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瑋立即搖頭,“沒有。”
他不假思索的否認,使得鬱清微微挑眉,“沒看的話,摔得這麼巧,把我手機都帶地上了?”
“呃,教練不是說了,是不小心嘛……”
“如果是那樣,手機應該摔得更遠,而不是在她手邊。”
王瑋噎了一下,嘆氣道,“好吧,我承認……”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我承認她是幫我打掩護,才那樣的。”
鬱清盯着他,暖色的燈光在他臉上流淌,卻顯得分外冷峻。
王瑋努力使自己看上去非常真誠。
對於鬱清和謝予晴的八卦,走在喫瓜前線的他怎麼可能不瞭解,何況他上次試探的時候,鬱清含糊其辭,顯然是默認了,而晴天教練一向低調,今天他特意說起戀人,她也沒有反駁,所以情況很明朗了。
這倆就是在搞地下戀情呢。
既然如此,他肯定不能把謝予晴偷翻手機的事說出去。
像鬱哥這種人一看就很注重隱私,可不能讓他們因爲這點事發生隔閡。
片刻,鬱清彷彿信了他的話,笑了笑說,“下次再偷翻我手機,我可饒不了你。”
“我錯了,錯了。”
他不追究,王瑋鬆了口氣,又見他一副放鬆下來的樣子,實在忍不住好奇,多問了一句,“鬱哥,你很怕教練看你手機?你不會真有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祕密吧。”
鬱清的反應是,“確實有祕密,也確實不能讓她知道。”
以他生人勿近又悶騷的性格,王瑋想到的卻只有,“黃色網站?”
“……”
鬱清嘆了口氣,“喫你的宵夜吧。”
這時,他手機響了。
“你說。”
“在哪?”
簡單說了兩句,鬱清便掛了電話,起身披上外套,“我先走了。”
他忽然神色凝重,急匆匆就往外走,王瑋有點奇怪地問,“怎麼了?”
“謝予晴暈倒了,她老闆打的電話,讓我去一趟。”
“……教練老闆?”王瑋不由一愣,“你還認識教練的老闆啊。”
鬱清眼底微沉,一剎似乎思及到了往事,又快速調整了表情,“這是重點麼。”
“哦,對,教練暈倒了。”王瑋回過味來了,放下烤串就說,“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
夜晚的醫院。
急診部依然燈火通明。
鬱清和王瑋趕到的時候,恰好鍾月白在跟醫生交涉牀位的事。
忽然她餘光瞥見了兩抹身影靠近,偏頭看去,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戴着黑色口罩,但氣質不凡的男人。
鬱清卻徑直注意到了躺在臨時病牀上的女子。
他大步走了過去。
還昏迷着的女子散着一頭綢緞般的烏髮,膚白細膩,睫毛濃密,脣色略泛白,乍一看如同美好的睡美人一樣。
“醫生說,她攝入了致幻劑,還好量不多,睡醒就沒事了。”鍾月白走了過去。
“致幻劑?”鬱清眉頭一皺。
“最近有人跟蹤她,她身體上似乎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我還等你告訴我,你在我們基地外面發現了什麼。”
他們兩個一答一回地說着話,語氣熟稔,卻又帶着幾分距離,聽了半天的王瑋忍不住出聲打斷道,“呃,hello~鬱哥,你要不要先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