少,取出來,放在銀行櫃檯,但沒有立刻給周祥。
“簽字,拿錢。”
井南清請櫃檯專員幫忙開了取款發票,指着取款人除,讓周簽上自己的名字。
“行,我籤。”
井南清也坦率,周祥也不墨跡,利落簽上自己的名字,把字據遞給井南清,“可以了吧?”
“可以。”井南清收起字據,把裝錢的袋子給周祥,“不放心,可以點點。”
“不用。”
周祥將袋子口結好,提起,“謝了,走了。”
周祥出了銀行大廳,井南清隨後跟着出來。
周祥踏向最後一個臺階時,井南清開口道,“周祥,看在小時候,周叔,周嬸的面子上,我多說一句,十賭九廢,戒了吧。”
周祥停住,沉默了兩秒,躬身笑了,“多謝提醒,走了。”
“哦。”走了兩步,周祥又停下,“我也提醒你一句,傅銘深並非表面上那麼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