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澄……”
陸悠悠感激地拉着好友的手。
“沒事。”陳澄把她扶到了沙發上,嘆了口氣,說道,“跟我說說吧,究竟怎麼回事。”
……
“你幹嘛啊……”
謝予晴被他拉着,心裏略微有些惱火。
雖說她和陸悠悠關係不似從前,但成年人的默契應當是逐漸疏離,互不來往,而不是當面撕破臉皮,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何況,她雖然總會在無意中得罪人,但做人圓滑這點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看不慣她那副做作的嘴臉。”鬱清帶她回了那桌,用最理所當然的口吻說着不留情的話,“我不喜歡她借題發揮,針對你。”
他們一回來,頓時有好事的酒喝多了壯膽湊過來,“哎哎,新郎新娘到底怎麼了?”
謝予晴低頭喝飲料,裝作不知,把舞臺留給旁邊的人。
“你問我?”鬱清看了那人一眼。
“對呀,你們不是跟上去了嘛。”
“我們跟上去,也被堵門外了。”
“可我們剛纔聽到,上面在吵架?”
“你聽錯了。”
一場氣派的婚宴,大家喫得各懷心思。
謝予晴在宴廳裏掃了一圈,竟沒在賓客中看到徐君閆的身影,當下有些異樣的不妥。
再想起鬱清先前那句“可能有好戲看”……
剛纔匆忙沒有意識到,可現在想想,他似乎早就猜到會有那一幕的發生。
可陸悠悠懷孕……
這種事他怎麼會提前知道呢?
——讓她遠離這倆功利薰心的人,她偏就巴巴湊過去,丟人。
鬱清的不爽,謝予晴一無所知,她戴着那條所謂的伯恆利之星,一桌一桌地晃悠,有意無意地露出手腕,刻意的招搖。
可無人在意,連萬利那個老頭都毫無反應,彷彿未曾見過這個東西。
頂多就是兩個妹子看到她的手鍊好看,問她淘寶鏈接。
沒有收穫,雖然失望,但也在情理之中。
結束的時候過了八點半。
車子已經在外面等了,看着被人圍住要簽名的男人,謝予晴思索了一下,悄悄跟着人潮溜了出去。
順便給他發了條信息——
【我跟Sherry先走了,拜拜~】
交通管制已經撤了,謝予晴打了輛車,直奔醫院。
然而,急救室的醫生卻告訴她,微生玦淩請了兩天病假,並且早就轉去了精神科,後天纔會來醫院。
她又去精神科跑了一趟,不爲別的,就是問了問護士,他有沒有一個固定的,中年男病人。
——那條藍色手繩,與她小時候送給她爸那條太像了。
護士卻一問三不知,倒是給了她一串號碼,讓她自己打過去問。
那天喫飯的時候,謝予晴和他便互留了聯繫方式,此刻看着那串號碼,心中不由地嘆息。
嘆息之餘,又多了些自我懷疑。
也許……她想多了。