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微生玦凌不知道抽了什麼風,親自上來趕人了。
於是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抓着兩塊蛋餅坐到車上了。
催催催,催魂啊!
連口豆漿都不給她喝!
活像是怕誰看到她似的……
謝予晴憤憤不平地咬着蛋餅,並不知道自己真相了。
依然是鍾繇開車送她。
他斜了謝予晴一眼,陰不陰陽不陽地說了句,“餓死鬼投胎啊,當心這輩子做個噎死鬼。”
看來是離開管束區,又放飛自我了。
謝予晴冷笑道,“我會怎麼死不知道,但你嘛……”
“肯定是嘴太欠被人打死的。”
鍾繇嗤笑了一聲,“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能打死誰?”
謝予晴剛想反脣相譏,話到嘴邊,卻覺得耍嘴皮子沒意義,不如問點有用的。
於是,她輕哼道,“我倒是想打你們,昨晚動靜鬧那麼大,今早又不讓人睡安穩覺……話說你們昨晚在樓下吵什麼?”
“我也不清楚。”鍾繇卻頓了頓,語氣也有一絲困惑,“好像是周小姐找到了她妹妹,想要補償她,但先生說她幾次不聽號施令,要關她禁足。”
謝予晴有點疑惑,“她妹妹不是死了嗎?”
“說是這麼說,我估計失蹤的概率比較大。”
謝予晴忍不住回想那天,周月瑩提起她妹妹時的神情,那是隻有經歷過傷痛的人才會流露出來的東西。
想必她朝全知井問的,便是妹妹的下落吧。
只是她和微生玦凌昨天……屬實怪異。
之前她每次提起微生玦凌,鍾繇都一副秉公呵斥的態度,但這次,他卻贊同地附和道,“確實看不出來。”
“你跟微生玦凌挺久了吧?你還看不出?”謝予晴不信。
“我十歲就跟着先生了,周小姐比我晚來了一年。平日裏先生對她無微不至,但就像你說的……”鍾繇瞥了她一眼,“我也不理解他爲什麼要找你。”
“是吧,心思叵測啊。”謝予晴感慨道,“不知道的還以爲金闊山莊的幕後主人多厲害呢。”
“對了。”鍾繇卻像突然想起了些什麼,“先生讓我告訴你,不用擔心金闊山莊的事,他有愧於你,所以這件事情一定會替你解決。”
聽到這話,謝予晴卻暗自撇了撇嘴。
這話Aric早就對她說過了。
要不是出於好奇,加上那麼一點點的身不由己,她纔不會來努克。
不過,想是這麼想,她肯定不會傻乎乎地說出來就是了。
從格陵蘭島回來,謝予晴發現自己變了。
以前她和Aric雖然也經常聊天、分享日常,但她從來沒生出過“牽掛”的感覺。
然而,這次回來後,她變了。
她會習慣性地開着臉書好友欄,時不時瞄上兩眼,看對方有沒有上線。
如果沒上線,她就維持着這個狀態。
如果上線了,她就會想,Aric今天會主動找她聊天嗎?
而一旦聊了天,她就會被對方沒有及時回覆消息而牽動情緒——
即便她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彆扭,故意拖着不回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