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就不能聽我一句勸,直接和嫂子當面說清楚,反正她就在醫院。現在你丈母孃也恢復了,正好說了,一舉兩得,就等嫂子拍完戲,雙方家長見面,補辦婚禮,皆大歡喜,不好嗎?”

    “你,你爲什麼非得要再挨一刀,用一個錯誤來掩飾另外一個錯誤呢??”

    墨玉宸越說越激動,叉着腰在傅銘深病牀前打轉。

    偏偏他說了這麼多,傅銘深卻一聲不吭,墨玉宸又是生氣又是着急。

    “三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你說完了嗎?”

    傅銘深淡聲問。

    墨玉宸:“我說完了啊,這不是等你開口。”

    “我只說一遍,你好好聽着。”傅銘深沉聲回答墨玉宸的疑問,“第一你嫂子身體你知道,現在懷不僅孩子有風險,她也有危險,普通避孕措施,不能保證百分百,夫妻生活不可能沒有。”

    “第二,你嫂子現在正在事業上升期,她說過想要堂堂正正,她站在頂峯公司開,她一旦懷孕必然受影響,她喜歡演員,也是個天生的演員,我不希望因爲嫁給我,阻礙她前進的路。孩子什麼時候有都可以,你嫂子只有一個,她的青春也只有那麼幾年,舞臺纔是她發光的地方。”

    “她先是井南清,後纔是我傅銘深的妻子。之後她怨我還是怪我,我都認,但她永遠是我傅銘深的妻子。我這麼說明白了嗎?”

    墨玉宸看着傅銘深,久久沒有開口。

    這是他認識傅銘深以來,第一次聽傅銘深說這麼多話,就連當年傅老爺子逼他放棄夢想,繼承傅氏,傅銘深都沒這麼多話。

    傅銘深的每一句都和井南清有關。

    都說愛情使人幼稚,他在傅銘深身上算是見識到了。

    吐槽歸吐槽,墨玉宸還有點羨慕。

    “三哥,我知道了,三天後,我會給你安排。”

    墨玉宸知道勸不了傅銘深,只能答應安排闌尾手術。

    “嗯,你出去吧。”

    傅銘深沒有多言,墨玉宸也沒有再勸,離開病房。

    柳煙的腦部ct和腦電波測試圖出來了,墨玉宸看了沒有問題。

    井南清把柳煙送回病房,給傅銘深分享喜悅,但傅銘深拒絕了視頻。

    「還沒到酒店嗎?」

    這個時間,傅銘深應該下飛機了。

    傅銘深:「嗯,還在車上,一會到酒店的給你打,還有五分鐘。」

    井南清:「好,我等你。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傅銘深:「好。」

    傅銘深坐起身,下牀,緩慢走到病房衛生間,給井南清回去打視頻。

    “你不在房間裏,怎麼跑到衛生間給我打?”

    傅銘深只露出了上半身,井南清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傅銘深在衛生間而不是房間。

    “溪然今天有點熱,我洗把臉。”

    傅銘深把手機放在洗漱臺,打開水龍頭,“你要告訴我什麼好消息?”

    “你站好了啊,我怕你聽了太高興,激動得站不穩,倒下去。”

    井南清沒有馬上說什麼好消息,她看傅銘深有些不太高興,想逗傅銘深高興。

    傅銘深洗了臉,重新拿起手機,臉重新出現在視頻裏,嘴角掛着笑,“好,我站穩了,可以說了。”

    “咳咳咳!”井南清清嗓正聲,“我媽病好了。”

    “嗯,我知道了。”

    傅銘深的並沒有很驚訝,反倒有些平靜。

    井南清覺得驚喜沒有了,也有些失落,“你怎麼知道的?你派人跟蹤我?”

    “呵呵。”傅銘深淡笑,“你忘了,王武,王二,你的一切事情他們都會提前告訴我。”

    “那你知道了,也不提前告訴我。”

    井南清嗔怪。

    “我的錯,別生氣。”傅銘深道歉,“先接媽去景苑,我回來親自向媽賠禮道歉。”

    “啊別,媽不能去景苑。”

    井南清忽然拒絕。

    傅銘深問:“爲什麼不能去?你我是夫妻。”

    “這個,說起來有點複雜。”井南清心虛地笑,“等你回來我再跟你解釋,這段時間,我先帶媽回馨園住。”

    “好。”傅銘深道,“南清,我有點累了,我躺會兒,可以嘛?”

    墨玉宸囑咐過,不能站太久,傷口已經有些疼,爲了避免井南清看出異樣,傅銘深藉口旅途疲憊,想休息。

    “好,快點去吧。”

    剛好井南清也怕傅銘深追問她,爲什麼不能帶柳煙回景苑,她還沒想好怎麼和傅銘深解釋。

    傅銘深主動掛視頻,剛好避免了她找理由。

    井南清回了病房,柳煙正在和王霜聊天。

    聊着村子裏的事情。

    柳煙說,“他嬸,等我出院回家,你可得常來家裏玩,這段時間多虧你照顧,我得好好謝謝你。”

    王霜回,“煙姐,我一定去,你不用這麼客氣,都是鄉里鄉親的,而且我照顧你,南清給我開工資,我不白照顧。”

    柳煙又說,“一碼歸一碼,南清是南清,我是我,我說了就得謝。”

    王霜:“好好好,我去,我去。”

    王霜接着說,“不過煙姐,你不和南清住城裏,爲什麼非要回農村老家?柳家,恐怕……”

    柳家恐怕不認柳煙,王霜沒有說出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柳煙握着王霜的手,拍了拍,“他們不會認我,我只是回去拿些東西,這麼多年,也該拿回來了。”

    王霜放心道,“那就好,那就好。還是城裏好,交通,醫療都方便。”

    “是啊,城裏好。”

    “媽,你和王姐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井南清跳出來打斷了兩人的聊天,但其實聊天內容,她都聽到了,假裝什麼剛回來,什麼都沒聽見。

    “沒聊什麼。”

    “媽,我剛聽到一點,你要回柳家拿東西,要拿什麼?很重要嗎?”

    井南清試探柳煙,想看看,她是不是還記得別的沒說的事。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也沒什麼值得隱瞞的。”柳煙放開王霜的手,敞言,“就是一個玉佩,被你姥姥拿走了,你小時候見過,以前媽不在意,現在也得給你留點東西當嫁妝,媽得拿回來。”

    果然是玉佩。

    “媽。”井南清又喊了柳煙一聲,決定把柳家搬家的事告訴柳煙,“舅舅他們在城裏買房了,不在村裏,等你痊癒了,我帶您過去,舅舅一直盼着你。”

    最後一句是井南清加的,柳東和柳煙的感情還算不錯,柳東也時常照顧柳煙,要不是張姝和柳州林,也不會讓兄妹多年不聯繫。

    “買房了啊!買了好,買了好。”

    “小東還惦記我,真好。”

    井南清看得出來,柳煙很高興,這讓她將後面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但柳煙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忽然問她,“哎,南清,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喜歡一個畫畫的男孩子,你跟他告白了沒有?”

    井南清:“……”

    她很想說,媽已經結婚了,可是人家不能入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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