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雖然長居國外,但沒有變更國籍,戶口也一直沒有變,因此變更不是很麻煩。
柳煙改爲原名齊歡,遷到齊家戶口,毫無疑問,柳煙沒有意見,但是井南清是否改姓,也改到齊家戶口上,這還得徵求她本人的意見。
井南清還是堅持姓井。
“不用改了,左右不過只是一個姓氏,沒什麼影響,至於戶口……”井南清看向一旁的傅銘深眉眼含笑,“遷到傅家上,嫁夫隨夫,以後我們也要有自己的小家。”
傅銘深的心一陣悸動,他沒有想過要井南清遷戶口,一定意義上戶口本上的信息也是一個人的底氣,歸屬,家的歸屬。
確實有,尋常人家嫁完女兒一段時間後會讓夫家把戶口遷走,代表着這個人以後就是你家的人了,以後回孃家只是孃家,不再是家。
傅銘深一直不理解這個習俗。
“南清。”
傅銘深喊輕聲喊道。
井南清:“怎麼了?你說?”
“戶口還是放齊家那邊,辦完婚禮再遷,可以嗎?”
傅銘深柔聲和井南清商量,井南清沒有回答。
“不是我不願意,只是現在我只給了你一張結婚證,除此之外,結婚該有的禮節,我什麼都還沒有給你,就這樣霸佔你,剝奪你的戶口,對你不公平,所以婚禮結束,再遷可以嗎?”
傅銘深擔心井南清誤會他只是不想要她遷,趕緊補充解釋。
“對!我還沒答應你嫁過去呢!”齊誠儒突然想起來,傅榮華還沒找自己承認他的錯誤,說道,“你們倆誰遷還不一定,我做主了,南清不改姓,戶口歸齊家。”
“聽姥爺的。”
井南清雖然心裏還是有點不高興,但傅銘深說得有道理,還是答應了。而且齊誠儒和傅榮華還沒談妥,她主動把戶口遷了,好像真有點衝動,差點駁了姥爺不遠萬里過來給她撐腰的情。
辦事的民警見幾人商量好,趕緊按照要求,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細快速幫忙辦理。
戶口遷完,齊琛負責把柳家的戶口本送回去,齊家的則交由齊誠儒保管,放進最裏面衣服的兜裏,誰看他都不給。
看來以後想要拿到戶口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傅銘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還好結婚證早領了,不然也是一個大難題,暫時就先這樣吧,等有孩子了,孩子上學也要戶口,到時候總該給了。
井南清放棄了偷戶口本的想法,一行人離開公安廳。
從公安局出來,忙碌一天,天已經黑了。
喫過晚飯,傅銘深把齊歡(從這裏開始到結束都是齊歡了,不再是是柳煙。),齊誠儒送回馨園,安排了保鏢值守保護,隨後和井南清回了景苑,齊誠儒雖嘴上說暫時不待見傅銘深,但經過發佈會周祥一事,還是覺得井南清和傅銘深在一起更安全,沒有阻攔,讓傅銘深帶走了井南清。
傅銘深,井南清回到別墅剛好九點,宋媽還沒有睡,聽見車子引擎聲,出來在門口等兩人。
“少爺,少奶奶,你們喫飯了嗎?想喫什麼我去做。”
兩人下車,宋媽迎上去,第一關心的就是兩人有沒有喫飯。
“宋媽,我們在外面吃了,您不用忙活了,夜裏天冷,您快回屋歇着。”
宋媽穿了很薄一件外套,夜裏吹風,井南清讓宋媽趕緊回屋。
“沒事,太太,我習慣了,不冷。”宋媽讓井南清別擔心,再次問道,“要不然我做點粥,一會餓了,墊着點。”
“可以,您熬好保溫去休息,不用等我們回來,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時間有點晚。”
井南清剛想說不用,傅銘深先開了口,宋媽笑着應承着,跑回別墅,立馬進廚房熬粥。
“你又餓了?剛纔沒喫飽嗎?”
晚飯都還沒過去一個小時,傅銘深還能喝得下去粥,井南清不禁有些佩服。
“沒有。”
傅銘深打開後備箱,搬出煙花,朝井南清說道,“給你準備的,補充體力。”
“我還很飽,不需要補充,再說補充體力幹什麼?搬煙花?”
傅銘深又搬出一箱煙花,笑了笑,“嗯,所以傅太太還不過來幫忙?”
“小看我!”井南清擼起袖子,走到後備箱前,輕鬆抱起一箱,“看最後咱倆誰先需要補充體力。”
“好,那就比比。”
傅銘深三箱堆疊在一起,抱起就往前走,井南清不服輸,又加了一箱,抱起跟上傅銘深。
十分鐘後,十多箱煙花,從前院搬到後山,傅銘深沒事,還多搬,井南清已經不行了,停在半路,手扶在膝蓋上,彎腰連擺手,“傅銘深,我認輸,我不行了,太累了,我搬不動了。”
傅銘深放下最後一箱煙花,回去接井南清,單手攔腰抱起井南清,另外一隻手拎着煙花,“接下來,傅太太的步數由我代勞。”
傅銘深輕鬆將井南清抱至後山觀景臺,把井南清穩穩放下。
“把眼睛閉上。”
井南清站穩後,傅銘深說道。
井南清:“你要幹什麼?放煙花給我看?”
“嗯,先閉上。”
傅銘深直接回答是,井南清覺得一點驚喜都沒有,但爲了配合傅銘深,還是選擇了閉上。
井南清閉上後,傅銘深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三分鐘後點火。」
“好了沒有?”
井南清遲遲沒有聽到煙花爆炸的聲音,出聲問道。
“再過一分鐘。”
傅銘深輕輕擡起井南清的左手,井南清看不到,不知道傅銘深幹什麼,在心裏默默數數計時。
“砰!”
一分鐘後,隨着第一個煙花的爆裂聲響起,井南清感覺手上多了個東西,猛地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