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一家人才剛剛喫過晚飯，正在等着他們回來。
另外！家裏還有客人。
喫中午飯時候，許芸香孃家人來了。
許芸香的爸爸準備跟親家農清平好好喝一杯，結果農清平不在家。下午的時候，他遺憾地走了。
下午的時候，農家來了許多以前不來往的親戚。
這些親戚都是一天跑幾家（拜年）的，丟下禮物說幾句話就走人。
可以想象！這類親戚都是很勢利地。
以前人家看不起你,“形式主義”（過來拜年）一下人家都不願意。
現在！發現你家發達了，人家又想投石問路跟你來往了。
今年投石問路，丟下拜年的禮物就走。明年！也許大年初一或者初二就來給你拜年。
先跟你保持關係，等到需要你的時候再跟你攤牌：借錢或者讓你幫他們做什麼事。
你要是爲難或者不願意，人家第二年就不來給你拜年了。
甚至！從此之後，都不會再來。
當然！等到他們需要你的時候，自然還會厚着臉皮來的。
光頭許五子就是發現這些人來了，才返回來的。
大路上說話，草叢中藏人。隔牆有耳！
握草！
發現人家有錢有勢了,你就跟人家來往了。
發現農清平不是民辦代課老師被辭退下來了，馬上翻臉不來往。
這種人！都是光頭許五子瞧不起、鄙視的。
“排子面！清湯！醒酒！醒酒！”農義雲交待道。
喫？誰還喫得下去？
肚子裏面都是酒，身上都是酒氣。
回來的餘秋實，酒勁下去後沒有那麼興奮了，跟之前的農清平一樣：想睡覺。
相反！經過一路上的顛簸加上從板橋鎮走回來吹了冷風，酒差不多醒了。
喫過清淡的晚餐，大家又精神了許多。
農義雲把二哥叫過來，商量維修“他大爺”家房子的事。
今天是大年初三，按照百擔湖這一帶人的習慣，初六就可以開工。
自然！農義雲沒有那麼急。
先把事情具體安排下來，哪天開工無所謂。
大過年的，你喊別人來幹活誰都不高興。
“按照慣例！明天！包工頭以及工地上的大師傅等人，會來我家拜年。我呢！先謝絕包工頭的好意，今年不跟他幹了，讓他另外找人。然後！我讓大師傅們給我幹幾天。他大爺家的房子維修，人多的話！也就三五天的事……”
農清平拿來紙筆，寫下需要買的材料以及數量。
這些對於農清平、農義德來說，小兒科的事。
聽說搭地鋪很好玩、暖和,陶夫人要求睡地鋪。
就這麼地！牟建中、牟太太陪着陶正法夫婦睡地鋪。
餘秋實、農清平兩人爲了陪客，睡地鋪。
夏春燕見狀，站在一邊偷笑。
真的！城市人什麼都沒有見過，睡地鋪他們都感興趣。
那邊！農義德那裏，也搭了地鋪。
許芸香的孃家人來了，也是沒有地方睡，只能搭地鋪。
不過！他們是大瓦房，睡地鋪並不暖。
只有土坯牆茅草內搭地鋪：冬暖夏涼。
因爲怕把大局長以及局長夫人凍了，所以給他們加了一牀蓋被。結果！四人不但不冷，還熱得冒汗。
光頭許五子被陶正法發現後，只得出來解釋。之後！趁着大家不注意他又不見了。
第二天一大早，牟建中第一個起牀。
陶正法很警覺，也跟着起來。
洗漱之後！四人都往“他大爺”家門口。
“我！就在這裏隱居！暫時的！”牟建中手臂一揮，說道。
陶正法沒有應聲，朝着四周看着。
見這裏的風景這麼好,環境這麼好，感嘆道：“我！陶正法！要是能有這麼一個地方養老,那就好了。”
“那你也來啊？我們做鄰居！”牟太太道。
“咯咯咯！”陶夫人笑着。
陶正法搖頭嘆道：“我一直在警位上面,一生抓捕過多少人？偵破過多少大案？得罪過多少人！唉！這些人早晚會出來的。他們要是知道我在農家凹裏面隱居養老，不過來把我弄死纔怪？”
“沒有那麼亂吧？”牟太太應道。
“他們在裏面改造那麼多年，難道不改好？”
陶正法搖頭道：“有一些人，他們能夠改好。或者說！他們天性不壞。他們當初進去，都是有特殊原因的。而有些人！天生就是壞人，你怎樣待他都沒有用……”
“忘恩負義的人很多！”牟建中應道：“我遇見過很多！唉！多行不義必自斃！好多坑過我的人，最終都早早地死了，死得很慘！看得多了，才知道：喫虧是福……”
“誰？”
陶正法又警覺起來，大喊道：“是不是許五子？”
竹園那邊，許五子現身出來。
“你昨晚在哪裏睡的？”牟建中問道。
這大冬天的！你能在外面蹲一夜？
許五子用手指了指屋檐下面，說道：“我窩在這裏，聽到狗吠我就出來。你們早啊？我要是慢了半拍，就被你們撞見。”
牟建中搖頭道：“許五子！你真的要想給農義雲一家人當暗衛，你的武功只能說是湊合。另外！你的偵查與反偵查能力太差！還有！你這只是屬於傳統暗衛！要是遇見玩這個的，你不行！”
說着！牟建中示意了一下。
意思是！遇見敵人與特務，你就不是人家的對手。人家想弄你，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就當給農義雲當一雙眼睛吧！”
“希望你能真正地改好！許五子！”陶正法上前，朝着許五子伸出右手。
許五子很不情願地伸過來右手，與之相握。
“你不能這樣！你應該改變形象！你這種保護方法，別人一看就看出來了。所以！沒用！”陶正法提醒道。
牟建中走過來，點頭道：“太明顯就會失去作用，暗衛！不能被人知道。最好！別人認爲農義雲是你的仇人。你們之間有仇，你才能更好地保護人家一家人！”
“那？”陶正法一邊抖着許五子的手，一邊苦笑道：“要不？找個適當的機會讓農義雲打你一頓，羞辱你一頓。這樣！別人以爲你們有仇。以後！你偷偷出現在農家凹，人家還以爲你是來尋仇的……”
“我覺得！玩這麼一曲很必要！”牟建中應道。
苦肉計！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