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資！我拿股份！你當廠長你拿股份。我又投資又當廠長，我要掙那麼多錢幹什麼？所以！我在家看書！”
農義雲把車子停到路邊，說道。
“我要掙那麼多錢幹嘛？你們還不給我養老？”農清平一副很生氣地樣子，迴應道。
“你哪裏老了？不老！你不出面孩子們是搞不好的！孩子們沒有社會經驗、社會閱歷，沒有面子，別人不給他們面子！最後！還是要你出面的！”
餘秋實抓住農清平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輕輕地拍打着農清平的手背，表示親近。
農清平掙脫了一下也就算了，任由余秋實拍打。
他看了餘秋實一眼，緩和語氣道：“這孩子！辦這麼大事，我哪裏放心？唉！我就是個操心的命！”
“這就對了啊！我的個老同學！”餘秋實一聽，興奮地應道。
“爸！”農義雲扭頭朝着爸爸、餘秋實看着，說道：“你就掛一個廠長的牌子，也不要你事事去操心的。你把握大綱，具體事情讓下面的人去辦。下面的人擺不平的事，你纔出面！”
“我就不能坐在家裏享幾天福？”農清平嗔怒道。
“你在家裏能閒得下來？爸？是不是？說不定？你又扛着鋤頭去後山開荒！又去種地了。看見誰家的田荒了，你就想着種！難道？當廠長還不如種地？”
農義雲看着老爸，笑道。
爸爸媽媽是什麼人，他還不知道？
就算爸爸當廠長了，也不會放棄種地的。家裏的田地，他只會請人來耕種。
“就是！就是！”餘秋實又拍了幾下農清平的手背，打圓場道：“辦龍窯廠要幾百萬塊錢，你能放心讓義雲折騰？”
“唉！”農清平看着餘秋實，點頭嘆氣道：“我這個小兒子啊！真能折騰！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你看？這這這？”
“你兒子有出息！不是折騰！”
餘秋實又拍着農清平的手背，神色一變道：“我可告訴你！你家義雲！你這個能折騰的小兒子，老同學我看上了！我要他做我女婿！我有六個女兒，隨便他選！”
“你不是？你大女兒餘霞雲她？”農清平也是神色一變，欲言又止地問道。
“我自然是希望！義雲跟我大女兒餘霞雲好。他們兩人同齡又是同學，也有感情。可這不是？霞雲她？復讀去了。將來還要讀大學，她說她還要讀博士，做個女博士！這這這？這得多少年？
是啊！有人提醒我：別到時候！霞雲不同意了，那不是耽誤了你兒子義雲？這不是？所以！我就想！反正！義雲這個女婿我認了。大女兒要是不願意，我還有三女兒！是不是？我有六個女兒！由他挑！
唉！這不是？假如的話？我相信：霞雲不會變卦的！唉！這不是？……”
餘秋實一臉爲難、着急地看着農清平。
在別人的勸說下，他真的有些懷疑：餘霞雲讀大學後，還能不能繼續跟農義雲好？
可是？假如？如果？意外……
這麼好的女婿！我餘秋實哪裏能放棄呢？
所以！老早就放話出來了：我餘秋實一共有六個女兒，由他農義雲隨便選！
也只有我餘秋實的女兒，才配他農義雲。
我女兒個個都是大個子，長得又漂亮，又聰明。
捨我其誰？
除了我餘秋實的女兒，還能有誰?
“唉！老同學啊！我就不瞞你說了！我這個小兒子啊！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就喜歡你家霞雲！這不是？霞雲去復讀了，將來是大學生，還是博士。可他？是個農村小子，兩人不相配啊？
這不是？那個夏春燕？她也喜歡義雲。義雲去深市這幾個月，她來家好幾趟了。他媽不是摔了？成中風了？她來照顧……”
“還有這事？我親家母？”餘秋實一聽，着急地追問着。
農清平搖頭道：
“沒事！沒事！都已經幾個月了，慢慢地好了。義雲回來了，她的身體就好多了。天天盼着她的寶貝小兒子回來！這不是？唉！我們說正經事吧！夏春燕喜歡義雲，可義雲卻說不喜歡她。”
“義雲喜歡我家霞雲！”
“可霞雲這不是？還要讀大學？將來的事？這這這？不能耽誤事啊？這不是？等到霞雲博士畢業，兩人都快三十歲了。成！那就好！不成！耽誤青春啊？”
“那你說？你是什麼意思？”
餘秋實聽出農清平話中的意思，當場不高興起來。
“啪！啪！”
農清平反過來拍打着餘秋實的手背，爲難地說道：
“我這不是跟你商量？我也很爲難？我不是反對義雲跟霞雲好，也不是支持義雲跟夏春燕好，我這不是爲難？
作爲父母！是不是？遇見這種事，怎麼辦呢？
夏春燕喜歡義雲，義雲不喜歡她喜歡你女兒餘霞雲。可餘霞雲她？又要讀大學。你自己也說了：餘霞雲跟我兒子農義雲的事，還不知道將來怎樣？
是不是？你想想？我們做父母的？怎麼辦？”
聽明白農清平的意思後，餘秋實也爲難起來。
是啊！夏春燕又喜歡農義雲，纏着農義雲。可農義雲呢！又喜歡他女兒餘霞雲。可餘霞雲還要讀大學，兩人將來是什麼結局，誰也不知道！
他農清平爲兒子發愁，我餘秋實爲這麼好的準女婿發愁。
這麼好的女婿！誰願意錯失呢？
見爸爸和餘秋實兩人那個操心地樣子，農義雲苦笑着說道：“你們就不要操心了！我是非餘霞雲不娶！餘霞雲要是讀大學後甩我，我這一輩子打光棍！”
“打光棍都不娶夏春燕？”農清平怒道。
“然！”
餘秋實問道：“除了霞雲！我還有四個女兒！三子！今年十四歲了，過兩年就長大了。四子！也很快就長大了。難道？我餘秋實想你做女婿，除了餘霞雲就沒戲了？”
“餘叔！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放心！我跟霞雲不會分的！我相信霞雲！我願意相信她！她再是大學生、女博士，她也得嫁人！我農義雲自信！就算有人跟我農義雲搶，也搶不去！除非！這個人跟我比學歷！”
“你？”
“你就那麼自信？”農清平問。
“爸！餘叔！你們就不要說這事了！我們今天出來，是講辦龍窯廠的事！說正經事，不跑題了！跑題跑偏了！說龍窯廠的事！我們下車！看看具體把龍窯廠建在哪裏更合適吧……”
說着！農義雲打開車門下了車。
真的！做父母的，你們也太操心了吧？
操心就變成多事了！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