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闆！這個電工不能要！你換一個吧！不能因爲介紹這個電工不好，丟了面子！我作主了！電工還由你找，馬上找一個。
這種好色的電工，不能要！甚至！包括所有員工。那些在工作時間喜歡打鬧的人，都要辭退！先警告，警告無效都要辭退！爸！”
農義雲看向爸爸農清平，交待道：“要多寫一些警告牌子，放在顯眼的地方。工作期間不準開玩笑、打鬧，特別是調戲女人，拿女人開玩笑的人。先警告，警告無效辭退……”
“這這這？”農清平解釋道：“大家相互之間開玩笑也不能？”
“開玩笑可以，不能過分。不能老是找女人開玩笑，戲耍女人。打鬧！絕對不允許。要開全體員工大會，把話講清楚：上班期間喜歡跟女人打鬧的，一律辭退。下班了，他們跟女人躲在哪裏睡覺，都不關我們的事……”
“哈哈哈！”圍觀的人聽了，一個個都大笑起來。
王老闆過來，朝着農義雲伸出右手。
“謝謝！”
“謝什麼呀？”農義雲道：“人品！人品纔是重要的。下一個電工，不僅要有電工證，還要有人品！”
“對不起！對不起！義雲！唉！這不是？親戚關係，人家又有電工證，我哪裏能不用？我也告誡他了，讓他不要好色，不要到處亂跑。我在這裏的時候，人家乖乖的！我只要一走，人家？唉！對不起！對不起！”
“人！絕對不是我大哥農義仁喊人打的！這個我可以保證！我們沒有打他！等到他醫院出來了，一定要當面給我哥我嫂道歉！”
農義雲看着王老闆，非常認真地說道。
“這是必須地！必須地！”王老闆應道。
心想：人都打成那樣了，你還要人家向你大哥大嫂道歉？
再則！人家還有臉來龍窯廠？
真的！怎麼好意思？
“他要是不給我哥我嫂道歉，我雖然不敢把他怎樣，但我會上門扇他兩個耳光！我農義雲！說話是算數的。”
“是是是！”王老闆只得點頭答應道：“我一定會讓他當面道歉的！”
“電工的事！交給你了！還是由你找！負責作主，實在沒有合適的，也可以同方老闆、李老闆商量，找一個更合適的。這個色電工，把他的工資結了！不不不！他不向我哥我嫂道歉，這工資不給了。爸！跟會計那邊招呼一聲！王老闆！方老闆！李老闆！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農清平在一邊打圓場道：“義雲！不要這樣！到時候！私下向我認個錯就算了。讓他向你大哥、大嫂認錯？以你大哥大嫂的脾氣，還不又吵起來了？”
“道歉是必須地！農老師！”王老闆怕農義雲又不高興，只得如此說道。
“必須道歉！不然不給工資！”方老闆挺了挺肚子，應和道。
李老闆“臣等附議”道：“必須道歉！”
“電話！”
龍窯廠辦公室那邊響起了電話聲。
農清平快步走過去接聽：“什麼？是我兒子？我兒子農義仁他？……怎麼可能呢？這這這？”
掛了電話，農清平快步跑了出來。
“義雲！走！去警察局！”
然後！朝着牟建中招了一下手，示意一起走。
“怎麼了？怎麼了？”王老闆感覺不太對勁，追問道。
農清平這才說道：“警察把我大兒子農義仁抓去了！”
“什麼？”
“他說我大兒子承認了：是他喊的人！怎麼可能呢？我大兒子還沒有傻到這個程度吧？我問警察！警察才說！農義雲酒喝多了，自己承認的！這不？就把他帶去警察局了！”
出於好奇加關心，王老闆也跟隨過去。
方老闆、李老闆兩人，也只得跟隨過去。
農義雲、牟建中、農清平三人騎上自行車先人。
王、方、李三人來到公路邊要了一輛三輪車，結果比農義雲三人先到警察局。
“你們？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警察局門口，站着吳大廚。
“人呢？”王老闆問。
“你們？”吳大廚這才明白過來：人家是來看農義仁的。
“哪裏？那個誰不是？他們兩人來到我的飯店喝酒！這不是？農義仁他？酒喝多了，胡說八道：說他要找人收拾電工。這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結果！被人報警了。所長正好在岔路口，這不？就把他帶到所裏來了。我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人家農義仁自己承認了：是他喊的人……”
“叮噹！叮噹！叮噹……”
農義雲、牟建中、農清平三人騎着自行車過來了。
“義雲！農老師！牟！牟！牟老闆！”吳大廚趕緊招呼着。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農義雲一邊下車一邊問道。
“哪裏？你大哥在我那裏喝酒，借酒澆愁不是？喝了差不多一瓶高度白。胡言亂語！其實他什麼都沒有幹，就在發脾氣罵人！這不是？唉！你去吧！你問所長去！”
說着！吳大廚朝着農義雲擺着手。
農義雲鎖了自行車，大步流星往會宮警察所裏面。
農清平準備跟進去，可想想還是止步了。
有小兒子農義雲在，還不需要他出面。
他！農清平！沒有多大地臉。
牟建中頓了一下，跟隨了進去。
在他的印象中：他被請來配合陶正法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這個所長好像才從警校出來，分配在下屬哪裏派出所實習？
他好像有這個印象。
世事輪迴，人家已經是所長了。
他不想點破，只想看看這個所長：能不能秉公執法？
“農義雲！”
所長見農義雲過來了，引領着來到一邊的休息室。
農義仁躺在長木椅上面已經睡着了。
“怎麼回事？”農義雲問。
“牟老！”所長見牟建中一直跟隨在後面，只得招呼道。
牟建中作爲前輩，他哪裏能不知道？
當年嚴厲打擊的時候，牟建中是功夫高手，上面請過來配合陶正法工作的。當年作爲新入職的警察，對他是無比崇拜。
牟建中朝着所長點了一下頭，什麼都沒有說。
在所長的引領下，來到辦公室。三人坐到沙發上，一個女警過來泡茶。
“你大哥他！在老吳的飯店內胡說八道，我都擔心死了。假如有人是那個誰電工的親屬，一時情緒失控把你也怎樣了，那就麻煩大了！”
我這是在保護他！
“這這這？”
“我看了大哥大，他根本沒有給誰打電話！唉！這喝酒的人？”
“謝謝！”農義雲道：“我也相信！我大哥他沒有那麼牛比。”
“人還要繼續留在這裏！你懂的！這回！可能要出人命。我們警察不能不作爲……”
要是真的出了人命，不是你乾的別人都會懷疑是你乾的。到時候！對農義仁不利。
先把你關（保護）起來，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