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臉長得好看了那麼點，身材……
她對着鏡子，拉下毛衣看了看。
深縱的一對在她的學生時期曾很讓她苦惱，那時候網購，搜的全是運動內衣，想逼迫它們壓得小點，可惜是無用功，所以她一貫喜歡穿寬鬆的休閒裝。
謝予晴在心裏罵了他一百回，再出去時，已經恢復了平靜的表情。
然而，當她看到男人正坐在自己電腦前，不知道在看什麼的時候，她又緊張了，連忙跑了過去。
“你怎麼還沒走？”
好在，鬱清沒翻別的東西，只是在搜一個地方的天氣。
“本來今年不打算辦演唱會。”他忽然說道，“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哦……”謝予晴解釋了句，“我是看到網上有人爆料，所以才問的。”
“但我現在覺得，辦一場也無妨。”他擡眸，望向了一臉認真聽講的女子，“不回家嗎？”
“嗯……嗯？”
他話題太跳躍，使得謝予晴有點莫名，“這麼晚了……”
“你說只在外面住一晚。”
“我這不是留下來看日落，耽誤了嘛。”
“不耽誤，我開車來的。”
“可我……”下午的時候續了一晚房費。
剛開口，就被他打斷了，“還是你覺得，省了一筆房租，可以隨意揮霍了？”
謝予晴的氣勢弱了下來，“不是，昨天的房費是我們組織人出的，他公司做得高，每年都包費用，我也就出了今天一天的房費……”
然而，她絮絮叨叨的地說話，鬱清卻已經把她的電腦放進了揹包，對她說，“回家吧，晚點我讓人來交涉，把房費退了。”
她原本就是懶得折騰，所以想着順便多住一晚，但既然有“司機”來接她了，回去就再好不過了。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謝予晴一開始還打着精神，可窗外枯燥的高速公路，車內又很沉默，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橘子香，使得她逐漸昏昏欲睡。
然後她做了一個短促的夢。
夢裏有很大的雨，傾盆的那種。
她倒在大雨裏，意識渾渾噩噩，卻忽然感覺有人把她抱了起來。
她努力想睜開眼，卻只朦朦朧朧看到了一些灰黑的輪廓。
“對不起。”
但她聽到他低低的聲音，“對不起，我失約了。”
……
有些壓抑的短夢，像潛意識在遊蕩一樣的泡沫，一睜眼就破了。
她清醒了一些，坐直後偏頭看了正在開車的男人一眼。
車內很安靜，掠過他臉龐的暗淡橘色光澤也在安靜飄舞。
他的眉眼帶着清凜的沉靜，側臉的外緣線明朗流暢，平時就是這副清冷高遠，不把一切放在眼底的面目。
俊雋得讓人心動，卻又讓人覺得危險。
但他聽到動靜側過頭，眉眼之間卻染上了一層煦暖的暈色，“不多睡會兒？”
“晚上要睡不着了。”謝予晴避開了他的視線，望向了窗外，“快到了啊。”
霓虹高樓的繁華景象落入眼簾，她卻想着剛纔的夢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