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餘秋實想想覺得也是：大爹雖然不討人喜歡，可事後想想覺得他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
“小子！嗯！”
大爹又用柺杖頓了頓地面，朝着農義雲看着，點頭道：“你比你爸農清平精多了。坐吧！算我看走眼了！坐！我有話問你！”
在大爹的逼視下，農義雲只得找地方坐。
旁邊人紛紛站起來，把長條板凳讓出來。
李雲龍端過板凳，讓農義雲坐。
雖然內心裏不服農義雲這個小屁孩,可他又不得不服。
上次！就是因爲他！差點讓我空手而歸。
還好！福禍相依，餘彩虹願意跟我走。
結果！改變了我的命運。
這不是？餘彩虹有旺夫命，讓我發大了。
“你口袋裏面有香菸，你也不拿出來發給大家抽？”
等到農義雲坐下來了，大爹朝着農義雲看着，逼問道。
你再是牛皮你在我面前你還嫩着,我讓你現場出洋相！
農義雲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包已經拆包的三五香菸，放到大爹面前的桌面上。
“我今天來得匆忙，沒有帶多餘的香菸。就剩下這麼多了，現場這麼多人，發不過來……”
“我來發！我來發！”
李雲龍站起來，自告奮勇。
他已經有數目了：發一圈過來要四包左右。
大爹很不爽地看着李雲龍，沒有說話。
心想：你怎麼不懂我的意思？
我哪裏要你髮香煙了？我是讓農義雲這小子出洋相。
不！我是考考他的現場反應能力。
“大爹你抽！”
農義雲伸手示意了一下。
然後！朝着大爹看着，笑着。
大爹生氣地把三五香菸拿起來砸到桌面上，應道：“你讓我一個人抽？其他人呢？”
農義雲朝着大爹攤了攤雙手，應道：“就這麼多啊？還是你一個人抽吧！”
“哈哈哈！”
長輩席上的另外一位長輩見狀，朝着大爹看着大笑。
你不是考人家麼？
人家反過來考你了！
你發給誰抽又不發給誰抽？都是得罪人的事。弄不好！自己沒得抽。
大爹傻楞了一下，隨即拿起三五香菸，從中抽出一支放到嘴上。然後！把煙盒放到這位長輩面前。
“哈哈哈！”
周圍人見狀，一個個都看着這位長輩大笑。
這位餘家長輩如法炮製，從裏面抽出一支叼到嘴上。然後！將煙盒遞給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也效仿兩位長輩，從中抽出一支叼到嘴上，然後將煙盒遞給身邊人。
也就二三十秒的事，煙盒內沒有香菸了。
接過空煙盒的人氣的，將煙盒扔到桌面上。然後！還是忍不住苦笑起來。
耍我！
開心！
堂屋內的人見狀,一個個都開懷大笑。
等到所有人都笑夠了,大爹這才推着老花鏡朝着農義雲認真地看着。
真的！看走眼了！
這小子的反應能力可以啊！
他把難題甩給我！
嘿嘿！我有什麼爲難？
大爹吸了一口三五香菸，服帖地點了一下頭。
“你是個辦大事的！”
農義雲朝着對方看着，沒有應聲。
“你比你爸農清平強！”
農義雲這才應道：“我最服帖的人是我爸！”
“我爸算孝子！”
“孝子？”
“我爸當年退下來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我奶奶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我爺爺身體也不好，照顧不了我奶奶！這不是？我爸因爲照顧我奶奶，經常遲到，在學校裏面影響很不好。有人打我爸小報告。這不？後來！我爸就被辭退了。”
“誰打你爸小報告？”大爹追問道。
“都是過去的事了！大爹！這還要問那麼清楚？當時民辦代課老師很多的，都想等着轉正，而轉正的名額是有限的。所以！還不就那麼回事？少一個競爭對手多好？”
大爹朝着農義雲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哪裏知道：後來所有民辦代課老師都無條件轉正了。
好多人只有小學文化，結果都轉正了。
“聽說你要建龍窯廠，還打算把禿子山買下來，還要建水泥樓板製品廠，這是真的麼？”
坐在另外一邊長輩席上的餘家長輩，看着農義雲問道。
這是一位七十歲左右中等身材壯實老頭，一看就是幹農活的那種人。
他有一頭黑髮，很堅硬的那種粗壯寸發。
農義雲看向對方，點頭道：“是真的！長輩！”
可以看出來：這個餘家長輩不愛說話，不僅輩分長還有聲望。
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但是身邊人尊重。
“我就想問一下？你哪裏來的那麼多錢？”
“是啊？那得多少錢？”
“聽說！一個龍窯廠至少要三百多萬，要想有更多庫存，五百萬都好！”
“還有石子廠呢？？何況！你是買下來的啊？”
“買下一座山,那得多少錢？儘管！禿子山是座廢山！可禿子山也分配給各家各戶了，每年多少能砍一些柴禾。所以！你也得給人家補償啊？”
“還有水泥樓板製品廠呢？一共下來得多少錢啊？”
“……”
現場所有人都看着農義雲，追問起來。
沒有責問的意思，而是不敢相信。
農義雲看着大家，朝着大家微笑着。
誰說話看向誰，認真地聽着。
等到大家都說得差不多了，都看着他等待他回答了他這才說話。
“我沒有錢！”說着！農義雲朝着大家攤了攤雙手。
不是假話！而是大實話。
“但我也不是騙子！不是騙貸款的！”
“我騙貸款幹嘛？不要還的？還是不想還？”
“這種短視的做法，不是我農義雲做得出來的！我是農清平的兒子，就算我想當騙子，我爸農清平也不會答應的！”
“我辦企業，不僅僅是爲了我自己掙錢，而是！帶動大家一起掙錢！我會把掙到的錢用來家鄉基礎建設，給家鄉修公路，讓路都修到各家各戶……”
我是來爲人民服務的！
“我勇救範母子的事宣傳出去後，得到很多人的支持。他們給我寄錢，支持我，讓我過上好日子。可我覺得：就光我一個人過好日子是不夠的，大家一起過上好日子纔是好日子！所以！我願意爲家鄉做事，儘自己的能力建設家鄉……”
“好！”
“好！”
“好！”
“啪啪啪！”
在大爹的帶頭下，大家既是叫好又是鼓掌，現場氣氛非常地熱烈。
餘霞雲等人見狀，一個個激動得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