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雖非最難對付,卻也棘手,也分等級:白衣、黑衣、紅衣。
其中紅衣厲鬼最爲恐怖!
凡化厲鬼,死前必定怨氣沖天,化厲鬼的機率是10w亡魂僅出一縷,紅衣厲鬼的出現概率更是微乎其微,如中大獎,所以許多邪門術士,都會煉就厲鬼,來爲非作歹。
不過當厲鬼可比做人難多了,厲鬼也需要升級,十年厲鬼隨意附身,百年厲鬼毀一方村鎮,千年厲鬼道行深,呼風喚雨攪亂世道。
這種剛死的小厲鬼,的確可怕,但對容祈來說,就像鬥蛐蛐。
藉着窗外冰冷月光,容祈纔看清紅衣厲鬼的樣貌。
“呦~我當這誰呢,罹患野雞尖叫綜合症的不要碧蓮喬小姿啊,怎麼了嚒,嫉妒人家美,嫉妒人家妙,就要推人家下樓樓,壞壞喔~”
濃烈的怨氣,化作汩汩血霧,迅速滲透,牆壁皸裂,詭異的血絲滲入牆皮,如蛛網般扭曲瀰漫!
被匕首從太陽穴扎穿腦顱的喬姿,轉動麻木僵直的脖頸,駭然的刻毒眼眸,怨毒盯着容祈!
它發出淒厲怨恨的尖叫!
腥紅的指甲,欲撕裂容祈的小細脖子!
容祈拔出扎喬姿腦子裏的匕首,滿臉堆笑,手勁極大,抓住厲鬼喬姿,猛地高舉起,狠狠怒砸在地之後!
單膝跪地,握着匕首,朝喬姿駭然的鬼臉上,就是一頓亂捅、亂扎、亂刺。
“你活着時我還不好下手,你死了,可正合我意。”
匕首是偷陳翰的。
匕首上用喬姿的血,畫了詭異的“辱魂”符號,所以能對厲鬼造成羞辱級別的扎心傷害,比如……
“扎~我給你紮成窟窿臉,我們勵志當醜鬼,不當豔鬼,乖啊~”
化作厲鬼的喬姿,那張慘白的鬼臉,嘴裂到了耳根,被匕首扎的全是窟窿,面目全非。
“你怎麼還有一半頭髮呢?算了,半禿也挺好。”
容祈笑眼彎彎,俯身,用匕首尖尖,在喬姿半禿的腦門上,刻了一個“祈”字。
然後她抓着喬姿,沾了點地面的血,來到一面鏡子前,血抹鏡面,讓喬姿的鬼眼,看到了自己的“窟窿臉”。
淒厲的尖叫頓時化作陰森的鬼哭。
是的,喬姿被自己的醜臉嚇哭了。
容祈反鎖病房門。
她一腳把垂耳兔裏的4444號踹出,又把喬姿扔向了4444號,倚靠門後,看熱鬧不嫌事大,鼓鼓掌,“來,厲鬼姐妹花,你倆打一架,我想看你倆撕逼扯頭髮。”
血衣縹緲的4444號抱頭鼠竄,嚎啕大哭,“我不要!你好壞!我害怕!”
“你他爸的是厲鬼厲鬼!你也是紅衣!”
喬姿一見到4444號,先是抱頭驚懼鬼叫!然後欺軟怕硬,把對容祈的怨怒,全部撒到了4444號身上,你跑我追,你追我躲。
前有4444號嚎啕大哭躲容祈裙底。
後有紅衣喬姿尖聲鬼叫張牙舞爪!
容祈低眸,瞅着躲自己裙裏瑟瑟發抖的慫包,直拍腦門,徹底無語。
無奈之下,容祈左手揪厲鬼半禿黑髮,右手抓出4444,把它塞回了垂耳兔裏。
垂下的兔耳動了動,4444跳上容祈身,掛在容祈懷裏,哭得像個弱智,“沒有你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哇嗚嗚嗚……我好沒用。”
容祈兩眼望着天花板,努力給自己灌輸:“沒關係,我能忍……”
“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別哭了,我腦袋被你哭得嗡嗡的。”
“嗚嗚嗚……我控制不住,我怕喬姿……她好醜……”
“冊那,要命!”
