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晴等了一會兒,沒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便把餐食都放上餐車,推着出去了。
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她把早餐推到餐廳,卻只有兩個護士用餐。
她問了才知道,跟金教練練的人都講究“辟穀”,一天只吃一頓。
趁沒什麼人,謝予晴又以自己“身體不適,想走個後門”爲由,問到了金泰山的辦公室。
不過,剛在餐廳呆了一會兒,她就肚子疼了。
失策啊,剛纔喫得太雜,她完全分不清是食物的問題,還是腸胃受不了了。
捂着肚子從衛生間出來,謝予晴正抱怨自己沒腦子,忽然就聽到了一道略顯耳熟的聲音——
“那個中國人的事我也是才聽說……我向你保證,我們都不知情!”
是金泰山的聲音。
意識到聲音從盥洗室那邊傳來,謝予晴停住了推門的手,屏氣凝神地靠了過去。
“被侵害的感覺我和我的族人再熟悉不過了,所以我們不可能變成加害者!”
“那個女孩的事我會去查,請你給我一點時間!”
那邊水龍頭的聲音止住了,然後金泰山似乎離開了,聲音漸漸變小。
“交代是肯定……最近卡文迪許那邊……留意John……”
聲音逐漸聽不清,謝予晴趕緊從盥洗室出來,保持着一段距離,跟在金泰山的身後。
只見他掛了電話後,似乎有點煩躁,在拱門邊站了一會兒,纔回了冥想區。
金泰山的神情已經恢復了往常的神采,溫和地對他說了些什麼,便帶着他朝治療室走去。
謝予晴掃了眼四周,也謹慎地跟了過去。
走廊上方裝着兩個監控,她思索再三,還是繞到了外面,借綠植的掩護,彎腰摸索到了治療室的另一側。
謝予晴打開手機錄屏功能,小心翼翼地將它舉起,照向窗戶的內部。
不知道舉了多久,她胳膊酸得不行,正想把手機收回來,卻因爲維持動作過久,手麻了,手指用不上力。
“啪嗒”一聲,沒握住的手機掉到了地上。
謝予晴嚇了一跳,連忙撿起來,然後縮在窗角下,一動不敢動。
不過,她臆想中,窗戶猛地被推開,一個人伸出頭來朝外觀望的情況並未發生。
於是她緊張地等了一陣,便躡手躡腳地原地返回了。
謝予晴剛走回冥想區,還沒鬆口氣,一個與金泰山長得很像的女性便從裏面走了出來。
他們打了個照面,金雨看了眼她的工作服,衝她友好地笑了笑,顯然以爲她是來送餐的。
謝予晴望着她離開的背影,心想:不管這兄妹倆在搞什麼鬼,他們的態度倒是都挺友善的。
只是,這種想法在回到廚房,看清治療室內發生了什麼後,發生了驚駭的變化。
謝予晴回到廚房,另外兩個實習生也到了,聽說她七點就來了,眼神都產生了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