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南清一行人走上站臺,記者一路拿着話筒跟隨,都在搶佔最佳採訪位置。

    “大家好,我是井南清。”

    井南清手扶話筒,看向臺下的記者,“我先回答大家的第一個問題。”

    隨着井南清的發言,記者們的話筒和鏡頭湊得更近了。

    “首先我不會改姓,井泉是我的親生父親,齊家要回,是我的孃家,以後齊家是我的底氣,也不會去國外發展定居,但會定期回家。”

    井南清說着,記者們一邊記一邊錄,生怕錯過一句話重要消息。

    “第二,對於我母親的身份,我從來沒有過懷疑,因爲從我出生以來,就一直在柳家生活,直到……”井南清頓了一下,繼續道,“直到我讀大學,我和我母親才搬出柳家,定居市中心。至於爲什麼一直沒有提及我母親,跟我的職業有關,也和我的身世有關,具體不便透露太多。”

    “總之,我只有一句話,我母親是我親生母親,齊家的親女兒,我父親也是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請大家不要過多揣測,請尊重逝者,謝謝。”

    井南清朝臺下微微鞠了一躬,她想說的澄清到此結束,但是記者們並不會就此打住,接着就有人把話筒轉向了柳煙,“請問齊小姐,您可以說說當初爲什麼會從齊家走丟,您還記得您是怎麼到了國內,又被柳家收養的嗎?”

    “對不起,這個問題……”

    井南清再次走上前,想拒絕回答記者的問題,被柳煙拉了回來,柳煙把井南清拉向身後,自己走到話筒前面,對着臺下微微一笑,開始陳述,“不好意思,對於這位小姐提出的問題,由於當時還是孩子,加上時間也很久遠了,實在想不起來了。但總的來說,我是幸運的,要不是柳家收養,也許我早就不在人世,哪還有今天站在這裏和你們說話的機會,所以我很感激柳家,還有撿到我的人,給了我第二次生命,至於其他的不重要了,也沒有追究的意義,我還活着,又回到了家,這不就是最好的結果嗎?”

    柳煙看似不溫不火的一番話,每一句都有理在理,一時間堵得一衆記者無從發問。

    媒體們還以爲能從中挖到更大的豪門新聞,沒想到柳煙如此謹慎,不但半點隱情不透露,還彰顯了巨大的感恩胸懷。

    儘管如此,但還有人不死心。

    “井小姐,您父親去世時,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了你,據大衆所知,井家想要你歸還,但你並沒有,你說除非井家接回你母親,承認她是井家正牌夫人。那麼我想請問,如果現在井家來接回你母親,遺產和股份,你還會歸還嗎?”

    記者才問完,井南清馬上笑了,不得不說,她都懷疑是不是井家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爲了藉助媒體和輿論,拿回資產和股份。

    但她井南清決定的事,從來就沒更改的餘地,尤其是對井家。

    “不。”

    井南清一個字,記者們耳朵紛紛豎起,大氣都不敢喘,緊緊盯着井南清。

    “我不會歸還。”井南清繼續說,“錢我早就捐了,捐給了鳳凰福利院,我手裏現在沒有一分錢是井家的。公司股份,我也早已經轉讓,和傅先生兌了現,錢同樣也捐了。因此早在幾個月前,我井南清就不是井家家產的擁有者,無論井家承認還是不承認,我和我媽都不在執着,也不在乎。”

    “畢竟,呵!”井南清突然嗤笑,“比起沒落的井家,傅家和齊家不是更大的靠山嗎?我想沒有人會放棄芝麻而去選擇包穀,除非我傻。”

    “對!”

    齊誠儒也忽然出聲,記者們的焦點又對準到齊誠儒身上。

    “以後誰爲難我寶貝外孫女和女兒,就是和齊家作對,齊家絕不姑息!”

    “傅家以及我傅銘深,今後就是井南清的盾牌。如若她要在C市橫着走,路我就橫着修,絕無二話。”

    傅銘深也出聲,給足了井南清囂張的底氣。

    記者們:“……”

    不敢言,齊家,傅家,一個都得罪不起。

    會場陷入安靜,經過傅銘深和齊誠儒一番操作,沒有記者敢再提問,時間也差不多,井南清請出了趙震。

    趙震拿着親子鑑定報告,站到前面,先做了自我介紹,之後舉起自己簽字的報告給記者們看,並保證鑑定結果的法律性,真實性和權威性。

    名字和職業一出來,趙震是誰,在場的記者都知道,C市最權威親子鑑定中心的專家,一般人請不到,他親自做的鑑定,還來了現場,任誰都不敢認爲有做假嫌疑。

    對於公開的鑑定報告,記者們沒有異議,趙震退下去。

    看着時間差不多,井南清準備結束髮佈會,接過趙震手裏的話筒,清亮的嗓音在會場內響起,“感謝大家的到來,發佈會到此結束,請大家有序離場。”

    記者們就算還有諸多疑問,但結束的話一出,還是直播,加上傅銘深那瘮人的眼神,還有會場外不知道何時出現的一衆保鏢,誰都不想,也不敢惹上麻煩,只能收起設備,等着散場,趕緊回去,拿着手裏現有的資料,發佈第一手新聞,說不定還能賺點。

    井南清等人也準備下臺。

    井南清扶着齊誠儒,剛要踏下臺階,舞臺幕布後面忽然響一個男聲

    “井小黑,你是不是忘了故事最精彩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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