容祈當即想了個辦法,哄孩子似的。
她把4444號垂耳兔放病牀上,用匕首扎穿喬姿厲魂的臉,釘在了牆上。
容祈將釘在牆上的喬姿的厲魂,三兩下,團成一個似麻花般扭曲的球狀。
她吹氣球似的,把厲魂吹鼓了起來,紮上沾染喬姿鮮血的紅繩。
一顆吹鼓厲鬼做的氣球,直接塞進了4444垂耳兔的手裏,“吶!不許哭了,這是我小時候玩的小把戲。”
“哇!”4444仰眸,“哇!”
然後,一隻垂耳兔子,詭異的拽着一根飄着“厲鬼氣球”的紅繩,在病房裏開心的到處跑,到處“噠噠噠”的蹦。
天真爛漫的兔子,“哇!鬼鬼氣球!你好厲害!”
容祈雙手抱臂,優雅倚靠門邊,風吹入窗戶,拂起她嫵媚的捲髮,她嘴角彎起淺淡弧度,語調幽柔冷冷,嘀咕:“瞧你那沒出息的損樣……廢物蠢兔子。”
4444號:“對嘍,祝你領證愉快啊!祈祈。”
容祈微怔,神情倏變,自戀抱臉,笑得一臉幸福,“好嚒,那接受你的祝福~”
反鎖的門,突然就被生猛踹開了!
垂耳兔僵化!
厲鬼逃竄似的消失。
陳翰一進病房,就見那隻垂耳兔玩偶臉朝地,栽地上,玩偶手上,還綁着一根紅繩,紅繩另一頭,一件風吹蕩起的紅色衣裙,正在窗邊飄搖。
可一眨眼,紅裙消失,恍然眼花。
他瞅見躲在門邊抱頭的漂亮女人,“沒事吧?我同事說你差點墜樓。”
“欸?啊……對!怎麼會沒事呢……”容祈狀似委屈,微努着嘴,楚楚可憐低垂頭,“我被嚇到了,剛剛,有髒東西推我下樓……我好怕的……”
怕不是心有靈犀。
容祈藏外套暗袋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霍凜。
霍凜睡得昏天地暗,做了無數光怪陸離的夢,都是和容祈有關的夢。
他醒來時,心臟劇烈跳動,呼吸凝滯,渾身痠痛,悵然若失的驚懼不安縈繞着他,他猛坐起身,驚覺身旁沒人,心裏狠狠一擰,去哪了,又去哪了!
感覺腦門貼着什麼,霍凜眸光深諳浮厲,擡手扯下。
是一張便利貼——
「幫你擦過身了,醒了記得喝水,我化身正道之光去醫院慰問喬姿了!開你的車喔,很快回來!親親老公~」
霍凜沉吸氣,臉色冷然,他拂去臉上冷汗,掀開被子,身上的衣物,果然全被換過了,他拿起手機就call給了容祈。
電話一接通。
霍凜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厲聲冷斥!
“大半夜往外跑!沒我陪着你又遇危險怎麼辦!”
電話那頭,停頓一秒,尷尬開口,“額……霍先生,是我,陳翰。”
霍凜如當頭一棒,心口震顫,陳翰?連環兇案組?是寶寶出事了?
他喉結滾動,手腳發冷,臉色煞白。
他不兇了。
“……我太太呢?她人呢?”
通話中,陳翰闡述了事發經過。
霍凜聽得左手壓住胸口,錐心焦灼!
“墜樓?屍體砸她面前?弄髒她了?她怕髒,又差點被推下樓?她哭了沒?我當然知道她需要我!”
深更半夜。
霍凜心急如焚。
容祈是被特調廳武裝人員直升機護送回檀園的。
呼嘯的風雪中。
她捲髮飛拂,奔進檀園主宅,踢了鞋,光着腳,嬌弱楚楚的跳進霍凜懷中,委屈的哭噎了聲。
在門廳等候的霍凜,肩披大衣,半蹲身,一把單手抱起迎面跑來的人,單手拖住容祈的桃心臀,讓她像考拉寶寶似的掛他身上。
容祈聲柔發顫,哭腔軟噥。
“是我不乖,半夜亂跑,你別生氣好嚒,我好怕的……”
話剛落。
容嗲嗲:我的媽媽們!我要催更喔!養我請點「爲愛發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