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農家凹是一處很好地養生之地！宗家！”農義雲看着光頭農，點頭道。
此時的他！看上去是個少年，心思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甚至！比光頭農、牟建中的年齡都要大。
光頭農的年齡並不大，也就五十多一點。
牟建中！五十歲不到。
牟建中也在一邊點頭道：“我去過農家凹，那裏適合養生，可以建別墅山莊。”
“真的？”光頭農更是來興趣了，說道：“我祖父留下一幅畫，是他童年的記憶。裏面有一個水塘……”
說到這裏！光頭農突然地不說這幅畫了，看向農義雲。
“你說說！我的祖籍那裏是什麼樣子，是不是我祖父記憶中的樣子！有一個水塘，四周是什麼情況呢？”
李依依也眨着一雙好奇地大眼睛，貼着爸爸的身體看向農義雲。
曾祖父的那幅畫，她也見過幾次，有一些印象。
那是正宗水墨山水畫，畫法看似很簡單，卻是恰到好處。該濃的地方濃，該淡的地方淡，該空白的地方空白，簡單的幾筆勾勒，就成爲一幅寫意風景畫。
聽說！還是曾祖父初學國畫的時候畫的，畫的並不好。但是！老祖宗（曾祖父的母親）喜歡，所以就保存了下來。
“拿紙筆來！”農義雲朝着別墅的主人招呼道。
別墅是牟建中的，因爲他很少來這裏居住，所以就讓給手下兄弟住了。
這個五十歲左右老男人，是個殘疾人，經護的時候發生意外而斷了一條腿。現在！由他負責夏市、福市這邊的業務。
他的妻子是一個消瘦小女人，身高只有一米五五左右。不過！長得還可以。
年齡也不大，頂天三十五歲左右。
而這位兄弟，看上去比牟建中還要老。
女主人拿來紙筆，放到農義雲面前的茶几上。
農義雲從沙發上起來，蹲到茶几前在紙上畫了起來，一邊畫一邊介紹着。
“我家門前有一個蝌鬥形水塘，面積不大，也就幾畝。西邊是矮山，東邊的山高一些，南面是長長地峽谷。這邊是塘埂，也是我們農家凹最方便的進出口……”
“等等！你家在什麼位置上？”
光頭農大概地看出來了，所以打斷農義雲的介紹。
在他的印象中，祖籍的房子就在農義雲家這個位置上。
“在這裏！”農義雲用手指指在自己家的位置上。
“哦！”光頭農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整個農家凹，就我們家的位置最好。雖然！夏天有些‘西曬’，但我家門口以前有一棵柿子樹，正好擋住了陽光。這邊！是我二哥的瓦房，這邊是我大哥的瓦房。我爸準備給我三哥在這個地方建……”
“那你呢？”牟建中問。
“我爸說！老房子以及宅基地給我。但是!我爸我媽跟我住一起……”
“哈哈哈！”牟建中開玩笑道：“你爸你媽怕你不孝把他們趕出去了。所以！必須先交待好了。”
“哪裏呢？”農義雲解釋道：“我爸我媽的意思是：房子是我的，不是他們的。這樣！等到他們百年之後，我的三個哥哥就不會來分我的房子和家產。”
“這邊！是我門房侄子家的。聽我爸說！他們家祖上兄弟姐妹很多的，解放時期出莊（遷徙走了）的出莊，死的死了，敗的敗了。現在！他們家五個兒子，大多搬到外地去了。只有老兩口帶孫子在家。
這邊！是門房孫子輩子。他們一家老兄弟三人，一家一個兒子，也就三戶。這邊！長輩！祖父輩！有兩個兒子，也就是我的叔輩叔。一個叔讀書出去了，一個叔在家……
這邊！沿着山腳斜坡上都是我們農家凹的山地。峽谷中，都是我們水稻田。因爲日照不好，一年只能種一季水稻。不過！生長出來的水稻比其他地方的水稻好喫。也許？生長期長的原因吧？
屋後這一邊山上，就是我們農家的祖墳山。據說！農業大學習時期，有人要把我們農家的祖墳山挖掉平整爲梯地。我祖父也就是我爺爺等人反對，才保留下來的……”
“祖墳山！”光頭農本能地應道。
在他的印象中，祖父畫的祖墳山也就是這個位置。
對上號了！
這裏是我的祖籍！
“我爺爺說！誰來挖我們家的祖墳山平整做梯地，我就去挖他們家的祖墳山平整做梯地。在我祖父等人的強烈反對下，祖墳山只被挖掉一點點……”
“一點點？一點點是多少？”光頭農着急地問道。
因爲！曾祖父的墳就在上面。
具體在哪個位置上，他並不知道。
“這一片！老祖墳！我爸說！可能是最早來的農家人。我們祭祀的時候，清明節上墳的時候，都不祭祀他們了。”
“這？”
“農家遷徙到農家凹來，據說已經幾百年了。也許？我們也是他們的後代。也許？他們的後代都遷徙（出莊）走了。反正！是農家人的祖墳，就不知道他們的後代是誰？”
“你們祭祀的祖墳呢？在這一邊？”光頭農手指一劃，問道。
“這一處有幾百上千個墳墓，我們祭祀也就是清明節上墳的時候，只祭祀自己的嫡親。比如說！爺爺奶奶、曾祖父曾祖母以及叔伯等嫡親的。其他的！都不知道他們是誰了，所以都不祭祀了。”
“這？”
光頭農聽了，內心很不滿。
農義雲解釋道：“幾百上千個祖墳，怎麼祭祀啊？都理不清輩分了！”
牟建中見光頭農不高興，趕緊打圓場道：“清明節上墳，一般都只祭拜自己知道的祖宗。其他祖宗、族人，都是擺個碗集體祭祀一下！沒有辦法！怎麼祭祀？”
農義雲繼續解釋道：
“有的墳墓主人雖然也信農，也是我們農家人。但是！跟我們早已出了五服。甚至！十服都不止了。所以！不需要我們去祭祀他們。他們！有自己的後代。這不是？爲了解決這些人的祭祀問題，就有了修建祠堂的做法？在祠堂裏，就可以接受後代們的祭祀……”
光頭農這才點了點頭，說道：“等到我有時間了，一定回去出資修建我們農家的祠堂，讓那些沒有得到祭祀的農家先人都能得到後代們的香火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